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绫的声音散淡:“对他有兴趣的人很多。”
她微微侧转身,隔着面具,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指抚摸了一下厉雷的脸,而她的“奴隶”,低头专注地看着她,眼神中全是倾慕。
十分完美的一对。
就连见多识广的红鹰也在心中赞叹不已,这圈子的人虽多,但要找到最顶级的“主人”或“奴隶”却很少,偏偏眼前的两个人,甚至不用看他们折磨人或受折磨时的技巧,光是站在一起,仅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让人屏息凝神,心跳加速。红鹰眼中的兴味又浓了几分。
他望着夏绫:“交个朋友如何?”
圈子里,交换奴隶的事情很普遍,也许某一天她玩腻了,可以把这完美的奴隶换给他玩玩。退一万步讲,就算得不到这奴隶,交流一下经验也好,他可是很好奇,她到底是怎样才能把这奴隶训练成这样的呢。
可惜,夏绫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她的手有些无聊地从厉雷身上收回来,扯了扯牵着他项圈的皮绳。“我不习惯交朋友,”她的声音依然慵懒而散漫,“别打我奴隶的主意。”
说着,踩着十二公分的细高跟鞋,优雅地从红鹰身边走过。
厉雷全程都倾慕地看着她,似乎对周围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此时,见主人走开,也迈开肌肉紧实匀称的长腿跟上。
沿途响起一阵阵口哨声。
虽然,这奴隶的主人穿得比大多数人都保守,但这奴隶穿得实在太少,少到每个人都能清清楚楚地看见他近乎全|裸的小麦色肌肤、如猛兽般充满爆发力的肌肉和比例完美的腰臀。随着步伐,他的肌肉线条起伏,让人脸红心跳。
“啧,”红鹰刚退回到同伴群中,就听到一个同伴说,“那奴隶的身材,瞪谁谁怀孕啊。怎么样,红鹰,打探出人家的底细了吗?”
红鹰遗憾地摇了摇头:“那位女士,好像不喜欢交朋友。不过……”他微微眯起眼睛,望着夏绫两人离去的方向又看了一会儿,笑了笑,“我看她奴隶的身材,不像是在健身房里练出来的。”
健身房里练的肌肉,和战场上真刀实枪拼杀出来的肌肉有很大不同。就算普通人看不出来,但放在他们这一群人的眼里,却是很容易分辨。
他的同伴点了点头:“他们有麻烦了。”
红鹰也点头:“厉风那个变态也在船上,那奴隶正是他最喜欢的类型。”
厉风在这里的名气很响,即使在这个变态云集的圈子里,他也是出了名的变态中的变态。从他不戴面具、不用化名就可以看出来——他根本不屑于向世人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和嗜好,极度肆意,极度嚣张。
传说,落到他手中的奴隶都没有好下场。
大部分是失踪了,有人曾经在公海上看到过被砸裂一半的头颅和血淋淋的断肢,引得鲨鱼群竞相追逐。还有一小部分的运气比较好,活着回来,但毫无例外神志恍惚,别人问什么,就发疯、大哭。
他们或进了精神病院,或永远退出了这个圈子。
“厉大少爷每年玩坏那么多奴隶,光是赔偿给极乐园方面的钱就是一笔天文数字,怎么,我记得他前些日子才从极乐园买走了两个不错的奴隶,这么快又回来物色猎物了?”红鹰的一个同伴感慨。
这里的许多人,是自带奴隶上船的。
除此之外,极乐园方面也提供奴隶买卖服务,这些奴隶的来历已不可考,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些奴隶的生死没人过问,死了也就死了。
红鹰抚摸着自家奴隶的下巴,命令她跪下,用身体给自己搭了张坐凳。稳稳地坐上去后,才慢条斯理地回答:“上次厉风买走那两个奴隶时,我也在场,当时他看上去就不太满意,说那两个……太孱弱了,肤色不够健康,肌肉也不够紧实,怕是撑不过两星期。果然,这还没到两星期呢,又来了。”
周围的同伴们不觉打了个寒颤。
有人压低了声音:“这厉家的大少爷,太心狠手辣了。”
又有人摇摇头:“谁知道呢,他选奴隶的标准,很像一个人……”
众人都沉默了,这是圈内流传的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那些被厉风折磨虐待而死的奴隶,或多或少都和他的弟弟厉雷有些相似。有传闻说,厉风是把这个弟弟恨到了骨髓里,另外也有传闻说,这是一种……变态的情怀。
真相如何,已不可考。
从没有人敢就这个问题当面去问厉风。
曾经,有好事者旁敲侧击问过,第二天,他的尸体就被悬挂在大门上。
“说这个干什么,换个话题。”红鹰开口,总聊这个变态真让人瘆得慌。
众人觉得也是,赶忙换了话题,压抑的氛围这才渐渐好了起来。
夏绫带着厉雷,在邮轮里一个场所、一个场所地逛。邮轮很大,形形色色的场所不计其数,有供人观赏特殊表演的大厅、有交换奴隶的隐蔽小屋、有品酒**的地方,还有大大小小的赌桌、道具贩卖处、人体宴会厅等等。
夏绫心急如焚,只想快点找到绍辉。
然而,众目睽睽之下,她不能表现得太急切,只有带着厉雷状似漫不经心地闲逛过去,时不时还要应付前来搭讪的其他会员。
好不容易,逛完了这座邮轮所有对会员开放的地方。
没有,什么都没有。
别说绍辉了,他们连小孩子的身影都很少看到。
夏绫烦躁起来,走到三楼走廊上一处僻静的角落,重重吐了口气。
“别急,”厉雷知道她情绪不好,安慰,“已经到了这里,我们一定能找到绍辉的,他现在应该是在极乐园工作人员的手上,我们打听一下关于园方人口买卖之类的信息。”
夏绫点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正说着话,那边,红鹰带着自己的女奴,不疾不徐地走了上来。看到走廊这头的夏绫二人,他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嗨,真巧,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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