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1 / 1)

()其实,我父母很少知道我成天想的是什么,也很少知道我们这些差不太多的孩子们成天想的是什么。其实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干什么。很盲目的。我们成天在上课时间睡觉,看什么可爱先锋之类的杂志,听周杰伦、梁静茹、五月天、艾薇儿的歌,发短信,传纸条,白白荒废着。然而每当要考试的时候,我们才开始狂努力狂奋发。在学校的每一天我都感觉到形形色色的事情,这使我感慨颇深。

社会主义极其优越,公民享有平等的义务和权利,多好啊!?可是,在社会主义里也有这么一种东西叫做“私权”。我所在的是重点高中,老师自然也是“高级教师”、“特级教师”。我们班的班主任是个好人,然而有一些老师实在不能夸,有借着高位耍权索钱的,有看着学生演出装孙子的,有上课看不顺眼的就指桑骂槐的,也有对下边像条疯狗对上边像条乖狗的……

据说高三有男的挨了处分,只要在牛x人那里花上十万、二十万的就能撤消处分去参加高考,结果那男的的处分在高考前两个月撤消。我们对那男的除了有一些愤慨之外便是羡慕——丫真他妈趁。我看见这些假兮兮的恶心场面真的想吐,即使吐不出来我也要抠嗓子眼呕出上个星期吃的粽子。这些人们在众多人面前总是一副正人君子慷慨激昂的人模狗样,而实际他们比谁都肮脏,比谁都难以启齿,这些人归为一类,互相勾结,然而又互相排斥,特征是有权利、狠毒、虚伪。

上层建筑。

基础是……经济。

不过这种虚伪的确给我们带来好处。我们班的电脑光驱坏了n个月了,而学校总找各种理由推脱责任。好在又有个机会,要开一个什么国际性的会议,然后学校从上到下几十个阶层的领导都忙了起来,班里面也狂搞卫生。为了不影响到会议的使用,学校要求每个班把所有设备的故障报告给学校。后来写上了cd-rom的故障,未有半日,一个崭新的大白鲨52xcd-rom即被安装。

当然,这时候我所想到的还是哥们写的那首地下歌曲。

太多太多的歌曲都用来谈情说爱、指桑骂槐,而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类似“世上只有妈妈好”、“找啊找啊找朋友”的单纯的歌曲了。或许这些太单纯的东西也委实没有什么值得人们爱戴,而更多的是在“AslongAsyouloveme”或是哥特工业mAnson的爆吼中抒发。

当然,谁要是已经老大不小了还在唱“世上只有妈妈好”、“找啊找啊找朋友”,那一定会被人家骂傻x。

这个世界太不公平,想要上帝对我们好一些,就必须当狗的儿子,或是成为狗。其实这想法也过于偏激,但狗实在是太多了,相对于不是狗而很公平地被老天对待的人。但碌碌无为、嗟怨连天的平常人相对狗来说——更多。这种平常人的朝九晚五或是每个月辛辛苦苦半死却只有几百元收入,伴随的只是无知和抱怨——甚至也没有胆量去做什么。他们的生活更多是生个男孩对得起娘,每天晚上抠抠脚指头睡觉之类。

现在已经不是一大片人在大街上举着鲜花高喊“**万岁”、欢唱“社会主义好”的时代了。不可否认的是社会主义的优越性,**的先进性,**思想、邓小平理论的正确性。人民的生活,当然,总体上也日益改善,奔驰、宝马在公路上飞速疾驰的情景也很帅,然而。

很多人还在最低生活保障线上挣扎,他们为了一口吃的挣命,为了孩子的吃的、穿的而忙碌,他们在一个子儿、一个子儿地赚,他们为了一毛钱而在自由时常里砍价,为了省下几块钱而一滴一滴地偷水。我很想哭,而他们却很乐观!不知不觉,背负的罪恶感一点一点增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是的,现在不是**的时代了,不是那种“一起穷、一起富”的时代了,可是为什么穷人与富人的隔阂却越来越大?这是废话,地球人都知道。一帮了不起的“小资”在tAxi中得意而轻蔑地看着公交车的拥挤,笑着,然而他们却从不愿意和的“哥们”侃谈。他们看不起他们。

满大街办假证的、治性病的、卖黄盘的,城管车开来的时候,他们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旦车一开走,他们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般,这种每日必见的场景,习以为常,或许我这样的“特别关注”还会使人觉得我有病;依旧是满街卖毛蛋的、治鸡眼的、卜卦算命的、装修的——抬眼看一下——xx贸易大厦/xx商场。哼,地铁里追着讨钱的乞丐,这忽然让我涌上一种想说“操”的冲动。

我是愤青也好,忿青也好,粪青也好,我不在乎,我只是这样,因为我不想批判什么,只是让人们反思。有个傻x到处跟人家说花儿乐队的《静止》是他写的,然后又说架子鼓已经过了五级,等到真正到了架子鼓面前,他根本不会——他为的只是那点虚伪的东西。他到处说自己新买了一辆帕塞600,其实也只是昨天才听说世界上有一种极为牛x的摩托车叫做“帕塞”。

为了一双新的AdidAs跑鞋,为了每日的kfc,为了安利纽崔莱的药品,为了cleAncleAr的洗面奶,为了玉兰油的面膜,为了满足自己的或是空虚或是一些过度享受,被钱堆满了,塞住了,似乎金钱成了判断一个人的标准——那个生殖器的nike内裤是新款的吧?但是,当我们谈及当代作家刘墉的时候,他会说:

“你们这群傻x,刘庸电视上演过,是个当官的,清朝人!”

然而,我料想他会把屠格涅夫说成涅格屠夫。

他连个杀猪的都比不上的。

我们学校曾经有一个哥们因为酗酒而被开除回家,临行前留下两篇遗文,一篇是讽刺丑恶的校领导,另一篇是大骂**。对于大骂**我实在是不敢苟同。一方面鉴于几十年的发展,中国人民的生活水平较之解放前的确是天翻地覆,并且基本可以温饱;另一方面,我怕会被定性为反革命。然而对于讽刺学校上层人物,大多数同学都是默许的。我们那个年级的总长为人嚣张,为了找自己的钱包公然乱闯课堂。后来敲我们班门进来,对正在上课的数学老师“老三”说:“xx老师,我的钱包是不是在你们班呢?”说罢,总长脸上挤满了恶心的皱纹。老三坏笑了一下,总长以为真的把钱包掉在这里了,就直直地伸出了手,忽然老三一扭头,用平日一直在用的老家口音说了一句:

“不在丫~~”同学们看着总长的姿势和表情,哄堂大笑,接着总长气得摔门而去。后来我们把美国一位著名乡村音乐歌手的名字作为英文名送给了总长,只是她还不知道罢了,叫装蛋玩(john·denver)。

john教化学,也教过我。曾经我一哥们在化学书上的侯德榜像上乱画乱写乱涂被她逮到,狂批了一节课,要他背下来那一篇侯德榜功绩的文章。对于侯德榜先生,现在想起来当时真的很无知,我代我哥们向已经故去n年的侯德榜先生道歉。john·denver给我留下的印像就是讲课为师很好,做人一般偏下而已。每次她在课堂上讲课,台下学生寂然,没人与之响应。实在耐不住寂寞的她旧开始大发言论谈及她小时侯如何如何文静、不敢说话,有一次老师安排她主持一个节目,到了台上竟然一个字也讲不出来,泪眼朦胧。哎呀哟喂,与现在相比真是天壤之别,判若两人,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事实too可怕to令人相信接受。既而她又讲述如何才能在社会上立足——要会说,要会在大场合发表自己的见解何况课堂这种小地方,要活跃起来,活跃起来等等。接着,一声下课铃响,她悻悻地离开了讲台。其实我们也很遗憾,否则她一定能讲出她对上巴结对下凶狠的装蛋玩**。

后来有个哥们写了一篇戏说群师的文字,讲到办公室内各个老师的关系。john·denver趾高气扬地训完这个训那个,后来一个牛x的特级老教师看不惯,冲着john悠然地喊道:

“xx,给我点根烟~~”就只见john飞奔过来脸笑得跟屁股似的,巴结的丑态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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