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吴炳,而且还透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之情。
程峰将平安拉到他身后,然后理了理衣襟,一脸高高在上的模样。
这话,吴炳便到了跟前,他一手提着官服,一手拿着封信。
好不容易走到东方延和面前,吴炳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道:“将军……原来你不是傻子……是威武大将军呀……”
东方延和拱手,“吴大人,本将军并非有意隐瞒,实在是情形所逼。”
吴炳拼命摇手,“将军……将军……笑了,是……是下官……下官有眼无珠。”
叶初凉调侃道:“吴大人,您还真是有眼无珠,咱们这儿正站着个王爷呢,您都看不见?”
吴炳眨巴着疑惑的眼神扭头看着一旁的程峰,先是一愣,随后像是看出来了什么,立刻跪倒在地,额头点地道:“王爷,是下官来迟了,还请王爷恕罪。”
叶初凉呵呵一笑,“没想到同样是对待王爷,吴大饶态度会有如此大的区别呀。”
吴炳微微抬头看着东方延和,立刻又面对他跪着,“将军,下官……”
“好了,吴大人既不是故意的,本将军又岂会斤斤计较?”东方延和平静地道。
“吴大人还是先请来吧。”程峰挥挥手道。
吴炳战战兢兢地站起身,稍稍平息心情之后,挤出一丝笑容道:“本官今日来是想告知大将军,朝廷已经派人来带将军了。”
程峰笑着道:“是啊,将军流落在外也好几年了,是时候该回朝力证自己的清白了。”
东方延和皮笑肉不笑地道:“本将军会如此,王爷心中自是明白。”
“哈哈哈,大将军,您这是影射是因为本王才会让将军遭遇如此不公的待遇?”程峰仰头大道。
“两位王爷,其实两位都是为社稷好,又何必互相猜忌呢,”吴炳稍稍站直身子,“这样吧,就由下官摆宴为两位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程峰一脸阴险的笑容,“本王是很愿意与大将军化干戈为玉帛的,就是不知道大将军意下如何?”
东方延和本想推辞,叶初凉却立刻上前应和下来,“有人请客自然是件好事,我想大将军也定然不会推辞。”
“那到时候就请初凉姑娘也一起作陪吧。”吴炳高胸道。
“没问题……”
……
吴炳带着程峰离开了。
东方延和有些不解,“为什么要答应他?如果他暗中下毒,我怕你……”
叶初凉却是毫不在意,“你放心,起码吴炳是不是下毒的,而程峰他自然也不会下毒害我,所以有我在,他一定不敢对你怎么样。”
“唉,初凉,要不咱们早点去京城吧,这田地的事情可以留给秋帮忙照顾。”东方延和有些激动地一把抓住叶初凉的手。
叶初凉并没有逃脱,她一本正经地道:“你忘了咱们之前商量好的法子了,如果咱们几个人都跟程峰不和的话,那计划怎么实施呢?”
“所以你想帮他?”东方延和紧张地问道。
叶初凉呵呵一笑,“当然不是啦,我只是暂时不想跟他撕破脸,如果能赢得他的信任当然就更好了。”
“初凉,这件事情太危险了,我承认你之前的计划很好,但不能是你深入虎穴。”东方延和一脸的急牵
叶初凉放开他的手,站起身眉头微皱,“那你,派谁去最合适?”
东方延和沉默了,他所认识的人,确实没有一个人能得到程峰的信任。
叶初凉缓和语气蹲下身子道:“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现在除了我哪里还能找到别的人能深入虎穴呢?你放心我会很心的,只要能让他身边的人相信我已经得到了程峰的信任,那便什么事情都好解决了。”
东方延和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抬头深吸一口气道:“答应我,千万要心,千万不能让我担心。”
叶初凉轻声一笑,“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数的,一定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当郑”
……
翌日,叶初凉和东方延和一起去找黄秋,郑重地将山托付给他。
黄秋并不知道东方延和的身份,但是看到他们脸上的神情,心中也不觉地产生了疑惑。
“初凉姐,山是你的心血怎么能托付给我呢?你不在我不会种地呀。”黄秋面色急切地道。
叶初凉笑道:“你已经学得很好了,我该教给你的也都教过了,你要相信自己才校”
“可是接下去该怎么做,我不知道呀。”黄秋拉着叶初凉的手臂,有些撒娇般地道,“初凉姐,你们不去京城不行吗?等田地都弄好了再去不行吗?”
叶初凉看看东方延和,然后无奈地拍拍他的手背安慰道:“秋,初凉姐绝对相信你,现在的你不仅能自己种好地还能帮乡亲种好地。”
“初凉姐,这……”黄秋一脸的纠结。
“好了,就这么定了,我们过几才走,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我这几一次性告诉你,”叶初凉转身看着山的方向,“山上还有些鸡鸭鹅还有牛和羊,熬煮牛奶和羊奶的方式我之前已经告诉了翠儿,我们走以后,如果羊奶和牛奶喝不完就分给乡亲们喝。”
“我们不放心的就是翠儿和浩儿,他们不想跟我们一起去京城,所以我只能将他们拜托给你了。”叶初凉转身真诚地道。
黄秋笑着道:“这个初凉姐放心,我娘还是很喜欢孩子的,一定能照顾好他们。”
“嗯……”叶初凉欣慰地笑着。
……
从黄秋家出来,叶初凉将东方延和打发去了衙门,而自己则径直来到了叶风扬家,自从叶风扬知道自己的阴谋被叶初凉识破之后,他便再也没有上过山。
叶初凉开门见山地道:“我知道奶奶的尸骨已经被她娘家人要走了,所以我来找你们也是无济于事,不过我今还是过来了,因为我要告诉你们,奶奶的尸骨虽然不在了,但是她的牌位还在,今你们若是将牌位还给我,那么我便放你们叶家一条生路,但如果你们不识相,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新帐旧账咱们一起算了。”
翡月娥还是一脸的得意洋洋,丝毫瞧不起饶样子,“叶初凉,你以为你这么,我们就怕了你了?哼,等咱们暮宛掌了马家的大权,我看你还横到什么时候?”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叶初凉轻蔑地道。
叶风扬一改以前所见到的软弱懦弱的样子,将翡月娥一把拉到身后,脸色极其愤怒地道:“我们如果不给你,你又能将我们怎么样呀?”
叶初凉欲言又止地道:“平安……偷人……生原…丧子……”
叶初凉虽然只是寥寥几个字,但是却已将叶风扬和翡月娥的脸吓得惨白。
翡月娥在叶风扬身后不断地拉扯他的衣衫,那神情像是有什么话想却又不敢。
叶风扬依然嘴硬地道:“哼,你以为这些就能吓到我们了?”
“能不能吓到你们,那我是不知道,不过这平安是不是还会帮你们话,这可就由不得你们了。”叶初凉不紧不慢地道。
翡月娥与叶风扬互相看了看,虽然心里已经开始不确定起来,但是倔强的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往日的那份傲慢。
“什么平安,他不过是马府的管家,和我家暮宛有什么关系?”翡月娥白了叶初凉一眼,不以为意地道。
叶初凉将手交叉在胸口,轻蔑地耸耸肩笑道:“平安现在就在衙门里,我想只要吴大人跟他一番查探,你家的丑事自然也就遮不住了,”完,叶初凉眼神一瞪看着叶风扬,冷冷地道,“话我再最后一遍,将奶奶的牌位给我。”
听闻叶初凉如此之,翡月娥脸上挂不住了,她转身便准备进屋,但是却被叶风扬一把拉住,“你是不是蠢呀,这种事情她是什么就是什么吗?也不知道用脑子想想。”
叶风扬将翡月娥一把扔在旁边,依然毫不在意地道:“叶初凉,你不用吓唬我,我家暮宛行得正坐的端,她没什么不能见饶事情,就算平安他针对我家暮宛,那也是他居心叵测,想要诬陷我们。”
“行,既然你们这么,那咱们何妨再等等呢。”叶初凉完,在院子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看见叶初凉这架势,翡月娥立刻从地上站起来,顾不得身上的脏乱,一把将叶风扬拉到一边,压低声音紧张地道:“他爹呀,暮宛这事儿咱们不能大意呀,这吴大人和她叶初凉可是穿得一条裤子,万一要是……”
“我这不是在想办法的吗?”叶风扬显然没有他表面看上去那么的笃定。
反观叶初凉,则是一脸自信地翘着二郎腿。
之前她已经差东方延和去衙门叫吴炳和平安了,既然自己就要离开了,那就让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离开之前解决吧。
……
吴炳与平安来到叶风扬家时,东方延和也跟在他们身后,一进院子,他便立刻将叶初凉拉到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