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从后面走入大殿登上台子坐入龙椅之中。
两旁文武大臣一起跪倒齐呼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赵恒道:众卿平身。
众大臣站起分列到了两边。
赵恒问道:众位卿家,今日可有急本奏报?
王钦走出面向赵恒弓身道:臣有急本要奏。
赵恒问道:王相所奏何事?
王钦道:臣昨晚接到洛阳王八百里加急密奏,说洛阳县新任知县李应龙没经刑部批准,私自处决二十几名囚犯,而且还拘押了洛阳知府。
闻言,赵恒一惊道:快把王叔的奏章呈上来。
王钦从衣袖中拿出一本奏折双手往上一递,一个太监走过来拿去返身走回放到了龙案之上,赵恒拿起看了起来。
看后不由暗道,这小子的胆越来越大,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竟敢私自处决囚犯,不知道这是违法的么,看来,此次的事,朕也很难替你摆平了,怎办呢?对了,找母后,这小子是母后的义子,母后也许有办法替这小子开脱。
这时分列两旁的大臣纷纷议论了起来。
一个大臣向身旁的一个大臣悄声的道:这个知县胆怎这么大,竟敢私自处决囚犯,他说了算了。
另一大臣道:这小子也太无法无天了,在他眼中还有没有朝庭王法了。
这时从左边又走出一个大臣向赵恒弓身道:禀皇上,我刑部昨夜也接到洛阳知府发来的加急密奏。
赵恒道:徐尚书,请说。
徐尚书道:洛阳齐知府在奏章里说,洛阳李知县不上报,不经刑部批准,把他儿子齐边和另十几名囚犯押到洛阳城中心广场开公审大分,然后处决,处决时齐知府曾到场阻止,但李知县不但不听,反而命人把齐知府抓起关入了大牢,然后逼齐知府家人用六万两银子来赎人,齐知府家人交上银子后他才放人。
一个堂堂的朝庭命官,竟然干起了江湖匪类的绑架之事,这要是传扬出去,我朝庭的威严何在,皇上,按我大宋朝律法,李知县私斩犯人犯的是越权专断藐视朝庭欺君妄上的大罪,绑架朝庭命官索要赎金,犯的是执法犯法,绑架勒索罪,李知县所犯之罪条条当斩,臣肯请皇上下旨捉拿李知县来京交我刑部审理以正纲纪。
闻言,众大臣一片哗然。
寇相向一旁站着的史瑶的父亲低声笑道:史大人,你女儿这个师父真厉害,都敲诈到知府头上了,知县抓知府,要知府家人花银子赎人,这在我大宋朝中可是绝无仅有啊。
史大人道:不是这样的,这事我多少知道一些,那个齐知府的儿子齐边在洛阳城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害的几十户人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李知县可能是逼齐知府出银子赔偿这些人家才这么做的。
赵恒在上面看到了二人在说话,于是向史大人问道:史侍郎,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史大人走出来面向赵恒弓身道:皇上,据臣所知,李知县抓起齐知府让他的家人交银子后才放人并非绑架索要赎金,而是齐知府的儿子齐边在洛阳城为非作歹,横行街头,使洛阳城几十户人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李知县为了使这些可怜的百姓得到赔偿,才拘押齐知府逼他交赔偿金的,此举是不得以而为之,不算犯法。
闻言,徐尚书厉声的道:史侍郎,你身为朝庭二品大员怎么连一点极普通的常识都不懂,五品知县拘押四品知府这不是以下犯上么?以下犯上就是犯罪。
闻言,寇相一笑接话道:徐尚书,以下犯上这罪名跟李知县沾不上边儿,因为李知县不是五品知县,而是无品知县,也就是说没有品级,若论级别,李知县在洛阳地区没人再比他大了,所以,因公事拘押知府不算以下犯上。
闻言,徐尚书,王钦一惊,齐声的道:什么,无品级的知县。
话罢,二人一齐向赵恒望去。
赵恒点头道:对,李知县确是朕封的无品知县。
王钦道:皇上,就算李知县拘押齐知府不算以下犯上,但他私自处决囚犯却是犯了死罪,请皇上下旨缉拿他来京治罪。
一些大臣出班跪倒附和道:请皇上治罪,以正纲纪。
赵恒向寇相问道:寇相你有何议?
寇相道:禀皇上,臣对洛阳之事并不清楚,提不出议意,但如果真如王相和徐尚书所奏,李知县不经刑部批准私自处决囚犯,确是犯了罪。
黄钧同的父亲,户部侍郎黄天成走出向赵恒弓身道:皇上,李知县处决囚犯可能有不得以的苦衷,望皇上派人查明实情再做决断不迟。
徐尚书道:皇上,苦衷不可以做为犯法的依据,是问,活在这个世上的人又有哪一个没有苦衷,如果有了苦衷就去犯法,犯了法还可以因苦衷而逃避罪责,我们的国家岂不乱了套。
黄侍郎与史侍郎二人相互看了看后各自摇了一下头,脸上显出无可奈何的表情,然后各自退回班中。
赵恒向众大臣问道:你们谁还有何议意?
众大臣都摇头表示无议意。
赵恒扭头向一旁站着的一个太监一招手,太监忙跑了过来,赵恒把嘴附在他耳旁低低说了几句话。
太监忙道:遵旨!
转身向殿外急急走去。
众大臣一愣,奇怪的相互看着。
王钦和徐尚书的脸上更是显出惊疑的表情。
赵恒淡淡一笑道:众卿稍等片刻,朕让太监去请太后了,等太后过来后我们再决定如何处理李知县的事情吧。
闻言,徐尚书一惊的暗道,这个知县怎么与皇太后扯上了关系,这事看来不简单,我可得小心了。
王钦不明白的问道:皇上,处理一个知县是皇上份内之事,为何要劳烦皇太后,皇上下旨不就行了吗?
赵恒道:噢,有一件事众卿不知道,洛阳县李知县是太后的义子,处理李知县必须征得太后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