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赖账?”云烈不紧不慢的话语,透着一丝的凉意。
苏云歌心中一紧,眼前的云烈浑身都散着危险的气息,她的身子忍不住往后挪了挪。
忽地,她的腰间一紧。
“云烈。”苏云歌慌的撑开手,隔开两个人的距离,在云烈的面前,她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娃娃一般。
“我可没答应你的赌注,怎么能说是耍赖呢?”苏云歌定了定心神,一字一顿的说着,潋滟的桃花眼瞪着他。
从第一次见面起,云烈就一直都没有正经过。
“吧嗒。”
云烈在她的脸颊上重重的吻了一下。
“云烈。”苏云歌警告的喊着。
云烈吻了一下,也没有继续下去,只是分开了两个人的身子,道:“我们再来联弹试试?”
“不来。”苏云歌狠狠的擦去脸颊上属于他的气息,然,不管她怎么擦,脸上的气息还是擦不掉。
云烈眸底一暗,道:“你很嫌弃?”
“是。”苏云歌想也不想的回答着。
下一刻,云烈捏着她的下巴,对准那璎红的唇吻了下去,霸道的气息将她整个人都笼罩着,如狂风暴雨般的吻,禁锢着苏云歌,让她一点都不能动弹。
苏云歌急了,张嘴就咬了下去,血腥之味在嘴里蔓延,可云烈依旧没有任何放开的意思。
许久,云烈松开她,平静的气息染上粗重,眸光深邃,视线落在那因滋润过后,变得分外晶莹的唇上,他得意的道:“丫头,你是我的女人,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就亲到你喜欢为止。”
“……”
这么霸道的人,根本讲不通理。
苏云歌干脆不想,嫣红的脸庞气呼呼的瞪着他,既然走不了,那就吵他,吵到他走为止。
苏云歌将心底为云烈的愤怒和不满全部都透过琴音给表达了出来。
云烈心情愉悦的勾着唇,她那愤怒的小模样,真是越看越可爱,那粉.嫩.嫩的唇也是让他回味无穷。
原来,一个简单的吻,都能这般让人沉醉。
琴声响了一.夜,直到天微亮的时候,琴声才停止。
苏云歌回床上睡了一个时辰,将重力调回五倍,按着流光魅影的身法开始在院子里训练着。
听风别院一直去的话,只怕她早晚要被云烈吃干抹净了。
她苏云歌就不是一个服输的人。
“小姐,昨天夜里你弹了一整晚的琴,不累吗?”荷香打着哈欠,听了一整晚的琴的她,也是一晚上都没睡好,这才刚洗了衣服回来,怎么就见小姐在……
说跳舞吧,又不像,说是锻炼吧,也不像。
“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荷香狐疑的看着苏云歌,也不知道她这是在做什么。
“荷香,我饿了。”苏云歌直接开口,在先前那十几天的练习,哪怕不是在湖中的桩上,她也能够按照着流光魅影的步法去走,她放慢着度,先是要适应这步法,确定一步不错,后面才能慢慢的加度。
“好,小姐等着,我立刻就去传膳。”荷香说着,连忙就去厨房了,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再加上昨日小姐进了宫,荷香到厨房里虽然不像是以前那般被人鄙视,好歹,没有谁敢在苏云歌的吃食上再克扣半分了。
一整天下来,苏云歌的身影渐渐加快。
荷香都感觉有些看不清她的步子了,只觉得苏云歌的身子这里一晃,那里一晃的,完全瞧不清她是怎么从这里走到那里的。
“苏云歌。”苏云溪的声音传门外传来。
苏云歌瞬间收住了脚步,掏出腰间的帕子,往脸庞上一戴,除了那额头冒出的细汗,与平日,并无不同。
清竹院的门,被苏云溪撞开,本就老旧的门,被她这么一撞,似乎就要寿终正寝了。
“苏云歌。”苏云溪一走进来,扫了苏云歌一眼,便径自朝着屋内走去,问:“焦尾琴呢?”
“你要做什么?”苏云歌反问,上前拦住苏云溪的脚步。
先前明明离得远,可是却是短短的一息之前,拦在了苏云溪的面前。
“就凭你,还配不上焦尾琴,皇上赏赐之物,乃是精贵的很,放你这里,若有个什么意外,那我们苏家,岂不是等死?”苏云溪冷笑着,心底嫉妒的狂。
焦尾琴,和余音琴齐名,曾经的玉灵公主都想要,可皇上只给了海月琴。
凭什么焦尾琴就被眼前这个丑陋的小贱人得到?
苏云歌扫了她一眼,径自走到屋里的琴案前,抱起了焦尾琴,将焦尾琴举的高高的。
“苏云歌,你在做什么?”苏云溪眼皮子一跳,完全没想到苏云歌来这么一招。
“你要抢焦尾琴,与其到时候等皇上来问罪,还不如我和焦尾琴同归于尽。”苏云歌的声音清冷淡淡,举着焦尾琴,一副随时都要掉下来的模样。
苏云溪心中一紧,沉声道:“你是父亲的女儿,难道你要因为这一把琴,就将苏家推入到绝路吗?”
“你不逼我,我为什么要将苏家推入到绝路?”苏云歌凉凉的回答着。
苏云溪气的吐血,本来想强行将焦尾琴过来,凭着苏云歌那懦弱的性子,肯定是没用的,谁曾想,苏云歌一改往日的强势。
苏云溪打量着她,明明还是那模样,衣裳也还是那几件,不过是多了一层面纱,怎么这人,就变得这么多。
曾经懦弱的性子,一点都不知道反抗的性子,什么时候会弹起琴来了?
越想,苏云溪就越是狐疑,越是觉得不对劲。
“你,当真是苏云歌?”苏云溪问话的一瞬间,抬手一扯,直接就将苏云歌脸上的面纱扯了下来,左脸,依旧是那黑乎乎,丑丑的模样,脸,也还是那张脸。
苏云歌眼也不眨的看向苏云溪,不由的笑了,道:“我不是苏云歌,又是谁?”
苏云歌潋滟的桃花眼一转,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她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朝着窗外望去,最终低垂下了头,喃喃道:“或许,死过一次,才更加明白,什么是值得自己守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