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另一人气愤道:“我们祖上就是这镇上的人,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地方还是你陈家的!”
这镇外的土地,都是这镇上以及附近的村民世世代代种着的。陈员外?
陈员外是什么人?
那姓陈的到这镇上,也不过三年而已。
怎么可能是这些地的主人?
他们这些人,何时将自己手里头的地卖掉?他们怎么不知道?!
分明就是眼前这人想要强占他们的土地,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也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来的底气。
看着那姓陈的眼里的得意,还有脸上那有恃无恐的表情,不用想,这人背后是有靠山。
不然,他们那陈家,也不可能在到了白杨镇之后,越来越嚣张。
可那又怎样呢?
他们还不信,这人的靠山,还能比府君大人更大,比郡主更大!
这人想要抢地里的粮食,他们才不会让!威胁又怎样?他们才不怕他的威胁!
“我说是我陈家的,那就是我陈家的!”那姓陈的轻蔑的扫了那青年一眼,道:“不说是这地方,就说你家那房子……”
他顿了一下,这才又继续说道:“只要我说一声,那是属于我陈家的,那就能成为我陈家的,而你那一家子,只能流落街头,乞讨为生。你信不信?”
要整治和自己作对的人,陈耀祖自认为,他多的是法子。
尤其是在白杨镇这么一个小地方。他可以说的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想收拾这么一人,那还不简单?
就让这人一家人都出去乞讨吧!
若是家中有妻女,那可不就更好收拾?
想到这,陈耀祖的眼中闪过一丝邪光。
“姓陈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本公子哪里是欺人太甚?”陈耀祖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道:“不过是叫你们识相些!将这些粮食都运到陈家去。否则,本公子不介意让你们都流落街头!”
这么一些小事,他要做,自然是能够做成的。到时候,再叫他姐夫将消息一压,可不就行了?
看着那些百姓一脸愤怒,却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样子,陈耀祖的心情更好了。“怎样?”
话音刚落,他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要是不照做,除了叫人流落街头,你还想要怎样?是叫人妻离子散,还是将人打得死去活来?”
“本公子的法子可多了去了,要真的是不顺从本公子,那就将人先打得半死不活,不准大夫医治。顺便,再瞧瞧家中有没有妻女。不说本公子,就本公子那些朋友,也是很乐意接收她们……”
这话一出,他就看到那些贱民的眼眶都红了,一副恨不得食他血肉的表情。
对此,陈耀祖一点也不在意。
这些年对着他露出这样表情的人还少吗?当然不少,可他为什么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呢?
那就瞧瞧他身后站的这些人。
这可都是他爹花了大价钱找来的,面对这些个贱民,还能处理不了?
只要他们敢妄动的话,他身后的几人,就能够让那些人都躺了!之后会不会死,那就更不知道了。
这些,并不在陈耀祖的关心范围之内。
而之前那句话,是从祝一鸣嘴中出来的。
他在听到陈耀祖的回答之后,眼神彻底冷了下来,犹如寒冬一般。
“那本官就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能够将本官如何!”说罢,祝一鸣挥手,“将这人给本官抓起来,送至府中大牢,严加审讯!”
陈耀祖手中摇着的扇子听了下来,皱着眉头转过头看向祝一鸣。
本官?
这地方还能有什么本官?
他可是记得,他那姐夫,才是这地方最大的官吧?
至于更大的官,比如知府什么的,他可是从未听说那位到过这白杨镇来。
不然,当初他姐夫也不会让他爹在这白杨镇安置了。
所以,这人定然是不及他姐夫的。
就这还敢在他面前称本官?陈耀祖简直都要笑了。
他斜睨了祝一鸣一眼,这瞧着,还真的有几分官样,也不知道,在见到他姐夫之后,这人可还能端得住这架子吗?
他都能够想象出来,眼前人痛哭流涕,跪倒在他面前求他原谅的样子了。
那穿着衙役衣裳的人已经朝着他走来了。
陈耀祖却一点都不担心,那些人,会解决的。
正如他想的那样,他爹用重金找来的人确实是在见得有人想要抓他,就动手了。
可是,这次面对的人,并不是像之前那样,不过是些普通的百姓。
这次的人,都是武艺高强的人。
那些保护陈耀祖的人,不过是一个照面,就被打倒在地。
有人不信邪爬起来再上,也还是同样的结果,甚至,这一次,连站都站不住了。
陈耀祖见他带来的人都倒在了地上,这才意识到了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谨慎的往后退了一步,才道:“你们想要做什么?我可告诉你,我姐夫可是县太爷!你们要是敢动我,我姐夫不会放过你们!”
“县太爷?!”祝一鸣的脑海中出现一个老在他面前点头哈腰的中年男人的样子。
瞧着那么懦弱的一个男人,在私底下竟然纵容妻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祝一鸣只觉额间一跳,“我倒是要看看,你姐夫是怎么不放过我们的!来人,去,将这位县太爷……”
说着县太爷几个字的时候,祝一鸣加重了声音,“将这位县太爷给本官‘请’来!另外,再去探探,这位陈公子,还有陈家,平时都是如何行事。”
那县令要是真纵容妻族四处作恶的话,那县令的位置,也就不必再坐了。这陈家人要是作恶多端,那他就做拔掉这毒瘤的人!
听到这一席话,陈耀祖只要不是个傻子,就能看出眼下情况有些不对。
要眼前这人的官位真是比不过他姐夫,那说起他姐夫那个县太爷,应该不会是这样的语气。
难不成,这人的官位,真的是比他姐夫还高?
陈耀祖自打有了个县太爷姐夫之后,就难得认真的去观察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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