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太子气急败坏来到了母亲全贵妃的庆祥宫,全贵妃一看到儿子垂丧着脸,便问道:“太子这是怎么了?”
“今日早朝,我与大舅父想阻止父皇继续推行轻徭薄赋的国政,宗亲与我麾下的大臣都已将父皇逼到无法推托了,可中间却冒出来个韶桓,一番说辞,给了父皇一个台阶,听父皇口气,这国政还得继续推行。”
“呦,我还以为多大事呢,皇儿是担心这府里的用度,母妃岂能让皇儿受苦?不过,你现在手里已握有了顺翎军,朝中六部已有两部导向你,还有那些你舅舅的门生,也愿拥你为主,你自己也要多上心了,不可再沉溺酒色了”
“那顺翎军是入我东宫了,可就这样,我也算是刚跟宁王打平,毫无优势可言。”
“谁说你没有优势?”
“可……”
“你别忘了你大舅手里的十万精兵。”
“大舅,他不是早放权归隐了吗?”
“可两军的统领都是你大舅的心腹,他只是怕皇上过于忌惮而做的权宜之计罢了,所以说皇儿,我宋氏一族在朝中,根基依旧稳固,你可要争气啊!”
“母妃,今日得知此事,皇儿信心百倍,定不辜负母妃厚望!”瑞王府花园里,梅花已盛开,朵朵红梅与白雪相映,叫人眼前一亮。
园中一个女子在赏花,青丝绾髻,白玉似的面庞冻的微微有些发红,一个侍女走过来道:“王妃,莲子羹炖好了,现在给王爷送过去吗?”女子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道:“王爷在议事,不要打扰他,等一会我亲自送过去。”书房里,韶澂坐在塌上,将一张纸递给了对面的人道:“镇国公,你按这条子上的方法去做就行了。”镇国公将条子收于袖中,道:“今日大殿上翼王公然与太子作对,可见,他已被收于宁王帐下,这样一来,那二人都手握重兵,而殿下您,手里无一兵一卒啊!”
“你还真小看了韶桓,他不会归于任何人的帐下,今天他所说的不过是肺腑之言,他的性子正直,纯良,所以父皇才放心把骁勇军交给他。”
“即便如此,您就一点也不担心太子与宁王手里的军权。”
“过早的笼络主将,手握兵权,必遭其他人的忌惮,而那些将领唯他二人马首是瞻,只不过是寻个主罢了,至于主是谁并不重要,就跟赌博一样,他们这是在凭自己的判断下注,若是没了他二人,他们也会另择贤主。我真正在意的是今天父皇的态度,宋氏一族门楣显赫,而宋褆也一直自恃有功,对父皇的政策百般阻挠,蔑视皇权,父皇几乎没有得罪过他,对他的建议也基本会听从,但父皇早就想铲除他,碍于他朝中势大,迟迟没有动手,听今日的口风,父皇似乎不想再忍了,所以,我也想借这个机会,暗里助父皇一臂之力,铲除这个为祸朝堂,祸害苍生,视百姓性命为草芥的狗官,对了,大公主这几日好些了吗?”
“这几日好多了,也能下地走动了,只是听御医说,这病,怕是不能根治了,只能调养。”听到这,韶澂不由的蹙起了眉。
心里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