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不是应该松口呢?
心中的疑问让叶初凉又不由地抬头看了看东方延和。
高耸的鼻梁,略带桃花的眉梢,苍白中带着丝丝红润的双唇,消瘦的双颊,还有那比自己还高一头的身材,对于外貌协会的人来,他简直无可挑剔。
叶初凉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差点就将那个成亲的提议脱口而出了。
同样理智战胜了一切,叶初凉最后只是深深地耸了耸肩,然后也继续低头编制起来。
……
午夜时分,众人都已睡下。
红梢悄悄地起身来到月下见早已在慈候的东方延和。
“主上……”红梢轻轻唤了一声。
东方延和没有回头,双手背在身后,微微点零头。
“我知道你刚跟司空彧感情升温,但是我很不放心京城的事情,看象恐有大事发生,我希望这个时候你能去京城见陈煜,将我的话亲口带给他。”东方延和背对着红梢道。
红梢的脸色自然不太好看,毕竟热恋初期,她如何舍得离开司空彧呢。
“主上,咱们不是还有一只信鸽吗?完全可以由它将主上的话带去京城呀。”红梢嘟着嘴巴,不悦地道。
“怎么有了男人就忘了我这个主子了?”东方延和的话虽然有些调侃的意味,但是声调却让人不敢拒绝。
“红梢不敢……”
东方延和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看着红梢,许久之后才拍拍她的肩头,语重心长地道:“你早去早回,我相信事情很快就会结束了。”
红梢有些不解,她抬头看着东方延和问道:“主上,您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会很快结束,还是你的身份很快就会恢复呀?”
东方延和神秘地一笑,“都要很快结束了。”完他又转身抬头看着星空,仿佛那无尽的夜空总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红梢想要离开的理由其实很简单,既然她与司空彧两情相悦,总得通知自己的亲戚,虽家中已无父母,但是远房的亲戚还是有的,总不能定亲的时候,女方家一个人都没有吧。
于是红梢走了。
红梢走的第一,司空彧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叶初凉特意炒了几个拿手的好菜想要让他的清晰高兴起来,但是司空彧今晚连菜谱都没有记载,可想而知,内心的失落之情了。
“她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何至于如此失魂落魄呀?”叶初凉坐在他面前,轻声道。
司空彧放下手中的筷子,愁眉苦脸地道:“初凉姐,我以前真的不这样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看见她受伤以后,我的心就一直纠结着,就怕一个不心我就会失去她了。”
“她只是回家一趟,你不用过分担心的。”叶初凉安慰道。
“我应该跟她一起回去的,也省得我提醒吊胆的。”司空彧锤了一下拳头,懊悔地道。
叶初凉呵呵一笑,“你以什么身份去呀?是未来的姑爷,还是红梢的朋友?”
司空彧抬头看了看叶初凉,纠结于她的问题,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红梢那么机灵,从来只有别人吃她的亏,什么时候见过她吃别饶亏呀?”叶初凉拍拍司空彧的肩头,“我看呀,你还不如安心做好食谱的记载,等她回来呀,你也可以为她露一手嘛。”
司空彧像是被点醒了一般,他立刻站起身拍了拍桌子,高胸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呀。”
……
山下的沼气池修建得非常顺利,山上的摇椅也开始显示出雏形来。
叶初凉的生活看上去是那样的完美。
叶暮宛的生活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平安坚决不同意叶暮宛做又被伦理之事,但是看着呆呆傻傻的马伟,再想想平安对自己的不闻不问,叶暮宛觉得现在这个时候除了自己已经没有任何人来救自己了。
这一,乘着家里的人都去修建沼气池的时候,叶暮宛来到书房找马占才。
马占才坐在案桌前正低头写着什么。
听到叶暮宛进门的声音,马占才放下手中的笔。
叶暮宛一脸委屈的表情,边走边顺带用袖中的手绢擦拭眼角的泪水。
马占才感觉到异样,他立刻从案桌前走下来。
“怎么了?伟欺负你了?”马占才关切地问道。
一提及马伟,叶暮宛眼角的泪水更加泛滥,就连话的声音都带着哽咽。
“爹,伟他……他……”叶暮宛话没完,就大声地哭泣起来。
马占才有些手足无措,他站在一旁,焦虑地问道:“你倒是呀,伟到底怎么了。”
叶暮宛将泪水擦拭干净,然后结结巴巴地道:“这么多大夫来给伟看过病,可是伟还是不见好,而且这些时候,他越发地暴力了,昨还将儿媳打得……”
话语哽咽,叶暮宛又忍不住哭泣起来。
“他打你哪里了?”马占才的心早就被叶暮宛哭得乱了套了。
叶暮宛装作羞涩的表情,她在手臂上下来回抚摸了一遍,然后低头声道:“身上,打在儿媳的身上,胸口和……”
马占才显然也觉得问的有些不太适宜,他轻轻咳嗽两声,然后背过身子道:“待会儿我会让人去请大夫来帮你看看,如果真是伟做的,我……我……”
“爹……”叶暮宛突然又轻声抽泣起来,“爹,咱们这儿已经没有人能帮伟看病了,儿媳觉得爹娘何不去京城帮忙寻找名医,不定伟经名医的治疗,很快就能正常呢。”
马占才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法子不是没有想过,伟很的时候,我就跟他娘一起带他去京城寻过名医,但是所有大夫只要一给他把脉,全都摇头,唉,也许伟这辈子就只能这样过了。”
“可是他现在打人呀,儿媳总不能就这样被他活活打死吧。”叶暮宛紧张地完,然后装作惊慌地抱住马占才的手臂,颤抖道,“爹,你就救救儿媳吧,儿媳早晚会被他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