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蓝色大轿来到户部侍郎黄天成的府门前停下,轿帘一掀,史海波走了出来。
守门的下人认识他,忙上前行礼打招呼:史大人来啦?
史海波问:你们黄大人回来了吗?
下人忙道:刚回来不一会儿,小的这就给你老通报去。
然后,转身跑入府门之中。
不一会,那个下人和黄天成从大门中走了出来。
一见面黄天成热情的:史大人怎么突然来了,早朝时怎不告诉我一声啊。
史海波道:我是临时决定来访的,没法告诉黄大人。
闻言,黄天成一愣的问:出什么事了吗?
史海波扭头四下看了一下问:这里能说事吗?
黄天成一拍脑袋笑道:看我这人粗心的,走,去客厅说去。
话罢,带史海波向府中走去。
来到客厅,二人在两把椅子上坐下了。
下人及时的给二人上了两碗茶后退了出去。
黄天成这才又问:史大人,你突然来我府上找我,到底什么事啊?
史海波问:是关于小女瑶儿与你儿子钧同的婚事啊,你想什么时候办呀?
闻言,黄天成愣了愣,沉吟了一下后长叹一声的:唉!我儿子恐怕没有那个福份了,娶不了你家瑶儿了。
史海波忙问:为什么,难道我家瑶儿配不上你家钧同吗?
闻言,黄天成忙摆手:不,不是这么回事,昨天傍晚,王相来我府上问了我们钧同与你家瑶儿的事,我告诉了他,但他却告诉我,他儿子王郎很喜欢你家瑶儿,发誓非你家瑶儿不娶,因为思念你家瑶儿都得相思病了,他让我退掉钧同与你家瑶儿订得婚约,成全他儿子和你家瑶儿的婚事,史大人,你也知道王钦这个人,报复心极强,而我们户部又归他管,我惹不起他。
闻言,史海波气愤的:黄大人,你这么一退可就把我家瑶儿推进火坑中了,他儿子王郎是汴京城有名的花花太岁,不包括在外面养的,光是娶回家的妻妾就多达七、八个。而且,我还听说,他经常跟儿子共用一个女人。你说,这样的混蛋家庭,我能把女儿送过去么。黄大人你就算做做好事,钧同跟瑶儿的这门婚事不要退了。
黄天成道:史大人,你以为我想这样么,我------唉,我也不瞒你了,我有把柄捏在王钦的手中啊,我真的惹不起他。
闻言,史海波一惊的问:什么,你有把柄在他的手中,怎么一回事啊这是?
黄天成道:半年前经我手批给洛阳北大营的一笔军晌二十万白银,出库后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我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王钦出面了,他把这件事给压了下去,没有上报皇上。之后又重批了二十万两银子出来,而失踪的那二十万两白银打到别的帐上冲抵了,你说,我敢在这件事上跟他叫劲么,一旦他把那件事重抖出来,我得被判重刑的。
闻言,史海波点了一下头:这就难怪了,看来,我得想别的法子了。
李应龙跟着九妹进入到客厅时发现客厅中坐满了人,有一个老太太,六个中年女人,一个中年男人,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加上八姐。
李应龙一愣,但随既又笑了:哟,今儿什么日子啊,好象不是八月十五吧?这么多人聚会什么名堂啊?
闻言,众人都笑了,然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九妹用手一指老太太:这是
我娘。
又用手向六个中年女人指着介绍:我大嫂、二嫂、三嫂、四嫂、五嫂、六嫂。
随即又一指中年男人:我六哥,人称扬六郎。
李应龙太熟悉这些人物了,当然,他的这个熟悉可并不是之前他见到过这些人,而是在他前世的时候,他看过很多关于天波杨府,杨家将的和电影电视剧。
李应龙双手包拳行礼道:老人家好,各位大嫂好,大哥好。
众人忙还礼。
小男孩在一旁喊:九姑姑,还有我呢。
九妹一笑道:对了,这是我侄儿扬宗保。
杨宗保向李应龙行礼:叔叔好?
闻言,李应龙向他看了看,然后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道:小兄弟,你可不能叫我叔叔,那你可就吃老大亏了,你知道么,我才十九岁,比你大不了多少的。
杨宗保问:那我该叫你什么呀?
李应龙道:你叫我哥呀,对了,我的名子后面是个龙字,你就叫我龙哥好了。
龙哥,黑社会老大的味道。
扬宗保高兴的喊:龙哥,龙哥好?
闻言,杨六郎忙制止道:宗保,不能这么叫,李大人是你两位姑姑的师傅,比你爹你娘的辈份还大呢。
杨宗保道:不是我要叫的,是这位大哥哥要我这么叫的。
杨六郎一瞪眼:你还叫。
闻言,杨宗保害怕的吐了吐舌头不敢言语了。
李应龙笑了,一摆手的:什么师傅啊,当不得真的,我这个师傅只是个名儿,算不得数,算不得数。
闻言,余太君奇怪的问:算不得数是什么意思啊,我的俩个女儿不已经拜李大人为师了吗?
李应龙一笑的玩笑道:是这么回事,我呢,只是一个耍把式摆地摊江湖卖狗皮膏药的,凑巧跟我那老------噢,老头佗师傅学了几下子剑法,我呢又凑巧耍了那么几下,谁知让你的俩宝贝女儿看见了,硬说好,非要学不可。
我呢就跟她们开了个玩笑,说学也行,你们得拜我为师,谁知她们真的就当回事拜我为师了,其实那都是闹着玩的,当不得真,你们也不看看我才多大啊,当得了她们的师傅么,我跟她们其实只是兄弟姐妹关系,不是师徒关系。
闻言,大嫂点头道:我就说么,八姐、九妹怎会拜了这么一个年轻的师傅呢,论剑术,八姐、九妹已经少有敌手了,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她们二人师傅的,如果就是要拜师的话,也应该拜一个武林名侠为师,而不是一个在江湖上摆地摊打把式卖狗皮膏药的人。
李应龙笑得脸都开花了的道:就是,就是,你们的俩位小姐岂是能小视的,那家伙,老厉害了,出手如电,有惊天地泣鬼神之能,我老佩服了,啊哟,这哪是我当她们的师傅啊,应该反过来,是她们做我的师傅才对。
话罢,向八姐、九妹拱了拱手喊:二位师傅好?
闻言,九妹气的大喊:喂,你这是夸我们还是损我们啊,你搞什么呀你。
八姐疑惑的向李应龙看了看问:师傅,你没吃错药吧,怎么突然神经了呢。
李应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怎么会神经呢,没事,我很好。
八姐道:很好?不对吧,满嘴的胡话还叫好啊。
李应龙道:胡话,没有,没有,你师傅我从不说胡话,发高烧时都不说。
八姐道:师傅,你硬把自己说成个江
湖卖狗皮膏药的还不叫胡说,还不神经啊。我问你,有江湖卖狗皮膏药的无品大官吗?有把洛阳城搞得天翻地履,洛阳地区的大官小官见了你象是老鼠见了猫直劲发抖的江湖卖狗皮膏药的吗?有把包大人的三口御赐铜铡当废铁砸的江湖卖狗皮膏药的吗?有把洛阳王都不当回事,对他的儿子赵小王爷说抓就抓的江湖卖狗皮膏药的吗?师傅,你这个江湖卖狗皮膏药的身份也太高了点吧。
闻言,李应龙瞪了八姐一眼道:你这丫头认的哪门子真啊,不知道什么叫做幽默么,师傅幽默一下,大家嘻哈一笑,开一回心,这不好么,至于惹来你的一通义正严词,康慨激昂的训斥吗,真是的。
众人被八姐的一席话说的全都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大大咧咧,吊儿郎当的年轻人竟这么的厉害,眼晴全盯着他看了起来。
大嫂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脸一沉冷冷的:李大人,这么说你刚才说的话全是假话了,李大人,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拿我们开涮啊。
李应龙忙道: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刚才我见这么多人在这里等着见我,而且还都那么的严肃,我有点儿不适应了,于是就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活跃活跃气氛,谁知八姐认起真来,给我加了那么多的高帽子,包歉,实在包歉啊。
闻言,余太君笑了:原来这样啊,一场误会,李大人,刚才我的大媳妇言语上多有不敬,还请李大人多多原谅。
李应龙道:没的事,大嫂刚才的话其实也没错,我虽然不是什么江湖打把式卖狗皮膏药的,但我那两下子比卖狗皮膏药的也强不到那里去,做你俩女儿的师傅实在是不够格。因此,在下也从不把自己当成是她二人的师傅,朋友而以。正象大嫂说的,她们二人应该拜武林名侠做师傅才是。
九妹道:怎么,这就想要把我们姐妹俩赶出门去啊,告诉你,没门。还武林名侠呢,谁呀,是中原武林盟主风天成,还是少林主持皆能大师,或者是那个统率数十万帮众的丐帮帮主黄公望啊?如果我和我姐去对他们说,我师傅是个江湖卖狗皮药的,没啥本事,我们转投你们三人的门下吧,我敢保证,他们三人一准把我和我姐剁碎了喂野狗去。
闻言,余太君奇怪的问:为什么啊?
九妹一笑道:因为,这三个人一准认为我俩是在戏耍他们,有我师傅在,谁还敢称名侠啊。
闻言,众人都笑了起来。
笑罢,杨六郎道:延昭学的是枪法,但对剑术也多少懂一些,这么多年来还从没有跟什么人比试过,李大人如果不嫌延昭本事低微,咱们相互切磋一下如何?
闻言,李应龙迟疑了一下:这个------不好吧,在主人家动刀抡剑的,是不是太不尊敬主人了。
九妹是看眼不怕乱子大,在一旁道:没关系的,我们杨家世代为将,成天动刀抡剑,没那么多的讲究。
李应龙瞪了九妹一眼: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吧卖了。
九妹得意的“嘻”笑着。
大嫂接话道:李大人是不是嫌我们杨家武功低微不愿与我们切磋啊,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也不好强人所难,那就算了吧。
闻言,李应龙笑了笑道:大嫂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如果李某再客气的话那就真成了睢不起人了。好,恭敬不如从命,那就与杨将军比划两下子吧。
闻言,杨六郎高兴的:太好了,李大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