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有想到,她逮着他要弄什么验血脉之亲,竟然是为了这事!
定国公也不知道该是生气还是该怎么了。
再抬头,他这闺女在那怯懦的看着他,叫他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还愣着作甚?还不拿来?”
“等等,这能用我们的血验?”定国公皱起眉头,要说验血,这验的可是父子父女,也没说这隔了一辈还能验。
“自然可以,爹你可别小看这东西,”曲陶指着他手中的东西,“只要是有那么一点血缘关系,都能够验出来,只是那和我们的不一样。”
定国公听她这么一说,半信半疑的看着手头的东西,只是……
这还得又扎自己一针……
说起来,那针是不大,可十指连心,扎着,还真的是有点痛啊。他看着自己两根手指头上的针眼,有些下不去手。
可这书房内就两人,不扎他的话,难不成,要扎他闺女?
哪怕这丫头有些时候是有些气人,到底也还是他的小棉袄呢。
定国公蹙着眉头,拿着针,就要狠心扎下去,就在这时候,听到他家闺女说道:“爹,没必要扎你啊。”
“嗯?”
难不成,这还能有第三个人可以扎?
“爹,不是要看看曲映雪是不是二叔的孩子吗?我们直接用二叔的血不就得了?”
是这么一个道理,可他从哪里得到老二的血?他还能直接跑到那边去,对着老二说:老二啊,我觉得你家曲映雪不是你的孩子,来,给我一滴血,我们来验个血……
怕是得不到血,还会被打死吧?
这不是说人家戴绿帽子吗?
不成。
“这个多简单,你找个借口找他喝喝酒不就得了?他一喝醉,你给他扎上一针,他还能知道?”
这法子,还真的是可以用。
定国公眼睛一亮,这事情要是不弄个清楚,他这心头,那就是堵得慌。
要老二一滴血,就能完事,这多好?再说了,这又是老二家的事情,一举两得的吧?
“那好,我现在就去。”定国公怕曲陶手中的血放久了不能用,说完就要往外走。
曲陶也没拦着,就这么看着他出了门。
再也见不到人影,曲陶这才松了口气。
终于将她爹给忽悠出去了。
到时候,她再来个“不小心”将她爹的手指头扎破,让三人的血都落在上面……
“何必如此麻烦。”身后传来梵黎仙君的声音。
曲山的血都被他弄来了,她只需在她爹面前说出来,再将那血放进去便是了。
只需要让他看到结果便是,哪里需要费这么多的口舌?
“可是老祖宗,”曲陶垮着一张脸,“到时候,我要怎么和我爹解释,那血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呢?”
就她,哪里有法子从她二叔那边弄来血啊?
不对,那人已经不是她二叔了。
也不对,那人从来就不是她二叔。
是了,曲陶做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为了证明那曲映雪不是他们曲家的孩子,而是为了证明,曲山并不是曲家人。
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之前听了她家老祖宗的话之后,她也就只以为,是她那二婶给二叔戴了绿帽子。哪想到,她家老祖宗今日回来之后,带回来一个叫她更为震惊的消息。
她那个二叔,不是曲家的!
这消息太过震撼,叫曲陶缓了好久才能缓过神来。
缓过来的那一刻,她的脑海中就只剩下一个念头,她那祖父,要是知道这么一个消息,会不会被气活了?
就为了这么一个不是曲家孩子的曲山,几十年不曾有机会能够和祖母一道,和他们一起生活。
便是到死,也没能见得祖母一面……
还有她祖母,要是知晓,该是会高兴了罢?
不知道,她老爹能不能接受?
为了那曲山,她老爹可是想了不少法子呢,就为了能够让他家生活能够好点……
定国公哪里知晓自家闺女这时候还在为他担忧,他已然跑到了曲府外,叫人去将曲山叫出来,与他一道喝酒了。
另一边,因着那块玉佩,那几人也不敢耽搁,一早就带着人进了京城。
看着周遭那熟悉的街景,曲映雪总算觉得好受了些。
她算是活过来了。
眼下,只要这些人将她送回去,她就彻底从那噩梦中解脱出来。
只是……
她将头上的麻布往下扯了扯,这样才能叫她觉得安全些。只要不被那些人发现的话,才能好好回去。
“你们将我送回府去,我说的那些,便是你们的。”在街上,她也不好明说。
不然怕是要引得周围的人的注意,也将那些人引来。
“曲二小姐急什么,我们这都还没吃点东西呢。怎么说,也是要将早饭吃了再说吧?”
听到这话,曲映雪也不好再说什么。
一者,他们早上起来之后,就滴水未进,更不用说吃东西了。也是饿了。再者,她那块玉佩还在那首领手中。她这要是不想要那玉佩了,就可以自己离开。可那可是她身份的象征,哪里是能够随意抛弃的?最为重要的是,她独自回去,谁知道会不会在路上就出事了。
这都快到家门口了,再出事的话,那才真是叫憋屈。
所以,就算她觉得这要求让她不太高兴,她也不会说什么。
一行人前去吃东西,首领手一动,那块玉佩就落到了手心里,随即,他递给了旁边站着的人。
那人接过玉佩,看着首领的眼神,点了点头。
如今他们的命可都握在那位郡主的手中呢,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要让她知晓的。
这块玉佩,自然该拿去给她看看。
到了卖早饭的摊点,一个个围着去跟摊主说自己要的吃食,“曲二小姐还不饿吗?”
“我等各位点了再去。”这么一个小摊上做出来的东西,她还真的是没有吃过。
瞧着这些人的样子,也不会因着她不喜欢,就改去其他地方吃了。她只能硬着头皮上,随便点了点吃的。
如此,便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那即将入口的东西上,哪里还能注意其他?
也就注意不到有人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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