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一面不明所以然的着急的向我问东问西,一面急急地向门外大喊太医。
我想止住他的叫喊,眼看着他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房间里,知道一切已经为时已晚,晚到黄瓜菜都凉了吧?!
哎……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啊?!他这是帮我,还是往死里害我啊?!我这厢是故意遮掩地有些羞涩地欲说还休;他那厢却给我闹个满城风雨,人人皆知!哎……真是冤家啊!怪不得,人常说,冤家路窄啊!这次,我可是五体投地得信了!
太医一边答应着,一边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了。我立时被害羞得脸上热辣辣的,只得不好意思地推他怪他多事,心想,可能以后再无脸见江东父老了吧?!这次,非丢人丢尽了不可……
看着他穿着单衣,急得头上也冒出了汗,有些愧疚,才不好意思再把心里的埋怨发泄给他了。
喝了些温开水已经好了些,太医要给我诊脉,我摇了摇头说没事。他却一下子拿出我有些冰凉的手腕给太医摆好姿势,任我有些急又有些羞涩忙对太医说真没事,却始终没有人听我的。
太医按他的吩咐一边诊着脉,一边皱着眉头思索着……
我明明知道所以然,在他面前也只好耐着性子,相信太医一会就知道结果,我还是最好—此时无声胜有声吧!诊了一会脉,太医问我—是否是每月好事到了。我惊叹这太医真是聪明绝顶,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台阶下,所以赶紧顺坡滚驴,微笑着又有些娇羞地点头称是。
太医这才伸了一下懒腰,松了一口气,面带笑意说:“四爷,这方子,奴才就好开了,红糖姜水即可!”
他却一脸茫然看看我又望望太医,最终,又去追前脚刚刚离去的太医啦。
再回来,已是换了一副模样,兴冲冲地满脸坏笑。我只是装着专心地喝红糖姜水,不去理睬他,然后一把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头。
在力气上,我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似乎注定一开始就输定了,裹紧的被子,由他似乎是轻轻一掀就让他钻了进来,就像门被他一碰就开了一样。
我只好双手捂住脸,谁知他在被窝里用“一阳指”一挠我的腋下,我就笑得不行,只好连声喊着饶命。
真奇怪,自己平常也有不小心挠着自己腋窝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般情不自禁笑的冲动啊。
也许,那碗红糖姜水起了作用;再加上,一笑,自己似乎暖和多了,似乎刚才的痛意也消失了。不想在被窝里和他来回闹了,虽然他这时候不敢太放肆,我也得见好就收,省得一旦翻脸,我可能会吃不消。于是,随手拿起了纳兰性德的《饮水词》看了起来。
也许,这般更分散了注意力,他也老老实实,安安稳稳,一副踏踏实实,倔强的样子挨着我坐着,让我放了心。也不再有时阵阵感觉针挑刀割的局部疼痛啦。渐渐的,身上也不再是汗津津的,恢复到心平气和地不热不燥的最佳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