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躺在床上,掐指一算,比剑大会的日子到了!又想了想,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了,还是进被窝睡觉吧。“大师兄,大师兄!快开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乱了大师兄清梦:“谁?作甚?”。“是我,你二师兄”“滚犊子!我哪来的师兄,什么事?”“师傅让我给您带句话,你要再不去比剑大会,以后就不给你酒喝了!话我带到了,去不去随你咯!”一听到这话,常赟二话不说,跳下床来,“等等我,二师弟。。。”常赟本是不想去的,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今年的胜出者除了段帅又有何人呢?但师傅禁他酒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都是动真格的,他没了什么都可以他还能离的了酒!更何况自己近日也研究了几招不错的招数,倒是可以到擂台上试试实战的效果怎么样,也不枉苦费一般心思了。
比剑大会在星月广场举行,好生热闹,不仅是所有天山门人到场,武林中有点名声的门派掌门都会前来一睹这武林泰斗天山派门人的风采!他们过来不仅仅是助威这么简单,也想通过观摩天山比赛,从中领悟其中的一二精髓,回家修改修改,为自身门派的武学添砖加瓦。
其中各国也派来了使者前来道贺,名为道贺,实则确是来与各武林门派打好交道,希望得到武林人士的支持,有了这么一帮武功高强之人的支持,国力一定会大增,从而能够在这纷繁的乱世中谋得一个举足轻重的地位,更有甚者,欲法始皇之道,并九州于一统。
天山派的比剑大会于各个参与者来说都有着不一样的意义,个中道理也只有他们自己明白,心照不宣罢了。就是这样,每个到场者都带着属于自己的目的前来,想必也不会有人愿意趁兴而来,败兴而归吧。比剑比剑,比的是剑,可试的却是人心,谁不想在这一场盛大的仪式中赚个钵满体盘,如今局势纷争,天下大乱,正是英雄用武之地的时候,尤其是天山的高徒,更是让各个国家都争相垂涎,历朝历代的大将中不乏天山门人,有的也成了中流砥柱般的治国能人。所以这次的机会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然而,在段帅和薛禹眼中,他们所关心的是谁能成为这次比剑大会真正的主角,他们两个也有着不同的目的。段帅自然不会因为要去玉玦洞饱览群书而拼命比试,他想的是,我这可爱的禹弟是不是真的能够打败自己,成为这天山派弟二十六代弟子中最杰出的一位;薛禹呢?他可不这么想,他来的目的便是这玉玦洞中的千家武学奇珍,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目的。
这次要是败了,便又要再等上三年。三年,对于一个平常老百姓来说,无非是男耕女织般的度过,可对这天下时局来说,三年绝对可以改朝换代,面目全非。对于历经多重考验才上得天山的薛禹来说,他不可能再去等这个三年了!唯有放手一搏,才是硬道理!
可是这次面对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天山与自己朝夕相对的段师兄,心中不免生出一分悲凉之感来,想到段帅平日里对自己关怀备至,赤城相待,心中便是一阵发酸。但是现实不就是如此吗?人生的道路一个人只有一条,选择了这一条,便再也没有机会去改变,更何况身在这乱世之中,情义在这世上能够比得过什么?一想到这里,薛禹咬了咬牙,便再也不犹豫了。
第一场是常赟对战阮沉烨,阮沉烨不是别人,正是段帅的师叔吴洛雷的首席大弟子。一上场,常赟便趟在地上等着沉烨前来攻击,沉烨大吃一惊,大师兄这是作甚?难道是新研究出来的招数吗?不禁额头渐渐冒出汗来,一时不敢轻易上去对阵。这时候全场都骚乱成一团,连师叔人称昊天雷的吴洛雷都不解地向白洛霆发出牢骚来:“这常赟究竟搞得什么鬼?这不是闹笑话嘛!”
白洛霆只是微笑,也不回答他,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饱览群书的大徒弟绝对有自己的分寸。说时迟那时快,沉烨再也按耐不住,上去便是悬天一脚,常赟只是转了个方向躺着,沉烨半点好处没有讨到,只是这比赛的舞台连续震了几下。这时候常赟不急不缓地站起身来,半醉不醉地在台上乱晃,沉烨上前刺了几剑,都一一落空,连大师兄的毛都没有摸到。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是那么一刻,常赟抬手便是一剑,直指沉烨胸口,因为是比试不是杀伐,所以用的都是尚未开锋的宝剑。可这一股剑气活生生地将阮沉烨震出几步之外,胜负已分,毫无悬念。
场上霎时间欢呼雀跃声不绝于耳,简直是太精彩了,“不愧是掌门师兄的高徒,惭愧,惭愧。”阮沉烨的师傅吴洛雷自惭形秽道。“师弟切莫挂怀,孩子们切磋切磋,胜负本就是分毫的差距,一个侥幸也就过去了。沉烨师侄在沉稳方面还需要加强!常赟这一回合却是占得心理优势,若是论起真功夫,胜负还真难以分晓!”阮沉烨的武功确实不错,在天山中怕是仅次于段帅薛禹这样的人了,常赟虽然是白洛霆首席大弟子,但若是动真格的,常赟必然不是阮沉烨的对手。
古人云攻心至上,武功再高,若是心理素质不够,那么总会被人找出破绽来,常赟便是利用了这一点,阮沉烨生性多疑,且难以下决断,若是他不顾常赟的行为,按照自己的套路出招,那么胜负定然相反,可惜就可惜在这一点上,不过这也让阮沉烨吃一堑长一智,为他今后的戎马生涯奠定了一些基础。常赟的胜出到也让段帅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朝夕相对的大师兄有课这般进步,自己却浑然不知,一时间觉得自己好似井底之蛙一般,停滞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