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烟疑惑的盯他好一会儿，才站起身。
帝非辕此时也向他们走近：“察觉到不同了吗？”
“没有。”
几乎找不到半点破绽，一丝鬼妖气息都没有。
“跟我来。”
顾青烟跟在他的身后。
干瘪的尸体摆放在她的面前，白布遮大半身体，五官甚至连头发都是干得如烧过的柴。
帝非辕知道她肯定要看，拿过干净的帕子递给她。
顾青烟用帕子捂住鼻子靠近干尸，凑近看，尽管用帕子捂住口鼻，还是闻到一股尸臭的气味。
才死没有多久，就泛出这样的臭味。
这一点就非常不正常。
五官被烧得几乎分辨不出来，她细看之下从五官之中冒出气体。
士兵们不敢靠近，实在是怕里面的臭气，作呕的要命。
国师夫人也真是胆大，那么臭的尸体都能靠那么近。
顾青烟从停尸房出来，深深的吸大口气。
“真臭。”
由此鉴定，确实是鬼所为。
若不是看尸体的状态，真的很难以分辨出是鬼所为。
“现在是什么情况？”
“找不到线索，两家人生前没有任何的关联。”
顾青烟蹲在凉亭椅上，双手手肘搁在膝盖：“可以用阵法将鬼逼出来吗？”
能做到吃人吸干的地步，可见这只鬼力量很强。
可能超乎他们的想像。
“不知道，但我打算试试。”
自主意识很强的鬼，警惕性会非常强。
用不用阵法能不能逼出来，很难说。
“行。”顾青烟从椅子上跳下，牵起他的手：“那我们先回去一趟吧。”
帝非辕未动。
她回首，见他眼睛里写着“怎么了？为什么要回去？”的意思，她眨了眨眼睛：“回去鸳鸯浴啊。”
帝非辕怔了怔，他的眸扫视四周，往他身边靠近几步。
在她的耳畔边低低道：“烟烟，白天不好。”
“……”她脸上浮现一抹笑容，纤长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闻到了吗？”
帝非辕脸色未变，可是耳畔和脖颈的交接处却是渐渐泛红。
闻到情欲的味道吗？
虽然喜欢她这样贴近，可白天这样真的不合乎情理，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顾青烟又特意靠近他几分，声音放柔：“你究竟有没有闻到啊？”
“.....闻...”到了。
话还没有说完，顾青烟又添了句：“满身尸臭的味道。”
帝非辕：“......”
她她要说的就是这个？
水墨眸如被冰冻结了，整个人也怔愣地站在原地。
顾青烟却似乎没有发觉似的，凑到他的身边嗅了嗅：“瞧，你身上都一股尸臭味，这样会薰到别人的，回去洗个澡再来。”
“.......好。”
语气之中，不尽然的失落。
顾青烟抿着唇，嘴角勾起弧度：“这么失落？那要不然，我们回去就洗鸳鸯浴，我给你擦背好不好？”
他抬眸看她。
那双明亮的眸中，俏皮又带着丝看得见的媚意。
晃乎之间，他仿佛又看见那个身穿红衣，束起高高马尾又娇又媚的绝色美人儿，和眼前的她，几乎重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