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远臻斜靠在床榻上,他不想她去沾染那些血腥污秽,更不愿她去照料别的男人,即便是个奄奄一息的伤兵,他也不愿,只好把她禁足。
他怕她恼,索性闭了眼假寐,不在看她。
苏娴又好气又好笑,受了伤的他怎的像一个孩子般,只是如此,要找机会回京都就难了。
“军中有随行的军医,那些事,可以交给他们,你留在这里照顾本王便可。”梁远臻见她不语,还是忍不住解释道。
“好。”
苏娴答应道,只是他的毒不能在拖,他应该已经察觉到身体大不如前了。
苏娴拿出袖中平安符,“喏,给你的。”
梁远臻接过,接着就要打开,苏娴按住他的手,“不可以打开,打开就不灵验了。”
梁远臻笑,收好平安符。
旋即抱起她,将她放在自己腿上。那件事,他已经查清楚,他与苏娴,并无血缘关系。
苏娴的身世,还不是告知她的最好时机。
心中燥热又起,梁远臻握紧苏娴的腰肢,俯首吻上她的樱唇。
苏娴想推开他,又怕弄到了他的伤口,只好任他为所欲为。
“王爷,抓住一个柏越探子在我军营附近。”
李浩书禀报心切,未等通禀就闯进营帐,看到的竟是王爷抱着一个男子。
苏娴忙挣脱了梁远臻,她现在还是一身男装,尴尬地立在一边,脸一下红到了耳根。
梁远臻倒是泰然自若的看着她的窘迫,想起她的味道,脸上带了一抹笑意。
李浩书心中震惊疑惑,却摄于梁远臻威严,不敢有任何微词,“王爷,您看,这柏越国探子-----”
梁远臻回过神,“带进来。”
苏娴见梁远臻要审问,整理了下衣衫,道,“额,王爷保重身体,草民告退。”说着便要起身出军帐。
梁远臻冷哼,保重身体?
她分明是对刚才他的上下其手不满了,只是她什么时候也学会调侃人了。
“不必,本王有伤在身,还需苏公子照料。苏公子就放心住在本王帐中就好。”梁远臻仍旧面无表情,言语间却加重了“公子”二字。
李浩书心下诧异,难道这王爷是在军中久了,太久不近女色,有意暗示他什么,还是说,这王爷本就喜好男风?
苏娴大窘,想起刚才,不禁又一阵面红耳赤。最重要的是,如此一来,她该怎么找个机会回京都呢。
正思索着,猛然发现一旁的李浩书正偷偷审视着自己,苏娴低了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梁远臻只好也学着他的样子装作若无其事。
柏越国探子已经被带了上来。
“在我军营附近徘徊有何目的。”梁远臻心不在焉,随口一问。
他心中清楚,既是军探,应该是死士,他这一问也不过是徒劳,不过是他心情好不急着杀罢了。
苏娴好奇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柏越国探子,猛然发现,他的额角,竟也有一颗痣,与当日在云朗和云锦食物中的投毒之人一模一样。只是,这颗痣已经呈黑色,恐怕这人命不久矣。
难道那日袭击云朗和云锦的那两人,是柏越国人吗?虽然对云朗和云锦了解不多,但相处几日下来,她也知道,那兄妹二人胸无城府,又是谁敢派人打探天舜国军情和刺杀皇子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