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远辉自己大概都没反应过来说漏嘴了,被老刘这样咄咄一逼,显然一时间慌了神,他支支呜呜的说道:“……那,那我搞错了!”
老刘不给对方任何喘气的机会,厉声反驳道:“其他你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唯独这件事情你就搞错了?!说!你到底怎么害死廖芸芸的!”
“冤枉啊警官!大家都知道,我跟廖姐是很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害她呢!”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们在你家发现了很多秘密,其中一个秘密就是,在你家找到了很多田鼠肉的残渣!”老刘不紧不慢的说着,死死的盯着乌远辉的脸。
“而且在这些残存的肉渣里,测出了你的NDA,说说吧,这生吃田鼠的癖好,是能治病呢,还是你有着非同常人天赋呢?”
乌远辉的脸部抽搐了一下,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老刘敏捷的捕捉到对方的情绪变化,此时,审讯室时的门打开了,一个侦查员模样的刑警走了进来,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对着老刘说道:“郑选义总算是交待了!”
“怎么样,跟我们预判的一样吗?”小郭问道。
“跟我们之前的预测一模一样!他已经全招了,是他的助理乌远辉干的!他说他亲眼看到乌远辉吸干廖芸芸的血液,自己因为害怕不敢反抗,所以之前一直不敢告诉警方。”新进来的刑警说道。
“可靠吗?这口供跟上一次大相径庭啊!”小郭说道。
“绝对可靠!他这次的口供跟他家保姆说的基本一致!”
“我们,我们老板,郑,郑总也被审讯了?”乌远辉突然问道。
“乌远辉!看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郑选义已经把你供出来了!他会指控你残杀其妻,而且还有人证!你是逃不掉的了!”老刘大声说道。
“……哈哈,哈哈……”乌远辉干笑两声道:“既然郑选义都招供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没错!廖芸芸,就是我杀的!”他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把事情交待清楚了!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小郭在一帮说道。
“好,我交待!”乌远辉哀伤的说道。
……
……
我其实是蛾人。和众多来自翡洛辰的蛾人一样,需要一个人类宿主的庇护,才能自由的在人类社会生存。
廖芸芸就是我的人类宿主。
我一直秉持着蛾族对于人类宿主的从属关系,即暗中好好保护宿主,不让她生命受到伤害。同时又要主意掌握好分寸,不能侵占人类宿主的意识。
本来我和廖芸芸两厢安好,她甚至不知道我的存在。
三年前的一天,郑选义和廖芸芸外出出了车祸,我感知到廖芸芸生命有危险,前去搭救,他们俩口子很感激我。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通过面试进入到鸿流教育培训机构,没想到这里的老板居然是郑选义。
大概是为了感谢我的搭救之恩,郑选义在职场中常常照顾我,当然我也从没让他失望过。交待我的事情我总是很好的完成了。
渐渐的他更加信任我,经常让我去他家帮他一些小忙,处理一些家里的事情。
一来二往,和廖芸芸也熟了,她本来就是我的人类宿主,我对她自然更加细心周到,因此,廖芸芸对我也相当不错。
我们就像朋友一样,或者说像姐弟一样。
至少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有一天,郑总从外出差回来给廖芸芸带了个礼物。但当晚他要陪几个客人不能回家,就托我把礼物送到家里给廖芸芸。
我到他家看时间还早,想到可能廖姐还在打牌,于是我自己开门进去了,(我因为经常去他家,郑总为了方便给我一把备用钥匙。)
保姆红姐去幼儿园接郑静静了,家里果然没有人。
我将礼物放打一楼客厅茶几上正准备走,却听到二楼廖姐在讲话,听声音似乎还蛮着急的样子。
我上楼本想询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可我到了楼梯口,听见廖姐在讲电话,她说:
“我就觉得好奇怪!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我跟我老公刚发生了车祸,他出现了,然后救了我们,接着不久就到我老公的公司面试成功!现在想起来,你说这不是有意安排的,打死我都不信。”
“诶,我跟你讲,我现在脑子里也经常胡思乱想,不知咋的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的,而且我最近老犯困,不不不,我没失眠,我睡得很死啊,用我老公的话说,我睡着了被人抬走了都不知道。但匪夷所思的是,我感觉我都是在替别人睡觉,你懂吗?而且……而且这个人你猜得到是谁吗?”廖芸芸躺在卧室的床上,整个人像散了架一样瘫在上面。
“对!对!小乌!就是他!我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他占据了,然后整晚都是替他休息补充元气!”我听到廖姐说话,她提到了我,我心里一紧,想着自己是不是行踪暴露了,难道她知道我每晚都栖居在她脑子里?
我当时很害怕,宿主要是知道自己脑子里一到晚上就像租赁了一般被蛾人占有,大多会很恐惧,然后会想各种办法去阻止。
“我就是怕呀!听说蛾人会各种魅惑人心的妖术,能让周围的人都喜欢他,你看我和我老公,真的对他很好的!像亲弟弟一样。”
“你说我该怎么办嘛,你给我支支招……检举他?你神经病,我怎么检举他,再说我有没证据,你整点靠谱的!”
我听到廖姐在和对方密谋怎样除掉我,心里又慌乱有害怕,还很失望,我并没有做任何事情故意要讨他们欢心,但现在却被她们当作我是居心叵测另有目的。
那天晚上,我很害怕,都不敢栖居到廖姐的脑子里,但我这样也不是办法,蛾人离开人类宿主,最多半个月就会迅速衰老,接下来身体慢慢腐坏。
虽然我害怕,到第三天,我还是忍不住壮着胆子栖居到她的脑子里了,然后凌晨三四点钟,就悄悄的跑出来。
好在廖姐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郑总,在11月30号那天,也就是我们要去莞市出差的那天下午,郑总吩咐我回家帮他整理一些出差的衣物,我去了他家。
我在他家的试衣间里找郑总的衣服,突然发现,在衣橱的下面,放着一个电磁脑膜仪。
这个东西就像脸基尼一样套在头上,听说那玩意儿不但能阻止蛾人的意识潜入宿主脑内,还能把蛾人的意识击散,瞬间能让蛾人的意识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