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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道，下者炼虫豸为凶，中者纳阴阳为气，上者化宇宙为灵。”
叶成一副宽厚的大板脸上，两只小眼睛滴溜溜乱转，口中唾液横飞，吹嘘到精彩处，甚至眉飞色舞，手舞足蹈比划着细节。
“且说那金环毒蛇好歹是二品的妖兽，我当时不过炼巫初期，哪里是它对手！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逃跑！可沼泽之地，我哪里跑得过金环毒蛇！”
众人围坐在火堆前，兴致勃勃听着。其中最年幼的卜小昙被忽悠的一愣一愣，嫩白的小脸上露出仰慕神色，不停跟着叶成的故事情节一惊一乍。
“金环毒蛇的速度可真是快啊，一下子就冲到我面前！黑色的蛇信几乎捅到我的鼻孔！我亲眼看见蛇口滴落的涎液，落在胸前衣衫上，呲溜呲溜的腐蚀出一片片碎布。”
卜小昙惊惧不已，紧张的捂着小嘴，深怕惊呼出声会真的引来金环毒蛇。
旁边整理物资的少年似乎感同身受，下意识摸摸脸颊，有些失神。他与叶成一样，比众人稍大几岁，是此次负责护送的狩猎队成员。他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王夕阳，据说是夕阳之时出生。
“说时迟那时快，我叶成虽然本领低微，到底是有河部落的一品炼巫士！我当时就放出我的本命灵蛊石癞子！”叶成可丝毫不知道丢脸，连一品灵蛊都拿出来炫耀，炫耀给这群还没经过试炼认蛊的少年看，真是面皮厚得可以啊！
萧南默默擦着戮荒剑，两耳不闻，专心致志。剑身通体黝黑，上有细微的褐色纹络。剑形修长，宽约两指。剑柄如墨，粗狂狰狞，似妖兽抬头。剑刃因兽血滋养，腥气萦绕。
老铁叔的冶炼技艺非凡，几乎将戮荒剑由坑坑洼洼、近乎报废，修复得如同才锻造出来一般。
他稍一凑近，一股凶杀气息扑面而来。
“好剑！”萧南暗中赞叹一声，“不知铁叔加入了何种矿石辅助熔炼，这戮荒剑的品质近乎提升一半。我回来可得好好谢他一坛千日红！”
“小南子”，一把石锤杵到身前，铁柱眼圈微红，“没有老爹逼俺锻炼打铁，天天就这般不停赶路，连个妖兽也遇不到，俺浑身都难受。你起来，陪俺打一架！”
“跟你打架？”萧南看着重一千三百斤的石杆子，想到石锤砸在戮荒剑上的情景，禁不住缩缩脑袋，眼疾手快的将戮荒剑插回裹布，“铁柱，我可不傻！先不说我能不能打过你，就算我能打过你，也不跟你打！”
“小南子，瞧你这瘦弱的模样，不好好操练怎么能变得俺一样强壮，不变得强壮以后怎么挥得动锻铁锤，挥不动锻铁锤，何年何月你才能成为锻造大师！”铁柱见他头摇得如花鼓一般，此时脑袋格外清明，说出来头头是道。他伸出大手往萧南肩上一拍，拎住肩头就要提起来。
“哈哈，铁柱，凭你也想诓我，你这招早就不灵啦！”萧南心头一个激灵，身躯扭转，宛如游鱼一般滑溜，立即从铁柱的魔爪下脱出，落在火堆的另一侧坐下。“老铁叔可说了，要成为锻造大师，天资、悟性、汗水、修为缺一不可！其中可不包括强壮的身体哦！”
“哼！”铁柱闷闷不乐，“哐当”一声将石杆子扔在脚下，自个儿蹲在火堆旁，捡起树枝拨弄柴火，“小南子，俺们什么时候再回南离？”
“我也不知道。”萧南微微摇头，拾起树枝一起拨弄，耳畔传来叶成不断叫嚣的声音，他忽然兴致全无，默声不言语。他将手伸到胸前，手指蜷曲，轻轻摩挲。那里有一枚古旧铜钱用细线串起，挂在脖颈，露出边缘在衣衫里。
铁柱拨动柴火的树枝一折，断下半截落在火堆里，片刻燃烧殆尽。火星跳跃几下，伴着轻微炸响。他用力将剩余半截扔进火堆，嘴里嘟囔着，“俺不喜欢，俺不开心，俺不想去主族。”
“嘿嘿，铁愣子，你是想家了吧！”王夕阳凑过来，插嘴笑道，“我四年前去主族的时候，想家得要命，走在半路就哭了。我们从小生活在南离山，没出过远门。有河部落路途遥远，这一去经年，能不想家才怪呢！”
“俺可不像你一样没志气！”铁柱瞟他一眼，瞪着浓眉大眼，“男子汉大丈夫，出个远门就哭，说出去是我南离男儿岂不让人笑话！”
他可真是愣得可以，人家好心来安慰，他却半点不给别人面子。王夕阳尴尬的抽着鼻子，讪笑几下。
一道纤细身影走到三人身旁，翠绿衣裙衬着曼妙身姿，身背绿色寒玄弓，乌发垂落，容颜秀丽。一股少女气息迎面，带起淡淡香风。她拣一干净处，坐到萧南身边。
“你怎么过来了，不去听叶大哥讲故事吗？”萧南皱起眉头，对这少女有些不耐烦，“我们可没心思陪你玩。”
“萧南，爷爷让我跟着你，自然是你到哪里我到哪里。”少女巧笑嫣然，丝毫不着恼，“你可是答应爷爷要照顾我，我们离家在外，在主族举目无亲，作为南离同族，你忍心让我一个人，被爷爷说的那些人欺我骗我？”
少女软硬兼施，两只眼睛泛着笑意，小脸上却装作楚楚可怜。萧南一听又拿叶三爷压自己，想要驳斥回去，看见她柔弱的样子，心中一软，终究不忍心，吞咽回腹中。少女顿时更开心了，笑嘻嘻的冲他眨眨大眼睛。
“小南子，这可是你不对了！”少女的“楚楚可怜”大法威力无穷，铁柱第一个看不过去，向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训道，“倾城是个姑娘家，你要对人温柔点！三爷文韬武略，见多识广，一向对俺们关照有加。现在他好不容易请俺们帮个忙，照顾照顾倾城姑娘，你怎么百般不乐意！”
“你……”萧南一时语塞，想到用嘴巴跟铁愣子理论，还不如用拳头，立即闭口不言。真有点搞不懂，以前她不是喜欢那个余暇么。叶三爷叮嘱她时，以茶作比，她还冲自己凶巴巴恶狠狠。怎么经过部落武比以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天天缠着自己不休。
他哪里知道，少女崇拜强者的小心理。自从他将余暇击败，打下神坛之后，少女心里的偶像轰然倒塌，就悄然种下了另一颗种子。
“倾城，你别担心。他不照顾你，俺不会不管你！”铁柱大咧咧拍着胸口，向她保证。
“还是铁柱哥哥好！”叶倾城嘻嘻笑个不停，一副绝美容颜，倾国倾城。她偷眼打量郁闷的萧南，“不过，我相信萧南不会不管我的。”萧南别过头，不理睬他们。
“夕阳大哥，我们距离有河部落还有多远？”叶倾城俏声问着，立时让有些尴尬的王夕阳欢欣雀跃起来。
“要说距离有河部落有多远，那可不敢讲！我蛮荒地大物博，光是有河部落就覆盖四条大型山脉，下辖五十三个分部！我南离部落在有河的最南面，真要走过去，没个一年半载绝对到不了！”王夕阳摆摆手，表示远得无法估量。四条大型山脉，涵盖无数高山河流。到底有多少山川，恐怕有河部落自己都数不清。
只是这一句话，立即让三人傻掉。铁柱性情耿直，急不可耐的说出疑问：“主族试炼在即，那俺们得走到何年何月？等俺们到了，白箩花都谢了！”
白箩花是一种常青植物，三季常开，只有冬天才不开花。萧南也转过头，好奇的听着，以前不曾关注，倒没有听过主族的讯息。
“嘿，真要是走过去，白箩花开不开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就凭咱们一群人，准得半路上喂了妖兽。”王夕阳找到话头，如叶成一般侃侃而谈，顺带制造些悬念，“这一去地域遥远，妖兽凶兽密布，不是元丹境界，谁敢一路行走。就咱们脚下这条路，也是韩石长老亲自肃清方圆百里妖兽，特意开辟的上缴贡品路线。”
“不能走过去？”萧南略微思索，心想总有别的办法，客气的问道：“夕阳大哥，既然走不到主族，我们定是有其他的方法了。不然主族每年的贡品怎么送过去，以往每次的主族试炼又如何进行。”
“不错！”王夕阳点点头，不再卖关子，“其实我们每次的贡品只需送到毕岐部落就行，到那里自然有主族杂事殿的执事登记，由毕岐部落整理之后，一齐上缴主族。我们要去有河部落参加主族试炼，同样离不开毕岐部落的帮助！”
“毕岐部落，是有河部落十大中型部落之一。”萧南沉吟片刻，考虑到铁柱和叶倾城两人不太熟悉，随口补充道，“我有河主族一共下辖五十三个分部落，十万人以上的大型部落有五个，三万人以上的中型部落有十个。毕岐部落就是十大中型部落之一，人口众多，实力雄厚。而我南离部落不过三千余人，即便在小型部落里也排不上名。难怪，只是不知毕岐部落又通过何种方式去主族？”
“萧南你果然聪明，一点就通，立即想到要点！”王夕阳哈哈大笑，忍不住赞扬，“要说我南离部落与毕岐部落比起来，确实是地与天的差距！我南离部落办不到的事情，对于他们而言，仅是稍微麻烦而已。毕岐部落能人众多，其中不乏一些天资纵横的星巫士。他们有一种巫器，名唤星巫船。嘿，这些我先不告于你们，你们到时就会知道。”
第二章骆马天湖
“这都不说啊……真讨厌！”叶倾城俏皮的吐下舌头，一副不满的样子。萧南孤疑的看看王夕阳，想到余暇浮在空中的拍卖宫殿，对比星巫船之名，心中有些推测。
若果真这样，如此壮观场面，不能亲眼见证，当是绝对的遗憾。因此王夕阳闭口不言，反倒可以给三人留下更大的震撼。倒是铁柱摸着后脑勺，迷糊不懂的看看萧南，又看看王夕阳，有些晕乎乎。
“夕阳大哥真是见多识广，我们受益匪浅。”萧南自知没必要再问，转换内容向王夕阳请教。“我们这一路已经向北行了七天有余，远远离开南离部落，连最高的山峰通天峰都望不见踪影。不知此去毕岐部落还需要多少时日？”
“毕岐部落位于鬼氐山脚下，算算时日已经差不多。”王夕阳温和的笑笑，不再卖弄，仔细说着，“如果我未记错，再过一日我们便能到达闻名遐迩的骆马湖。穿过骆马天湖，是两座高山、一处险谷，然后再行一日就能到达毕岐部落的边界。那里有归墟河落成的一面巨型瀑布，很容易辨认。只要到了那里，就能找到毕岐部落的接头人。”
“骆马湖？”叶倾城眼睛一亮，岔开主题，感兴趣的追问，“闻名遐迩的骆马天湖，我好像听爷爷提过！听说风景奇绝，浩瀚瑰丽，更有骆马飞天，万里湖面倒映成影。夕阳大哥，你能不能仔细说说？”
她兴致盎然，美眸中满含期待，说得萧南和铁柱一齐心动。他二人往日只知打铁练武，哪里想过这世界之大，山川湖泊、悬崖绝谷，有多少天地奇景。人活一世，畅快逍遥，若不能一观，极为遗憾。
“嘿，不愧是叶三爷的孙女，见闻广博！”王夕阳赞赏一声，兴致也被提起，“骆马湖，又叫落马湖，横跨数万里疆域，阻断南北来往之路，是群居妖兽骆马兽的聚居地。每逢春夏季节，骆马兽群一起飞越湖面，在半空嬉闹戏耍，最后到北面的山谷交配繁殖。这个时节是骆马湖最美的时候，成群结队的骆马兽飞舞翱翔，与浩瀚湖面交相辉映，实乃一大奇景。”
“骆马兽，妖兽。”铁柱摇晃着脑袋，心直口快，好奇问道，“妖兽不吃人吗，这个时候谁敢去看？”
“哈哈！我就知道你要问这个！”王夕阳哈哈一笑，略作解释，“骆马兽是少见的群居妖兽，平时以水草为食，性情温驯，鲜少主动攻击。当然，别看它们温驯，我们可绝不能乱来。仅限于看看风景，借道过路，一旦打其他主意，那骆马兽群可不是好惹的。在骆马兽王的带领下，就算元胎境高手也得落荒而逃。”
“夕阳大哥，你说骆马湖横跨万里疆域，阻断往来路途。”萧南自知年少，跟着叶倾城一起叫夕阳大哥，同时抓住细节询问。“既然骆马湖如此辽阔，定然同样拦住我们的去路。此时就算绕路，只怕没有一年半载绝对到不了对面。我们又该如何渡过？”
“这少年心思细腻，观察敏锐，倒是难得。”王夕阳认真打量他一眼，心中暗暗赞叹，口中耐心回答，“这骆马湖，又叫骆马天湖，因为湖上有一条通天之路，自两岸峭壁用锁链贯穿铁杉木搭建。这条索道长约三百里，宽有数丈，可供来往车马行走，传承不知多少年月，又叫骆马古道。届时我们从骆马古道走，只需数日就能过湖，所以你们不用担心。”
“真是不出南离，不知世界之大！”萧南轻轻感叹一句，只觉几日时间见到无数新鲜事物。铁柱本对叶成的吹嘘不屑一顾，现在听王夕阳一讲，顿时提起兴趣，听得津津有味。
“多希望早点到骆马古道，看看骆马奇景，湖光山色。”叶倾城美眸微眨，透着无限期待。她不知想起什么，忽然偷眼看一下萧南，脸上羞红。
“夕阳大哥，你见多识广，我们几人没出过远门，一路上要麻烦你多关照。”此去毕岐部落还有一段时日，萧南心中有些担忧，向王夕阳客气的拉拢。
“嘿，客气！”王夕阳哈哈一笑，摆摆手示意无碍，“你们都是南离的天骄，这次主族试炼就靠你们给南离长脸！你们有任何事情，尽管寻我帮忙！只要我王夕阳帮得上，绝不会推辞。”
两人一拍即合，萧南点头谢过。除去同族情分，这更是一种隐形投资。以后自己几人若在主族试炼上大放异彩，说不定以后就能诞生韩石长老一般的人物，到时自不会忘记他的援助。
“王夕阳！你过来！今晚你去守夜！”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一双虎目从黑暗中显露，龙行虎步，腰间的虎皮腰带迎着火光闪耀。
“王筌！”萧南目光一缩，手不自觉的隔着布握紧剑柄。狩猎队长王筌，正是此次前往有河部落的带队人。“竟然这么多天没有对我动手，你可真有耐心……我可不信你会如此好心的放过我！”
“知道了！我这就去！”王夕阳不敢怠慢，急忙拿起长刀，背负弓箭，向外围走去，临走时朝几人低声说了句：“我去忙了，几位早点休息，明日再聊。”正听得兴起的铁柱和叶倾城无奈点头。
萧南从裹布中抽出剑，用麻布缓缓擦拭。他冷静的擦着剑身，动作平稳有力，心中没有一丝焦虑。越是危急时刻，他越是冷静。
王筌身材高大，体格挺拔，在黑暗与火光间若隐若现，仿佛索命的死神。他停驻片刻，用凶狠而冷漠的目光看着萧南，没有半点言语。萧南若有所觉的抬头，却见背影吞没在黑暗中，瞬间远去。
“小南子，王队长好像有点奇怪。”铁柱瞧出异常，担忧的问，“你揍了王古那小子，他不会故意为难你吧？”他提起石杆子，站起身，凌厉气息冲天而起，似乎不管对面是谁，随时可以一战。
“铁柱，别瞎讲。”萧南赶紧拉住他，这种时候可不能冲动。“王队长带队辛苦，兴许是累了。我们这几日老老实实，少惹点麻烦，争取快点到毕岐部落。”
铁柱见状，犹疑的摸摸脑袋，“好吧，俺去听故事。”他提着石杆子，跑到叶成那边坐下。
“萧南，真的没事吗？”叶倾城抿着嘴唇，眨着大眼睛，眸中写满担忧，轻声询问。“王氏与我叶氏素来不合……你与我们走得太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一定要小心。”
“你照顾好自己就行，我没事。”萧南眼观鼻，鼻观心，头也不抬，专心擦拭剑身。
“你……”少女微咬红唇，眸中滴水，“萧南，男子汉大丈夫，言必行，诺必践！你要是有什么事，你怎么参与主族试炼，怎么照顾我一路平安，怎么对得起爷爷的承诺！”她牙关咬住唇边，只好拿出杀手锏，搬出叶三爷。
萧南擦剑的手略有停顿，思索了下，继续稳稳擦拭剑身，语气平静，“你很吵，我想安静一会。”
“你！”叶倾城猛然起身，气呼呼一跺脚，“萧南！我不管你了！哼！”她恨恨瞪一眼擦剑的少年，转身离开。
萧南终于抬起头，若有深意的看着她背影，眉头轻皱一下，“这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虽不刁蛮，却性子柔弱。主族试炼两至三年，非是休闲度假，而是挣扎求存。此时给她一些挫折，让她受一些打击，使她快速独立成长，也许是好事。毕竟……我不可能一直照顾她……”
他低下头，安静的擦着戮荒剑。戮荒，戮荒，如今走出南离，步入蛮荒，才是真正纵横屠戮的开端吧！他的眼神平稳沉静，双眉如两道剑气锋芒暗藏，其间风云欲起，杀机冷冽。
“哈哈，你们是不知道！当时我沿着金环毒蛇的踪迹，一路探查到金环蛇群的巢穴！”叶成就着火光，大脸上得意洋洋，肆意吹嘘，“我一把火，哈哈，就烧掉它们的老巢！那遍地毒蛇四处逃窜的场面，你们是想不到啊！金环蛇群狠毒异常，不知害死我蛮荒多少族众，现在落得死无葬身之处，我想想都觉得畅快！”
“叶成姑姑，腻好腻害啊！”卜小昙年幼，经不住忽悠，一时晕头转向，对叶成崇拜得五体投地。“叶成姑姑，辣后来呐！你洒了怎么多金环毒色，有活主族一定达达奖励腻吧！”
“这……”叶成尴尬的看看卜小昙，赶紧错开话题，“咳咳，我再给你们讲讲当年猎杀黑风豹的故事吧！话说当时……我们一行三人……找到那黑风豹的巢穴……”
暗夜中传来叶成断断续续的吹嘘声，火堆里的柴火燃尽，渐次熄灭在黑夜中，温凉的夜如幕布遮盖下来。天作被，地作床，一群南离族人就在山间熟睡。只有不远处依稀有微弱的灯火，零星闪烁，那是守夜者的温暖。
星移斗转，月明星稀，萧南下意识翻转身，似觉有寒风吹来。一道黑影在夜风中轻轻掠过，悄然落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