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马路上,程安抱着程玉茹快速的奔跑。
由于紧张,他线条紧绷,面色冷凝,那双深邃的眼眸满是紧张。
可是当他低下头,看着怀里面的人,一脸灿烂的笑容时,停下了脚步,“你……”
“三哥哥,是你太紧张了。”
关心则乱。
程安刚刚看见眼泪,无暇多想,当看到那笑容,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你呀!”程安一脸宠溺,慢慢的将人放下来,刚要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可是看到周边来来往往的人群,最后强行按耐着性子将手放在背后。
“三哥哥,刚刚你抱着我奔跑的样子,真的太帅了!”
“是吗?那要不要给我点奖励!”
两个人说笑间,手底下的人已经牵着马车过来,两人快速上了马车。
狭小的空间,两人四目相对,两人眼中情谊绵绵。
“茹儿,我担心那个人会做什么伤害到你!”
那人是谁不言而喻,宁秋也身为宁家人,与宁家人一脉相承,皆是心狠手辣之辈。
最重要的是身为男人,他从那个男人眼中看到了占有欲。
程安神色渐渐冷凝,手握成了拳头,又缓缓松开。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是天子脚下,就算是形式混乱,想浑水摸鱼,恐怕上面那位也不允许!”
程玉茹说话见青葱玉指,在某人的掌心写下了几个字。
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
皇上身为天下之主,却日渐老迈,而皇子则正值盛年,朝堂上的事情都瞒不过皇上的耳目!
宁家,早已烈火烹油,宁秋也既然主动找事儿,那就让他先忙起来吧。
两人很快回到家里,程玉茹拿出上好的药膏,看着某人脸上的伤痕,嘴角微微抽搐。
“马上就要进宫参加宴会了,要是留下伤痕,可如何是好?不知轻重!”她嘴里面说着责怪,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极为轻柔。
而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看似神色平静,但是早已心跳加快。
那只青葱般的玉指轻柔的点在他的脸上,好似一根羽毛轻拂在心间。
太阳慢慢落下,余晖照进屋内。
少女肤若凝脂,卷翘的睫毛下是一双大大的眼睛,里面仿佛有星星在闪烁,异常明亮。
这也许就是双瞳剪水吧!
还有那小巧的鼻子。
再往下,那樱桃小嘴红润诱人。
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动作往往比思想更快,一只手上前扣住了程玉茹的头,下一刻薄薄的唇覆了上去。
“……”感受到唇上的冰凉,程玉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瞳孔一缩。
她大脑一片空白,仿佛置身于云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当反应过来发生什么时,脸颊通红发热,她双手抵在胸前,想要用力的将人推开,可是,程安仿佛事先知道他的意图,另一只手快速地将他两只手紧箍在了一起。
两人唇齿相依,鼻尖萦绕着彼此的气息,程玉茹感受到肺里面的空气似乎都被抢走了一样,就在即将窒息时,某人餍足地放开了她。
“傻丫头!你是想要憋死自己吗?”
接吻的时候怎么都不知道换气呢?
程安看着坐起身,大口喘息,脸颊通红的小女孩满脸宠溺。
“你……你竟然……”程玉茹这边好不容易得到了空气,听到那戏虐的声音,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你竟然敢这样对我,赶快给我出题!”
她想到刚刚的事情真的气坏了,原本想要装作凶狠的样子,但此时眉眼如丝,脸颊更是如同染上了彩霞,看着就像是发怒的野猫,奶凶奶凶的。
……
宁秋也带着满脸伤痕回到家中自然瞒不过众人。
宁家老爷子得知情况,更是第一时间将孙子叫到了书房。
“混账东西,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在等着纠错吗,竟然大庭广众之下与人打架斗殴,是嫌家里的事情少吗?”
老爷子越说越气,最后将一个古董茶杯用力摔了过去。
杯子摔落在地上,茶水四溅,宁秋也看到老爷子青筋暴起,满脸怒容,垂下眼睑跪在了地上。
“祖父,我想娶程玉茹!”
“什么?”老爷子满脸震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慢慢的闭上眼睛,神色晦暗不明,当再次睁开眼睛时一脸的算计。
“你可想好了!皇宫里面……”
“祖父,现在咱们就在悬崖边上,难道还有退路吗?既然我们早已经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还不如发展自身实力,让人想动也动态不得。”
宁秋也一针见血,老爷子也陷入沉思。
宁家的确没有退路,现在之所以高枕无忧,是因为陛下没有实力铲除他们。
更何况他们早就已经投靠了皇后娘娘,即便出事儿,皇后娘娘那边也会力保,可是以后呢……
程玉茹是连家的外孙女,如果两家真能联姻……
老爷子越想眼睛越发明亮,他默认的闭上了眼睛,“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吧!”
成了!
宁秋也这边神色冷凝的,从老爷子的书房走出去后,第一时间向皇宫里面递了消息。
皇宫内,皇后娘娘慵懒地躺在贵妃榻上,欣赏着刚染好的指甲,看到宁秋也的消息,冷笑了一声。
“真当本宫是傻子吗?”
简直不知所谓。
宁家竟然想要喝连家联姻……
皇后娘娘半眯着凤眼,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好呀,那就来交换吧!”
她慢慢的起身写了一封密信,刚将信件送出去,三皇子以请安的理由走了进来。
“母后,再有两日就是皇宫宴会,他们一定要好好准备,今年的状元以及榜眼都是没有背景的,如果利用好的话……”
“你放心,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拉拢最好的方式就是联姻,人选要再仔细斟酌一下!”
母子二人相谈甚欢,很快就将事情确定下来。
这便是上位者从不考虑他人感受,仿佛所有人都是棋盘上的棋子。
程安并不知道自己的终身大事已经在别人的算计之中,他此时正一个人站在屋顶上吹着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