“划伤本就对皮肉有极大的伤害,关键是她这伤口还裂开了两次,这下,就算是我都不一定能够保证她这胳膊上面不留疤。”
燕苏一边上药,一边唏嘘。
“不过,你是怎么回事?居然发那么大的火?砍了人家的一条胳膊?这可不像是你平日里的作风啊?莫不是,你真的对这莫大小姐有什么想法吧?”
顾染的眉头皱了又皱,想起自己之前的猜测,就眼神发沉。
“我需要你帮我确认一件事。”
趁着燕苏在一旁包扎,他沉了沉气息,上前弯腰,整个人都几乎扑在了床上,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
燕苏刚从医药箱里拿出自己包扎的纱布,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向雅正从不与他人过多接触的顾夜离此刻整个人都扑倒了床上。
从他的角度看,这顾夜离就是一副登徒浪子,趁机轻薄。
“夜离,你不是吧,你就这么饥渴?人家姑娘如今还受着伤呢,你可不能……咦,香囊?”
燕苏吐槽的话还未说完,就见顾染快速的捞过床畔的香囊握在了手里递给了他。“这里面有曼罂。”
原本吊儿郎当的脸瞬间就沉寂了下去,他不确定的开口,“你确定?”
顾染点头。“确定。”
燕苏瞳孔微缩,从顾染的手中接过了那香囊。“居然出现了曼罂,难怪你刚刚如此生气。这玩意可是你的逆鳞,不过,这侯府居然也有,当年的事,莫不是跟他们也有关系?”
顾染点头,“本王当年查过,只不过那个时候侯府夫人带着所有人去清修,接连走了半月,有了不在场证明。”
燕苏皱眉,“这玩意可不是一朝一夕,夜离,你知……”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打断了燕苏的话,他反手就把香囊收入了袖中,“来人了,你打算怎么说?”
顾染皱眉,有些疑惑,“什么怎么说?”
燕苏顿时有些失笑,“夜离,我是不是该夸你心大?人家莫姑娘清清白白一个姑娘,你今日贸然闯入,还砍了人家的丫鬟,说你跟莫姑娘没有一点关系你觉得谁信?”
“一向不染俗世的景逸王冲发一怒为红颜,那丫鬟就算没疼死,醒来知道胳膊没了怕是也活不下去,这可是一条人命的事。你觉着,门外现在来的那个,能轻易让你糊弄过去?”没个正经的身份就替人家出头,看来,这莫家小丫头的确了得。”
出手狠辣,快速,聪慧了得,更是对蛊虫有所了解,胆子颇大,看来,这一次他这个好友怕是找到一个有趣的了。
顾染眼神微沉,“你知道的,若不是曼罂,我不会……”
“不会什么?刚才那情形,这丫头分明就是差点被搞死,你敢说你回来没有私心是想给她撑腰?”
顾染皱眉,“我与她还有合作。”
他越是不承认,燕苏就越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什么合作?人都死了,你还补她一个啊?”
顾染喉头一顿,“我……”
“夫人到——”
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快速的进入了院子,白芷一推门看到院内的一切瞬间沉下了脸。
揽月阁的院子里,昏死的丫鬟被随意的扔在了地上,小象痴傻的瘫坐在一旁,其余的五六个丫鬟跪了一地,负责医治的李大夫也被点了穴道。
岑溪扛着剑,往大门口一站,堵了门,没有一个人敢动。
“李大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房间里面怎么会见了血呢?听说王爷来了?人在哪?”
那李程余一看见王芷出现,眼神瞬间就亮了。
“夫人,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丫鬟们给小姐喂药,小姐耍性子不肯喝,但是夫人交代过了,这药是必须喝的,这种情况老夫也见过不少,无非就是怕苦,强制一下就好了,可这药小姐还没喝,王爷就冲进来了。”
说话间,李程余刻意咬紧了白芷。这药是什么药,没人知道,独独的两碗已经洒了,厨房做出来之后就立刻毁尸灭迹,命令也是这位白夫人下的,他至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些门道。
白芷眼神一冷,这李程余三两句话就想把自己给撇干净?
哼,想得美。
“王爷出手,想必不是什么小事,莫不是这些丫鬟手脚太重伤了星儿?星儿如今身子弱,可得好生劝着,何必用强呢?这星儿也是,这么不懂事,生病了可不得吃药吗?来人,去拿点蜜饯过来,可别苦了星儿。”
吱呀,内卧的门由内而外开来,男子的声音如冰如霜,桃花眼宛若寒潭。
他一出来,周围的温度都似乎降了几刻。
“夫人可知道,何为洋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