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绫真的就躲着裴子衡。
一连几天,她都缩在夏雨的客房里足不出户,就连用餐也是叫客房服务。她避免一切和他碰面的可能,有时候太闷,就趁他外出公干的时候偷偷溜出去散散心,就连散心路线也选择和他截然相反的方向。
裴子衡见不到她,心情越来越烦躁。
他并不去找她,却神色阴郁,让随行人员统统笼罩在低气压中,一个个的谨言慎行,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大boss不高兴。
只有楚琛,大致猜着是为什么。
那天夜里,他受命去看顾夏绫,看见她只裹着一块浴巾神色狼狈,长发上滴着水,身上满是青青紫紫的伤痕。楚琛是成年人了,********不是没去过,她这一身的痕迹再加上异国他乡,酒店客房,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第一次么?似乎不太顺利呀。
楚琛有些诧异,自家大老板那么厉害的人物居然会在这件事上搞砸,但他也明白老板对这个猎物是有多志在必得——这些年来,他早就发现老板看夏绫的眼神不对,或者说,从来就没有对过,那根本不是一个大哥哥看妹妹的眼神,而是一头猛兽看猎物,造物主看自己的造物,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迟早要出事。
楚琛觉得有些可惜,一个像夏绫这样美丽的女孩子,如果没有足以遮风避雨的家世,就不可避免会遭受这些——被身边的男人虎视眈眈觊觎。
恐怕她还一无所知。
但他很识趣,不该多嘴的从不多嘴,每天只尽职尽责地向裴子衡汇报夏绫的行程:“她今天去了时装街,挑了两件衣服,兴致不高,早早就回来了。还是没有住您隔壁的那间房,前台服务生说,她和小雨商量,想交换房间。”
裴子衡坐在劳斯莱斯的车后座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听楚琛的汇报。
他的神色不大好看,随着汇报,薄唇越抿越紧,最后睁开眼来冷哼一声。
“老板?”楚琛问。
“交代前台,不准她们换房。”裴子衡说。
“是。”
“让她今晚回去住,要是不喜欢,就住我房间。”
楚琛心头一跳,低头,再次应了声:“是。”
裴子衡又闭上眼睛,劳斯莱斯里很安静,平稳的行驶感传来,让他的情绪平复了些。他又想起那天夜里,银色月光下那一尾神秘莹白的美人鱼,又或者说是妖精,勾魂摄魄,让人震撼到屏息。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能那样美。
想要她,想要她乖顺地躺在他怀里,承受他一切的攻占和爱抚。
光是这样想着,下腹就又躁热起来。
“停车。”他毫无征兆地命令。
车子靠边停下,陪坐在侧的楚琛不解地看着他:“老板?”
裴子衡的眉头紧皱,觉得自己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完全崩溃了,从小,他就被教育不要沉溺于酒色,这些年来也一向做得很好,修身节欲,把绝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公务上,成就了如今的帝皇帝国。
但,这几天是怎么了?
只要一想到她白皙柔软的身体,他就心烦意乱,浴室中的那幅画面如女妖般缠绕着他,蛊惑着他,让他如同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般难以自控。
他虽然节欲,但并非没尝过女色,这不对。
皱着眉望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秋日午后的巴黎街头时不时有打扮性感的美女走过,有几个望着他的豪车,回眸一笑百媚生。
可纵使有千般风情,终究抵不上他的小绫。
楚琛却误会了他的意思,见他望着窗外的美女,以为他是动了心思,于是笑着说:“杰森那边新到了几个嫩模,都是才入行很干净的,前几天就和我说要开个派对招待您,只是摸不准您的口味,不敢莽撞。老板,我们的生意都谈得差不多了,不如给他个面子?”他估摸着老板这几天会有些欲|求|不满,毕竟那天夏绫裹着浴巾跑出来,怎么看都不像是x生活和谐的样子。
他这种当下属的也不容易,操心完了公事,还要操心老板的x生活。
裴子衡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想得周到。”
他小心地听裴子衡话里没责怪的意思,胆子更大了些,笑:“有两个亚洲面孔,还有混血儿,杰森那边调|教出来的人都懂规矩,不会给您添乱。”
他跟着裴子衡这些年,早就摸清了裴子衡的脾气。
裴子衡从不动和自己有利益关系的人,比如公司的女明星,又比如那些想嫁入豪门的女白领,甚至名媛。他不喜欢麻烦,碰女人只是解决生理需求而已,厌烦牵扯不清的关系,只做短期交易。
就这点来说,楚琛还是有些诧异的——
因为,夏绫是个例外。
“今晚去杰森那边。”裴子衡说完,把身体靠进了车后座里。
杰森找来的嫩模果然个个都是上品,而且被调|教得很好,不该问的不问,知情识趣。裴子衡随意挑了个亚洲面孔,大波浪长卷发,丰盈的嘴唇十分性|感,身材妖娆而成熟,胸前充满弹性的半球就像要从薄薄的衣衫中跳出来。
“原来裴董喜欢这样的,”凸着啤酒肚的杰森左拥右抱着两个女郎,大笑着对裴子衡说,“好眼光,女人就是要胸大才够味。”
裴子衡不置可否,把那女郎带回自己的酒店,夜里抱她时,满心满脑想着的却依然是月光下的那只妖精。折腾了许久,直到那女郎连连讨饶,在奢华的大床上精疲力尽地睡去,裴子衡起身,点燃了一根烟,呛得咳嗽一声。
还是不对。
或许他该找个像她一样娇小玲珑的来试试,她虽然十六岁了,身子却依然青涩,胸前的丘壑也是小小的,就像两朵含苞待放的玫瑰。
细腻,洁白……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明明释放过那么多次的身体又蠢蠢欲动,让他现在就想冲去隔壁把她拉到身下狠狠蹂|躏……
他是不是……恋童?
裴子衡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下了一大跳,熄灭了手上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