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清不好意思呵呵一笑,拉着苏娴就要去酒窖。
一直与玥晨站在一起的梁远臻上前,朝着衡清恭恭敬敬一拜。
衡清定睛一瞧,大笑起来,“原来是你小子。”
“昔日承蒙前辈指点教诲,梁远臻不胜感激。”
“能在见也是缘分,不如多留几日在走吧。”想是衡清刚刚听到了林奕白的逐客令。
原来,梁远臻幼时在离州屡次遭人追杀,那时武艺尚初出茅庐,勉力自保。可偏偏有一次人数众多,眼看自己已呈败势,数枚竹叶凌空而出,替他解了围。
衡清见他筋骨不错,惜才之情顿生,于是就指点了些时日。梁远臻有心拜师,只是衡清觉得自己性子散漫,实在不适合教导徒弟,于是遣走了梁远臻。
如此一来,林奕白不好辩驳,虽不愿梁远臻留下却也无可奈何。
梁远臻也想着衡清能在指点一二,便应了下来。
衡远望着拉着苏娴就直奔酒窖的衡清无奈的微微叹气。将两株婆娑草交予林奕白。转而对梁远臻道:“既是师弟旧识,多住些时日也无妨。”
梁远臻谢过,看着衡远进了药房。
衡远刚进药房,看着脚边滚来滚去的瓷瓶,不禁皱了眉。在看药炉周边洒的白色粉末到处都是,那是他的千年人参粉,气的胡子都要翘上天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于是用内力凝声成线,“娴儿,给我去厅里跪着。”
此刻正在酒窖里的苏娴浑身一颤,眼巴巴的望着衡清。
衡清翻了翻眼皮,无视她,继续纠结这么多桃花酿该如何弄回竹林。
坐在树枝上的林奕白听得师傅又上火了,嘴角一抽,思忖着什么时候在偷偷把上次她罚跪用过的棉垫偷偷送过去。
那边,梁远臻闻声,轻轻摇头笑笑,那个女子,还真是有趣。嘱咐了玥晨几句也回了房。
入夜,苏娴坐在林奕白送来的棉垫上,托着腮,望着对面窗户上倒影出的衡清师叔和梁远臻的身影。
自己罚跪也有快两个时辰了,那两人从傍晚入得厢房还未出来,似只是举杯,对弈。看样子,衡清对梁远臻是极为赏识的。
听得门外夜莺叫声,知是师傅来了。慌忙整了衣衫假装跪好。
“夜深了,去睡吧,下次不可在犯。”
苏娴如临大赦,溜溜跑回自己房间,不忘向树上的林奕白涎涎的笑笑。她哪能听见师傅的脚步声,亏得林奕白学夜莺报信。
树上,林奕白脑门吃痛。知是师傅警告,林奕白轻轻一跃,也回了房。
翌日,苏娴看着师傅将婆娑草捣碎了制药,忽听得院外马蹄声声,似来者不少。桃林距最近的村落也有些距离,平时除了村民来求医问药,也鲜有人烟。这些人,怕是冲着他们来的。衡远停了手,和苏娴一起来到院中。
林奕白听得响动,预感不祥,提着流霜也跟了出来。没有想到的是,首先闯进院落的是一队禁卫军,紧随其后的那人锦衣玉袍,一顶明黄色的发冠,非富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