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掌柜的,你出来一下,这事你来帮我解释一下!谢了。”余文喊着掌柜,这事也只有外人来解释更容易让人信服,让是他亲自来解释效果必然大打折扣。
掌柜的这才慢慢悠悠跑了出来,他的话还没出口,又慌慌张张重新钻进去了。
“今天是怎么了?打完一场,又来一场!天保护,菩萨保佑,别砸坏了我家饭店啊!这可是我的命根子!”
公子哥一声令下,那四位马仔便朝着余文打了起来。
“臭小子,前来受死!”一位虬髯胡须马仔捏着硕大的拳头就朝着余文砸来。
余文身子一侧转身躲开,喊了起来,“各位兄弟,真是误会!我并不是为了占她的便宜而灌酒,是她不肯回家,我只有将她灌醉了才能背回去!”
这话余文自己说着也觉得别扭,外人听在耳中还不是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灌醉了,背回家!背回家做什么?这还有想?!
“给我杀了他!”公子哥恶狠狠喊道。
“兄弟,我娄天甲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还请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对方压根就不听解释,还扬言要杀自己!余文也有些火了。
“杀!杀了他!”公子哥依旧在叫喊着。
余文以一敌四并不吃亏,这段时间由于太极拳有所长进,再加上那一套太阿九十九式,让他的身子更加灵活且有韧性。如今他欠缺的是有效的进攻招式,毕竟他只会太极拳,而太极拳又是以防守为多。
所以余文进攻缺乏手段,即使占据了优势,一时半会也没法将这死人打倒!这四人也不简单啊,这身手不是一般人能够雇佣的。
“既然没法快速解决战斗,那只能耗死对方。”余文想好了对策,便贯彻了起来,一套太极拳打起来,防守密不透风,对方被绕的团团转。
“丽丽,你怎么了?丽丽……”公子哥走向丽丽身边,此人正是田玉才,丽丽的身影在他脑子里极其深刻,一看到便深深记住了。
也怪不得他要致余文于死地了!丽丽如同他的禁脔,如今有个陌生男子在旁灌酒,且还将她灌醉了,这男子当然得杀,不,不能杀!
田玉才面目狰狞大吼了起来,“抓住他,别杀他!我要让他体会生不如死的感觉,将他的肉一块块割下来,再将他放进浸满盐巴的水窖里泡上一个月……”
如此狠毒,余文听到一刹那头皮发麻,目光凶戾看着对方,“我到底哪里惹你了?你竟然如此狠毒!”
“哈哈……狠毒?还有比这更狠毒的,我要阉了你,我要用针刺进指甲盖,我会让你一个一个尝个便!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将你的牙齿一个个先剥下来,不让你难受到咬舌自尽……”
“我先杀了你!”
余文怒火中烧,强忍着内心冲动,平息着自身的怒火,这太极拳最忌讳的就是心境乱了,一旦乱了便只有型而没有意了,没有意的太极拳仅仅是锻炼身体的招式,毫无战斗力。
嘭……啪……
余文连续被对方打中,摔倒在地上立刻便跳起来,连擦嘴角鲜血的时间也没有,因为对方四人可不会给予任何喘息的时间,一看到机会就痛下狠手!
吃了好些亏后,渐渐地余文才平静了下来,恢复了心境,于是战局重新变化,他再一次占据了场上的主动。
这四人心中甚是震惊。
“这人身子莫非是铜铁金属做的?挨了我们至少有十下了,竟然也没有受内伤?仅仅是一些皮外伤?”
按照这几人的经验,若是一般练武人的话,这人怕是早已倒地不起了。若对方是没有练武的寻常人,这个时候怕是早已命归西天了!
“刚才你踹了我一脚是吧?我也让你尝尝被人踹的滋味!”余文抓住对方一个恍惚的机会,用尽全力狠狠一脚踹来。
一百八十斤的汉子竟然被这个看似瘦弱的年轻人一脚给踹飞了,落地时已是在两丈开外了,嘭的一声激起一地黄尘。
田玉才坐在丽丽旁边,轻轻喊着“丽丽”,可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他转念一想,正想占便宜,刚要朝着丽丽身上摸去,便听到“嘭”的一声砸着地面,紧接着是“啊……哎呦……”的哀嚎声。
转头一看,那胡须虬髯的马仔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阿忠!快上,杀了他!”田玉才大喝起来。
可胡须虬髯汉子怎么也爬不起来,摇着头,“田少,我肋骨至少断了三根,起不来了!”
“废物,废物!快给我起来!杀了他,谁若是能杀了他,我赏赐百两,不,千两白银!”
田玉才有些害怕了,四人围攻反而被对方打残了一人,按照这个趋势下来,那另外三人被打残甚至是杀死也只是时间问题。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是有道理的!有些人,尤其是穷人,一旦看到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那么赌上一切也在所不惜。
那叫做阿忠的胡须虬髯汉子只恨自己爬不起来了,他用手代替着脚朝着余文缓缓移动过去,试图给余文补上一刀。
其余三人呢听到了田玉才的承诺,双眼都红了起来,如同凶猛的嗜血野兽一般朝着余文扑去。
生死搏杀中有一点很忌讳,那便是心态不稳。如同不久前余文被激怒那会,他就被这四位马仔打中了十数下。越是急躁便越容易露出破绽来!
“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对方的攻势越发猛烈起来,余文反而越开心,抓住对方一个破绽又是一脚。
这重重的一脚比之打在那胡须虬髯汉子身上更重一份,而这挨了一脚之人的身子也更轻一些,直接飞到了三丈开外。倒在地上再也没爬起来,怕是已经断气了。
阿忠呼吸急促,他并不是爬不动了,而是身子疼的厉害,此刻若是再动弹肯定要疼得更厉害,伤口必然会加剧。他停了下来,眼神里露出毒蛇一般的阴寒,咬了咬牙从怀里摸出了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