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澂与张怀责,罗正林,刘都商议后,决定从每个部抽出一人,由三人组成监察使,派往各州县清查当地吏治。
而他四人则作为巡查使,巡视各州监察工作。一场不同与上次的,全方位彻底性的吏治整饬行动开始了。
而地方官员却没有过多在意,因为经过上次检查,上头的手段他们十分清楚,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们相信,只要是在检查期间不要露什么马脚,就可以蒙混过去。
等风头一过,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可这一次他们错了。这次检查是要刨根掘底,从根源上根治贪腐与失职渎职,而不是像上次,轰轰烈烈的一场杀几个人罢了!
对这些贪毒入骨之人,想杀鸡给猴看,猴也不怕,所以只能断了他们的财路,才是最根本的办法。
韶澂与张怀责刚到绥明县,便听监察使来报,他们在出访民间时,向地方百姓打听官风,可当地老百姓总是神色慌张,半晌才开口说好,都好。
便匆匆忙忙的走了。虽然都是众口一词的说好,可看他们那神情,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韶澂与张怀责相互看了一眼,神色有点疑惑。张怀责问监察使道:“你们查了县衙府库的账了吗?”
“禀张大人,查了,没什么问题,出入基本正确。”
“那县里最近几年的物品价格是否保持合理?”
“下官等查过,自三年前这一任县令上任以来,绥明县的物品价格一直保持稳定,且价格合理。”
“这就怪了,这县令各方面做的如此之好,百姓怎会是这般模样?”张怀责疑问道。
一直在一旁听的韶澂开了口,说道:“这绥明县是我大齐种植桑田,生产蚕丝的重要之地,全县有八成的土地成了桑田,而这八成的农户成了桑户。由于粮食不够,只能从州府调拨,这样一来,粮价肯定要高于旁边州县,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而如今这报上来的粮价竟与邻县持平,这个县令竟有如此大的能耐,真是让人佩服啊!”经韶澂这么一说,张怀责似乎也是明白了一些,说道:“看来我们该见见这个县令了,此人不简单啊!”两人让监察使向绥明县令传了话,传他明天到行辕问话。
韶澂呷了一口茶道:“张大人,出去走走。”张怀责点了点头道:“我正有此意。”两人走出了行辕,来到了街上。
这绥明虽说是个小县城,但它地处东南,依山徬水,气候湿热,是朝廷长久以来的蚕丝生产地,由于蚕丝的收购价要比粮食高三倍,所以这里的百姓也比其他地方的要富庶。
一个县城里亭台楼阁,酒肆钱庄遍布,可见其繁华程度。两人来到一个粮铺,打听了一下米价,果真如监察使所说,他们又走访了好几个粮铺,都是这个价钱。
这下,两人都犯了难:如此低的粮价,那中间的差价由谁来出?莫非是官府的银子。
夜灯下,韶澂与张怀责两人扶着额头思索着,可也没理出个头绪。韶澂道:“看来,只有明天问问这个县令大人了,他才能给我们答案。”
“也只有这样了。可我总觉得这个事隐隐的透着蹊跷。”
“我也是这么觉得,明天再去探探,或许我们漏掉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