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御医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心中炸起。
二皇子义正言辞的说道,“王大人,身为朝廷命官,家中却有种过巫蛊之人。”
王太守此时早已吓得瑟瑟发抖,满身冷汗。
听到二皇子的话,更是吓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二殿下明鉴,臣这些年来一直兢兢业业为朝廷做事,从不敢做违法乱纪的事,巫蛊之事还请二殿下明察。”
王太守知道今天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善了。
圣女刚刚死去,皇帝那边没了线索,发了雷霆之怒,王家……恐怕保不住了。
现在只盼望着皇后能够顾念着以前的功劳,给王家留一丝血脉。
王夫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跪地求饶。
三皇子听到后面色凝重,义愤填膺地说道,“真是胆大包天,朝廷竟然有这样的官员,黄兄,这件事情还是交给大理寺处理吧!咱们现在就进宫告诉父皇。”
三皇子此时脑袋里面十分凌乱,不知道如何应对,他此时只想要赶快进宫与皇后仔细商议。
王太守跟随他们多年知道许多秘密,如果真的被挖出来的话,不仅皇后娘娘的地位不保,恐怕他这个三皇子也会受连累。
只可惜二皇子早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三皇子想要拖延时间,但是二皇子早就有所准备。
他利用兄长的身份直接叫来了大理寺官员,“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彻查,如果让本殿下知道有人在徇私枉法,必定会去父皇面前参他一本。”
程玉茹看着大厅内形色各异的脸色,心中十分畅快,更是趁着众人不注意时,偷偷的走了出去。
她很快来到了程莲儿的院子,刚一靠近就听到里面悲惨的哭泣。
“娘,一定是被发现了,咱们现在要怎么办?赶快逃吧,我不想死。”
“孩子你放心,无论如何娘亲都会为你留一条生路,记住,你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对了,程玉茹,一定要是咬着她不放。”
程玉茹是连家外孙女现在皇帝重用廉价,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孟氏向来是个聪慧的,转瞬间就已经找到了办法。
她刚要继续说下去,就听到了鼓掌的声音,当回头对上那似笑非笑的面庞,她身体猛然一震。
“这种时候你来干什么?难道是来落井下石的,劝你最好就我们出去,不然我们也会拽着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撒手。”孟氏说到最后睚眦欲裂。
程玉茹只是讥讽一笑,“孟氏,我以为你是聪明的,没想到却如此蠢笨。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今天的事情是有人特意安排的,皇子之争必定血流成河,而你们母女注定要成为弃子。你说王太守会不会将所有罪名全部推在你们身上呢。”
“还有,你背后的人会不会大发慈悲救你们母女二人一命。哈哈哈……”
不知为何上辈子所遭受的苦难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程玉茹整个人陷入上辈子的痛苦之中。
她此时心里感到无比畅快,同时也感到悲凉。
上辈子究竟有多么愚蠢,竟然会死在这对母女的手里。
程莲儿心中的怨恨如同一个火苗一样,瞬间被点燃。
她不再装虚弱,而是双眼猩红,面色狰狞,如同地狱里面爬上来的魔鬼一样。
“你这个贱人都是因为你,我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凭什么我们都是一个父亲生的,你却高高在上,而我却要做见不得人的外室女。”
“程玉茹就算是死,我也一定会拽着你,绝不松手。对,我现在就带着你同归于尽。”
说着,她如同一个疯子一样抓起一旁的古董花瓶就冲了过来,那眼睛中带着决绝,仿佛真要同归于尽一般。
程玉茹看着他动也没动,就在花瓶即将砸下来的时候,白然出现一脚将人踹飞。
“不自量力!想要与姐姐同归于尽,也要看你配不配。”白然嫌弃的拿起手帕擦了一下刚刚踹人的鞋。
王连德得知前厅的事情失魂落魄,匆匆赶来,看到心爱的女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一脚踹飞,口吐鲜血,脸色惨白,怒上心头。
“程玉茹,这里是王家,不要太嚣张,赶快给莲儿道歉。”
即便是到了今时今日的地步,也不忘怜香惜玉。
“王连德,我从不与将死之人计较,孟氏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给你指条明路,如果想要活着不妨与背后之人联系,说不定能够得到一丝生机。”
程玉茹说完,干净利落直接转身离开。
在转身时看到母女二人眼中闪过一丝希翼,嘴角微微上扬。
她之所以愿意浪费时间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提醒某人还有一条生路。
孟氏背后的人行踪隐秘,一直让人找不到头绪,说不定可以趁着这次机会顺藤摸瓜。
……
程玉茹就没有秘密,王家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很快传遍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程玉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躺在贵妃榻上。
程安坐在一旁帮她剥着橘子,同时细心地喂到他嘴里,“背后人真的会出现吗。”
自从圣女死后,他更想尽快查出苗疆的事情。
因为涉及到曾经受到迫害,尤其可能是苗疆圣女的母亲,整个人心烦意乱,难免丢了平日里的冷静。
“放心,孟氏最珍惜他那条命,咱们就静静等着就好。”
晚饭时,程安因为心事重重,心不在焉。
程玉茹担心他的身体受不住,给他加了一块平日里最喜欢吃的排骨,“尝尝吧,这是新请的厨子,你一定会喜欢的。”
“好!”程安将排骨放在嘴里,但是如同嚼蜡。
“要吃得饱一点,今天晚上有的忙了。对了,府里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了,今天晚上我们两个一起过去。”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阴森恐怖的监牢内,一对儿母女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紧紧地抱在一起。
一旁的炭火还在燃烧,噼里啪啦发出声音。
一个负责看守的人将铁片放在了炭火里,当再次拿出来,使铁片被烧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