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后突然想起今天下午约了渝城意蕴临床心理治疗中心的沈老师。
今天已经安排满满的一天,上午去局里整理资料,下午要去治疗中心,晚上还要跟公玉长因秘密约会。
上午他和小艾到了局里科室,市公安局打来电话说陆菲菲在看守所失踪了,目前刑侦队还在调查中没对外公布细节,林修泽得到消息立马带上小艾去刑侦大队。
“陆菲菲失踪了?”小艾不可思议的问道。
“是的,我也很意外!昨天白天还在律师会见室见了她,晚上就失踪了?”林修泽一脸狐疑。
“会不会畏罪潜逃啊?”小艾说道。
“畏罪潜逃?她能逃到哪里去,那看守所戒备森严,且不说她病怏怏的身板,就算你我这样的也不可以逃脱。”这一点林修泽倒是很笃定。
“除非遁地了。”小艾开玩笑道。
“遁地还刨三尺土呢,你看她那模样,有那个体能吗?”林修泽笑道,“不管怎样,正好我们也要找王队,把昨晚在菀城看到的一幕告诉他。”
“泽哥,我想再去菀城看看!我想弄明白,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我觉得一定是又什么蹊跷的地方,很有可能跟简洺妤的死有关。”小艾激动的说。
“嗯,你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如果正如你看到的那样,我相信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林修泽说道。
“陆菲菲家除了她父母,还有个哥哥,这一家人平时到也是很低调,一直不太影人注目。据说她父母是开小餐馆的,他哥一直没有正式工作,偶尔在餐馆里打打杂啥的。但那家餐馆说是半年前就关闭了。”林修泽正说的这些,都是在陆菲菲的案宗里看到的。
“那陆菲菲的家人去哪里了呢?泽哥,你说会不会我看到的那几个怪物,就是陆菲菲的家人变的啊?”
“哈哈,你这孩子,敢情是科幻片看多了吧,这是现实,不是电影。”林修泽正说着,他老同学肖正龙打来电话。
“老林,你今天上午有空没?”
“啥事?老肖。”肖正龙是林修泽大学时的同学,他研究生毕业后一直是在渝城第一律师事务所就职,第一律师事务所在渝城算是律界的翘楚,去哪里的都觉得倍有面。
“你陪我去一下涪阳呗,我有个案子在那边。”
正说着,已到了渝城公安局的刑侦大楼楼下了,林修泽捂着电话小声的对小艾说:
“你先上去找王队,把昨晚我们去菀市看到的都告诉他,我一会在上去。”小艾哦了一声就下车了。
林修泽一边找地方停车一边说:
“今天真不行,我手头有个案子,嫌疑人昨晚在看守所失踪了,我车刚到刑侦大队呢。”
“那明天?我等你,明天周六你们那种机关单位又不加班,明天说好了啊!”
“喂喂!老肖!”林修泽急忙推辞,不料对方已挂了电话。
林修泽刚停好车,小艾就打电话过来。
“泽哥,你快上来!”林修泽赶到渝城公安局第二刑侦大队办公室时,王宇勉正在跟手下的五个刑警开会,小艾在在旁听。
“林律师,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在讨论陆菲菲的案子!”
王队看到门口的林修泽,立刻站起身来邀请他进来,态度比昨天好了好多。
“我们听小艾讲了昨晚上你们到菀市的遭遇了,这个案子现在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你看这个!”王宇勉说完,打开了投影仪。
投影仪上显示的是昨晚看守所拍到的陆菲菲监舍的画面。
时间是今天早上凌晨三点二十一分。
陆菲菲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体瘦弱的像一堆枯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没见陆菲菲动弹过一下。
时间显示在凌晨三点三十七分钟。
如同静止的画面突然出现了一只飞虫,接着两只,三只......
不到一会的功夫,房间里飞来密密麻麻的飞虫,像蝗虫闹灾一样的黑压压的飞来飞去,有的飞到摄像头近的地方能够清楚地看得出来是某一种飞蛾。
这些成群的飞蛾在监舍里胡乱飞了一阵,然后围着陆菲菲的身体呈螺旋状的一顺飞舞起来,开始由很小的直径绕圈,再慢慢扩大圆圈,紧接着呼啦啦一片贴到到监控器上,画面立刻呈现出收讯受阻的吱吱声......
王宇勉按了暂停键,画面定格在故障处理中的划浪线上。
“从这段监控拍到的画面,大家看完有什么想法吗?”
“王队,陆菲菲后面怎样了?”林修泽问道。
“失踪了。”
王宇勉点开播放键,等到画面有收讯时,监舍内已不见陆菲菲的踪影了。
“就这样人没了?”林修泽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
“嗯,就这样人没了!”王宇勉机械的重复了一句林修泽的话,也是一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由于是凌晨三点多钟,看守所也只有值班的狱警,听到动静时跑过去人已经消失了。”
“我靠!大活人一瞬间给整没了,这特么的还遁地了不成。”一个叫老刘身材魁梧的警员嚷道。
“遁地还得刨三尺土呢,陆菲菲那瘦骨嶙峋的,能有这能耐?”小艾学着林修泽的口吻。
“这不科学啊,哪有人大活人凭空消失的!真是见鬼了!”老刘两手一摊。
“这看起来很像是某种异教徒似的一种仪式,之前有一部电影叫《蚁人》,他们为救困在大牢里的恩人,成千上万的蚂蚁从监狱外一公里的地方挖隧道,一直挖到大牢里,最后也是围着那个犯人,将他移除了大牢得以脱逃。”
底下有位警员说道,看起来他像是比其他人更为资深的老警员。他一讲完,其他人就开始小声讨论起来。
“这个案子不好入手,你让我们去调查一只飞蛾么?它会跟我们说什么?”老刘语气中无不充满嘲讽和抵触的情绪。
“现场没有遭到任何的破坏,没遁地刨土,也没破门而出,就是特么的一群死蛾子绕啊绕啊人就没了,关键是后面监视器被堵住了,也没拍到人是怎么就凭空消失的。”王宇勉抓耳挠腮,他破获过无数刑事案件,像这种诡异离奇的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王队,麻烦你把刚才的监控倒回去,我看看这飞蛾到底长什么样的?”林修泽说道。
王宇勉按动手中的遥控器开始在画面里倒来回去的找了好一阵,最后确定停留在了一个画面中靠近摄像头比较近的一只飞蛾,放大,还好能够比较清晰的看得出来具体的外貌特质。
这是一只不太常见的飞蛾,黑色的头和身子,两个触角长而细致,黑色的翅膀边缘水波纹状的血红色花纹,翅中左右各有一只像骷髅头一样的血红色图案,看上去十分凶狠。
林修泽立刻用手机对着投影器拍了一张照片,传讯发给了他老爸林海柳。并发文问询是否认识这种飞蛾。
他老爸林海柳是植物学家,不仅精通植物的嫁接整修工艺,对各类昆虫也非常了解。不一会,林修泽就收到了老爸回过来的信息。
“这种飞蛾叫鬼舞蛾,相传是从埃特纳火山里诞生的一种飞蛾。”林修泽拿着手机念道。
“因为它们逆火而生,有死而后生的神奇生命力,古人相信它们可以保存故人的灵魂,人在临终前巫师就会用动物的鲜血涂成螺旋状在石柱上,像火山迸发的样子,这种飞蛾就会顺着石柱呈螺旋状飞舞,红黑两色相交,预示着转世轮回。因此被叫做鬼舞蛾。”林修泽说道。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一个美丽传说?我们作为人民的刑侦部队,科学严肃严谨,竟然要通过这些旁门左道破案了吗?”老刘讥讽的说道。
“老刘,你这话就偏激了啊!我们侦查办案,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遇见过,但这次的现象,你们谁有遇到过?嗯?以我们人类有限的认知,对于浩瀚的宇宙简直就是九牛一毛!”王宇勉说道:
“所以千万不要被自身的经验固步自封,那是狭隘短浅的表现,我觉得林律师给我们解释的挺好的,且不说这传说真假,但至少我们可以切换一个角度去思考问题,有没有这种可能呢?你我都别急着下判断,万事皆有可能,存在就一定可以被解释!”
王宇勉说完,老刘低下了头不再吭气了。
“我们尽快去安排相关的专家来鉴定一下,另外联系一下菀市公安局,我们下午就去陆菲菲家!”
“泽哥,我可以跟王队他们一起去吗?”小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