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打扫过？我看向那管家。
管家生的细长眼，属奸诈之相，我注意到他的手，修长而带着薄茧子，茧子有很多种，常年托枪的茧我一眼便能看出，他并不是。
“明知道警察要来，为何打扫。”
我直接问道。
“警官，这是下人按时按点打扫。”他说话间，声音虽严肃，可面上依旧笑意盈盈，且眼睛眯成一条缝。
我抿了抿唇，拿出笔录册，记下他的话。
他说话时始终一动不动，我无法看见他的眼睛，也无法从动作判断他是否说谎……
记录后，我看向陆晋。陆晋站在下水道的通水口边儿，我看过去时，他正缓缓蹲下，用手摸了摸下水道边缘……
地面还湿漉漉，他抬起手时，白手套上沾了几许泥……
他缓缓起身，拿出自封袋，将手套放了进去……
整个过程，沉着冷静，一言不发的就提取了物证！这会儿，我对陆晋真是越发佩服，车刚刚清洗过，看似找不到丁点痕迹，但刚刚冲洗过后，下水道边一定能检测到部分泥土！
佩服归佩服，但我立刻去看那管家——
这种时候，如果真有问题他表情应当是慌乱的！
果不其然，他细长的眼睛突然睁大，仅仅一瞬，被我完美捕捉到。
我走过去，声音冷冷：“姓名。”
“周凌。”
“年龄。”
“……”
在我审问周凌时，陆晋又换了一副手套走到车边。
我现在当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面观察着周凌，一面看陆晋。
眼前周凌表情并无异样，仅仅是那一瞬的惊讶，他就又恢复了笑意盈盈，眯成了一条缝。
这边儿陆晋开了车门、后备箱，无一例外，均是空空如也，干净无比。
然后他有发现了——
“胶带。”
他说话时，我心跳一顿，他又找到物证了！
吩咐让周凌原地等待后，我快步走到陆晋旁边，并递给他采集胶带，他递过来手电筒，我拿过手电筒给他继续照光。
目光触及之下，我目光一紧——
车顶，有一滴早已干涸的血液。
陆晋抬手，修长的手指在白色手套下，朦胧诱人。
“进来。”他说话间，人往里挪挪，我一愣，他不耐的催催：“赶紧！”
“哦，好。”
逼仄的空间里，我坐在他旁边，他身上烟草味又袭卷而来……我见他拿出一张锡纸，然后指了指某处，“这里。”
他手指过去时似乎没了耐心，直接扯过我的手，往上抬起。
他的手捏着我的手腕，这姿势……仿若把我抱在怀里一样。
“保持别动。”他说着，松了手，但并未离开。
我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身上，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
心跳和肌肉牵动。
他拿了打火机。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拿着打火机……
手电筒光照下，并无指纹明显痕迹。但来时我们就已经准备好了……指纹提取的粘合剂。
粘合剂加热后的蒸气，会使织物表面浮现白色指纹。
很快的，陆晋指的地方，就浮现了指纹。
我讶异——
“你怎么知道这里一定有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