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她洗澡的时候听到门外有动静。
出去看的时候,刚好看到男人晃到了对面的玻璃门内。
房东八成是骗她的。
姜浅深深地对此表示怀疑:“要不,我让陆辞尧派个保镖给你?”
“不用,在我自己的地盘还被变.态欺负了,那我当年跆拳道就白练的。”
刚说着,陆辞尧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绅士。
“在哪?”
姜浅看了眼慕小瑜:“我和小瑜在逛街,你下班了?”
“嗯,定位给我,我来接你。”
这边商场的方向和金鼎别墅的方向是反的,姜浅于是乎道:“我待会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绕小半个殷城,也挺麻烦的,万一待会堵在路上,更不好了。”
陆辞尧听出她话里的关心,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方向盘,嗓音性感的低哑:“宁愿打车,也不愿意让我来接你?姜小姐,你觉得我会让其他男人接你回家,嗯?”
姜浅没想到陆辞尧会这么绕她,隔着听筒,耳膜也酥**麻的:“可我和小瑜……”
“不用顾忌我,你们要约会就赶紧去吧!”慕小瑜赶紧摆摆手,好不容易一家四口团聚,她又不是超级大号电灯泡,很有眼力劲的将姜浅推了出去。
“让不让接?”陆辞尧愉悦的嗓音在空气中蔓延。
姜浅嘴角不自觉地泛起甜,抓着手机,海棠花色的唇低低的抿了抿,溢出的嗓音娇软的,像个刚进大学谈恋爱的小姑娘,满脸娇羞。
愿不愿意麻烦他是一回事,让不让他为自己麻烦,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怎么觉得,最近陆总好缠你?”慕小瑜在分别前,给了姜浅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姜浅假装无辜地眨眨眼。
自从和好以后,陆辞尧的确比以前更磨人一点,最近他又有意无意的提起结婚,她含糊着糊弄过去,可是陆辞尧岂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人?
“小浅,我终于找到你了!”沉思中,一道粗噶的男声从身后响起。
姜浅闻声去看,穿着皱巴巴的黑色西装的一个中年男人惊喜地走了过来,头发油腻,满脸疲态,眼袋漆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休息好了,不是孙琅是谁?
“小浅啊……”孙琅哀求地看着姜浅:“孙家完蛋了,陆辞尧狙击了孙家,现在我欠了一屁股债,你去帮我给陆辞尧说说情,让他放我一条活路吧?”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嗖味,姜浅吃惊地问:“咦?陆辞尧狙击了孙家么?”
“你别玩了,陆辞尧现在把你捧在手心里,你肯定能帮我的!我求你了,就算不把公司还给我,也帮我解决一下债务吧?”孙琅继续谆谆善诱:“怎么说,当年我也养了你和柳蔓芸一段时间啊……”
他起初压根不知道陆辞尧怎么忽然来对付他。
后来才发现,原来是被家里两个女人连累,可孙莹莹和许如月已经葬身大海,就连警方也以意外结案,他忙的焦头烂额,还能怎么办?
心里那个恨啊!
早知道姜浅能成为陆辞尧的心上人,当初说什么也要把她留在孙家……
姜浅手里捧着杯奶茶,纤细的脖颈一伸一缩,心里乐呵了。
“是啊,我记得孙先生养我真是辛苦啊,但陆总的商业决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帮不了你,你还是另寻他路吧。”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生父是谁了么?”孙琅急得满头大汗,伸手来拉姜浅的衣摆:“只要你帮我这一次,我就告诉你,你父亲是谁。”
姜浅原本还在装傻,此刻也不装了,表情倏忽变冷。
要不是这个禽兽,把妈妈丢给那些人。
她至于现在父不详么?
现在还想拿这个来要挟自己……
“这么多年我没有父亲一样不是活得好好的?你再不走,我要报警告你性-骚扰了,你应该不会想在这个时候官司缠身吧?”
“你——”孙琅被激怒,气急败坏地瞪着眼睛:“没有我孙琅,哪有你姜浅的今天,你这是要逼我去死!”
“我就是要逼你去死,如何?”回应他的是另一道低沉的男音,杀伐果决,又透着高高在上的轻蔑,如帝王俯瞰蝼蚁般,气场凛冽。
孙琅闻声回头,撞入陆辞尧幽冷的寒眸中。
“陆总?”
他找了很多关系想约见陆辞尧,都被陆辞尧推脱了,实在没有办法,他才来找姜浅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陆辞尧,几乎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他面前。
“是我老婆和女儿做错了,但他们已经受到了惩罚,陆总,我求你高抬贵手绕我一条狗命吧?”说着,他一巴掌狠狠扇在自己脸上:“我不是人,我错了,我该死……”
“你想让我把公司还给你?”陆辞尧迈着修长的双腿走过来,斜睨着他:“可以。”
“真的?”孙琅面容一喜。
“前提是你告诉警方,孙莹莹和许如月的死都是你一手所为。”陆辞尧眸中闪烁着寒光。
“可……可我这样是要坐牢的啊!”
“你家里不是还有一个老太太么?公司还给你,你可以把钱留给老太太。”
“不行!”孙琅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妈一大把年纪已经活够了,可我还年轻啊,要不,我想办法说是我妈害了我老婆和女儿……”
“既然你不同意,那我们也无话可说了。”姜浅感觉三观再一次被刷新,冷笑着挽起陆辞尧的手臂扬长而去。
孙琅不服气地追上去,拦在陆辞尧的车子面前。
陆辞尧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油门直踩到底。
孙琅看着急速朝自己驶来的车子,吓得双腿颤悠悠地钉在了地上,明明很想躲开,可怎么都挪不开步伐,裆下以一种诡异的速度被打湿,空气中蔓延着尿骚味。
途径的路人纷纷露出恶心的眼神。
在即将擦着他身体的那一瞬,陆辞尧掌控着方向盘,车子来了一个漂亮的漂移,绝尘而去。
透过车镜,姜浅看到孙琅狼狈的模样,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但转念又想起他那句生父,嘴上说的硬气,实际上还是残存着一丝幻想。
可她担心那个男人也和孙琅、陆铭一样,花花大少,以玩弄女人为乐。
与其这样,不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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