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简战漠如今安慰息事宁人的话语,但是除此之外也难以做其她,林净净长叹了一口气,索性回去睡一觉。
此时玉容已经睡得纯熟,外面好似有人不停歇的说话的声音。渐渐地说话的声音袅袅而逝,眼前却出现了一幅奇观。
轰隆隆的一声响,铜制的大门忽然被打开,里面富丽堂皇,就连地面也铺上了新装,一箱一箱的宝物将整个山洞照耀得像是一座殿堂。
水晶树,琉璃等世间所能够想象的宝物在此处应有尽有。
林净净的眼睛瞬间被吸引住再也无法离开,她喃喃自语,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我们真的找到宝物了吗?”
可是简战漠呢?身边却无一人,而且外面的门正缓缓地往下落,“别关门,我要出去!”林净净冲着外面大喊说道。
门依旧落了下来,同时简战漠好似正站在铜门外面一动不动,眼睛里面噙着一抹寒光。
林净净连忙朝他挥手:“别关门,我还在里面!”
简战漠无动于衷,门渐渐地落下,可是她却难以移动分毫,只是不停地挥舞着手,“我还在这儿,别将我抛下!”
“净净,你做梦啦!”
耳边响起了玉容的声音,林净净听后吓了一跳,连忙睁开眼睛。
晨曦微明,原来已经天亮了,林净净只觉得喉咙里面一阵干痒,起床后抓起一杯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一旁的玉容好奇地望着她欲言又止,林净净想着怕是自己喊叫的声音被她听见,到底是难为情,为打消尴尬,问起今日行程如何。
玉容了摇头说道:“我刚刚去看过盛公子,盛公子说我们此时难以成行,可能要在此处呆上一天!”
这是昨日简战漠所言,林净净松了一口气,休息就休息吧,反正不急于一时,只不过对简战漠的意图倒有几分的疑惑。
早上小二将饭菜端入内,林净净侯瞧见他气不打一出来。
在他忙不迭地想要逃走的时候,林净净一把拉住他嗤笑一声,“别以为过了一夜我便不再找你们的麻烦,你说说可曾找来兽医医治我们的马吗?”
“小姐,您放心,昨日简公子已经吩咐过,兽医也开了药,马儿很快便会痊愈的!”他极尽讨好陪着笑容。
林净净这才松开他,一挥手令他离开,口中犹自嘟囔着说道:“若非你的粗心大意,又怎么会耽误我们一天的行程?”
玉容吃得津津有味,眼角含笑,“犯不着和一名小二计较,自然不会是他们做的手脚!”
心下颇以为然,可是只要小二说话,不知为何心中没来由的生气,就连小二送来的饭菜,林净净并无胃口,索性自己前去探望那些有气无力的马儿。
它们依旧躺在地上,但相较于昨日前,已然好上了许多。林净净提来水为她们刷着毛,忙活了一个早上,这才见到简战漠姗姗来迟。
简战漠伸手接过林净净提的水,沉重得她直皱眉头,“这样的事情让他们做就是了,
哪还需你亲自动手?”
在他的的身边,林净净感觉自己简直是一个废物,好色手不能挑,肩不能扛,像是一个瓷娃娃!
林净净不服输说道:“她人能做我自然也能够做,这点小事都要劳烦她人,那活着还有何乐趣?”
抚摸着马的鬃毛,话音一转,沉声说道,“不知为何我心中总有一丝忐忑,好似是有人为了故意让我们停下来,所以才将药下在马料里面。”
简战漠靠在一旁的柱子梁柱上,手环在身前,脚尖轻点着。
“与其日日拖着一条尾巴,倒不如让人将它斩去,他们就如一只野狗在后面追赶,同样的我们也可以甩开,往后岂不是更轻松?”
林净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诧异地望着他,唇角含着的笃定的笑容,最后却扯着唇角说道,“听不懂!”
“听不懂无关紧要,最为关键的是……”简战漠弯腰将林净净手中的刷子拿过来,丢给一旁的下人,牵着她的手便往外走。
“去哪儿呀?”林净净来不及洗手,便被他拽着离开了。
“当然是去好玩的地方!”
像变戏法一样地从里面拿出了两个鱼竿,嘻嘻地一笑说道:“昨日说是前去钓鱼去,因为事情耽搁了,今天我们补上。
来的路上,我已经发现就在不远处有一口池塘。上面的荷花竞相开放,极为适合钓鱼!”
不顾林净净的反对,愣是将她拉过去,向近处的人家借了两张小木凳,之后便支起了架子,聚精会神地盯着水面。
平静湖泊上波光粼粼,远处荷叶田田,碧绿的麦浪彼此起伏着。林净净躺在草地上口中叼着一根草,惬意地望着头顶的蓝天。
简战漠同样如此,随后转过身来问林净净,“所以说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依。他们的有心之举,倒令我们有了这样轻松而又惬意的一天!”
白了他一眼,林净净不以为然,“你总是在为自己的贪玩找借口!”此时的他像是一名孩子,眉目之间有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笑意。
微闭着眼睛,扬起了唇角,透露出而此时他心中的欢愉。
“哈哈!”简战漠大笑了起来,“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你,不错,每日不停的奔波中总得停下来,回想一下到底是否是你所想要的生活!”
可是林净净却不以为然,想得越多反而越是束手束脚,就像此时她拿到了珠子,第一件事情便是去将门打开!
林净净说出自己的想法,但简战漠却也哑然失笑,之后紧紧地闭上眼睛,不再开口,林净净原本便对钓鱼不感兴趣,和他一起也只是呆望着湖面。
阳光透过细密的枝叶照在她的脸庞上,微微的风像是母亲的手,温暖,柔和。
好似听见异样,林净净连忙睁开了眼睛,原来是简战漠,他正在奋力地将鱼竿往上提,林净净连忙站了起来,紧张地望着水面。
简战漠小心翼翼地将竹竿提了起来,不出意外,正是一尾活蹦乱跳的鱼,林净净笑得灿然,欢喜地叫
道:“上钩了,上钩了!”
随后手忙脚乱的两个人将鱼取了下来,丢了一旁的水桶里面,林净净望着自己毫无动静的鱼竿没了耐心,不时地四处张望着。
可是她发现异样,靠近简战漠时低声说道:“不知道为何,四周居然有人在监视我们!”
“随他们去!”简战漠不以为意,一整个上午钓了三条鱼,一条给借给他们凳子的农人,之后提着两条鱼送到客栈的厨房里面,让他们做成汤送过来。
安排好了这一切,两个人才发现马厩里的马儿居然爬起来,虽然有气无力,可是已经能够低头啃草!
林净净上前抚摸着它们背上的毛发,“待到明日它们便能够恢复如常,等到它们无事,我人们立即离开事!”
可是心下依旧疑惑,不觉问起她们为何会如此?
“因为里面被人下了大量的巴豆,所以它们拉得几乎脱水,再加上其余的症状,于是恹恹然地倒下不起!”
“他们真是卑劣,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对付几只可怜的马!”林净净暗骂道。
回去之后并未发现盛公子和玉容,于是立刻前去寻找。
就在客栈的不远处的一个巷子里面。玉容正在给人医伤,巷子里面好似有人打斗过,地上鲜血四溢,一片猩红。
硕果仅存的几个人被扶至墙根下的,额头上被卷了数层纱布。
有的手臂被割伤一条长长的刀疤露出,瞧着这些人的面庞皆不认识,可是有一个人林净净立即想了起来。
那人立即低垂下头,玉容在一旁撇了撇嘴说道:“对,他为周心武做事的,叫朱诚,周兴武的侄子。”
林净净警惕的目光逡巡在他的面庞上,直盯得他如芒在刺,不敢抬头,见到他的腿受伤了,伸长的腿打上石膏一动也不能动。
手下的人一个一个受伤惨重,随即上前问他刚刚发生了何事。
说起来周心武便气恼无比,“叔叔一路叮嘱,让我们保护你们的安全,可是他们却胡乱下药,我们气不过自然是找他们为林小姐和简公子出气。
不曾想对方将我们引到这儿,埋伏了无数的人,我们被包围,所以才如此!”
“对方是什么人?”林净净连忙问道。
他摇了摇头,“我们并不知情,也不是叔叔的冤家对头,是条我们不曾见过的路子!
说话如此含糊,林净净眼眸当中凝着几分不满,“我们已经分别,难道你们是因为珠子而跟踪我们?”
若非惨痛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们自然不会现身的。
朱诚不想承认,可是此刻他也只得点了点头,“叔叔让我们护送你们回去,担心会有蟊贼盯上你们,到时候颗珠子都危险,我们自然遵从。”
既是如此,林净净并未追问下去,让跟上来的人上前去帮忙。
那些人都暂住在破庙里面,双手环抱着枪,一动也不动,如此多的伤员,玉容留了不少药,这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