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嵩趁大家都不在的时候,偷偷进了段帅的房间,将那瓶用剩下的七日惺忪散放入段帅的箱子底,立马又跑了回来,这时候这边的薛禹也跑去找吴洛雷,跟他建议道:“天山出了人命,必然有作案凶器,师叔为何不一一搜查众位弟子的房间,说不定有所斩获呢?”这话倒是提醒了吴洛雷,因为此时他正好不知道这命案该如何查下去,便立马安排弟子前往各处搜查。
众位弟子细心地在各处搜查着,没过多久,便有弟子来报,说在段帅房内发现了一瓶药,大家便匆忙赶去,此时的陆瑜尚且不知发生了什么,便被吴洛雷请来验药:“是七日惺忪散!这是一种迷药,虽不会伤人性命,但会让人在七日内浑身使不出一点内力来!不过,这种药在中原少见,因为其中一味药引主要产自大漠却月山庄中的万花甸,所以中原人士少有这种迷药。不知前辈从何得来?”再拿出那几坛老酒,一一验过,发现均含有这七日惺忪散!
吴洛雷此时脸色变得跟猪肝一样,大声呵斥道:“好你个段帅!不肖之徒!居然跟大漠邪教勾结在一起,真是枉费了白师兄这么多年的心血啊!”说完便转身向归云殿走去。
在这之后,陆瑜才知道事情的始末,心中万分悔恨,便向表格薛禹求助:“表哥,这可怎么办?要是段大哥因我的口没遮拦出了什么事,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说完便好似要哭出来一样。“小瑜你先别着急,我们一起想办法,我想一定可以把段兄救出来的!”薛禹假装很关心地宽慰着表妹陆瑜,心中却在想着,如何一次将段帅打压的体无完肤,再也站不起来!真是人心隔肚皮啊!
段帅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外面便私自对段帅定了罪,吴洛雷在归云殿朗声道:“段帅不仅借酒杀了侍卫,而且与邪教勾结,残害同门,致使大护法至今不能找到!所以我以代掌门的身份暂且将段帅收押起来,待到掌门归来亲自处置!”
其中几位师叔为段帅求情道:“事情尚未水落石出,还是不要过早下定论的好!我看段帅这孩子天性纯良,定不会做出这等忤逆师门之事来。”见其他人也都这么说,吴洛雷这才松了松口,说道:“既如此,等会儿我命人将段帅带到这里来跟他对峙,看他还有何话说!”说完便叫人去提段帅来此。
当一名关系要好的弟子前来通风报信之时,段帅这时候才幡然醒悟,原来早上自己是中了此毒,还好神功护体,不然真是不堪设想。而此时白洛霆尚未归山,李洛捷师叔也云游在外,想来想去,只有向薛禹求救,薛禹知道后,只是说一定会想办法,而此时的陆瑜似乎心中有了自己的算盘。“大胆段帅,你还有何话要说!”吴洛雷将手中的七日惺忪散仍在地上,“师叔!你听我解释、,这根本是有人陷害,我并不认识此物!”段帅央求着说道。
“还在这胡搅蛮缠,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来人!上刑!”吴洛雷说完,大家都惊呆了,似乎听错了一般齐刷刷地盯着吴洛雷。这天山刑法十分严苛,一般都是用来对待叛教弟子的,一般上完刑的弟子都活不过第二天,有的甚至于当场身亡。如今用在段帅身上,大家都担心会出大事,而此事的调查也太过武断,所以便极力央求减轻惩罚。
吴洛雷见状,也不好触犯众怒,便安排打了四十大板,这天山的四十大板也不是吹嘘的凶残,,打在人身上,一般人几下便会皮开肉绽,昏厥过去,而段帅一身筋骨虽好,却也是经不住这么打的,更何况以他的心性,绝不会用内功抵御惩罚的。所以打完后的段帅,早已皮开肉绽,送了半条命。
“来人!将这孽徒关入镜湖洞,谁也不准靠近他!”这等于是让段帅送命一般,因为这浑身被打裂开的身体像千万只小虫,在伤口上撕咬着一般,只见他身上的血越流越多,目测危在旦夕了。
突然之间,从门外闯进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陆瑜,看见满身是血的段帅,陆瑜不禁泪流满面,她颤抖地一步步走了过去:“段大哥。。是我。。小瑜!”段帅心知是陆瑜来此便准备勉强起身,哪里知道这一用力,浑身的血如同喷泉一般从伤口处喷涌而出,一阵针扎后便再无力气起身了。
陆瑜见状立马走了上去,点住了段帅的几个穴道,暂时止住了段帅的血。又将带来的家传金疮药一一涂抹在段帅身上各个伤口处,段帅毕竟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这烧心般的痛居然一声偶没有叫出来。只听见这陆瑜便敷药边在那边啼哭:“定是有人有意加害段大哥,我一定要替你讨回公道来!”陆瑜似乎心中若有所指,含着泪咬着牙说道。“小瑜,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插手,我不想你卷入此事,照顾好自己,就是我最大的安慰了。”段帅强忍着疼痛强调着,“千万不要去追查真相,等我好了,自然会去收拾这诬害之人。”说完又咬了咬牙,冲陆瑜笑了笑:“再哭,再哭可就不好看了!”陆瑜一瞬间竟破涕为笑,没想到段帅此时还能开玩笑,说明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这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放下了。
此时的她倒是将怀疑的对象指向了自己的父亲,因为父亲这些年来少有在家,一直在外漂泊,尽管陆柏雄一再强调他们药王谷中人不能再与却月城有任何瓜葛,但在大漠,要想有出头之日,那么就必须得到却月城的帮助,况且配置七日惺忪散这样的毒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配出来的,但是令她不解的是,为何父亲要这般加害段大哥呢!这一切也都只是她的猜测,她也不敢轻易告知段帅,将段帅的伤势诊治一番后便起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