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良辰追出来的时候,楚华裳早就不知去向了。他问了一大圈,才知道他的小妻子正一个人在散步,走的方向又是梅园。对于梅园,他实在不愿意她多去的,那里湿气太重,而且离实验室也进,只是隔了一条溪流,他有点不放心。他小跑着向前追寻,见前面有一身影在慢慢地前行,小径上,她的身姿影影绰绰。看到她似有负重的背影,他有点心疼。虽然没有细问,但从第一次见她时她的狼狈就知道她以前过得很不好,也许还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赫良辰急步向前,拉起了楚华裳的手,楚华裳只是撇了他一眼,把手甩开,并不理他。
"怎么,生气了"。他追上前,又拉住楚华裳的手,嘻皮笑脸地说。"早跟你说了,北岛他嘴贱,你就不要生气了。你看这天色,黑沉沉的,呆会又要下雪了,我们回去吧"。说完半蹲了下来,很明显,他要背她,跟上次在梅园一样。
楚华裳还是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她才不管他。都说面子都是别人给的,今天她偏不给他面子。"下雪才好,雪最好能把我埋死,冻死,免得你们要亲自动手,既省事又省心"。一想到自己的委屈和无助,她的大眼睛里聚满了晶莹的泪珠,忍都忍不住。
赫良辰看到她眼里的泪,心口不由得抽痛起来,他大手一伸,把楚华裳那瘦弱的身躯揽在怀里,一时间,脸贴脸。身体也传递着彼此的温度,让人舍不得放开。楚华裳也不挣扎,只是咬住唇,忍着泪,任由赫良辰抱着。
"华裳,没有会伤害你,没有人,你要相信"。赫良辰松开手,手掌捧着楚华裳的脸,让她的眼睛对着他,不让她逃避。"真是个傻瓜,我怎么舍得让你难过。做我的女人,只需要开心快乐地生活就好,其他的有我。"
"你早就知道我进了密室了对不对,而且是你故意让我进去的"。楚华裳也看着赫良辰的眼睛,这双眼睛很漂亮,又深隧,又有神,而且溢满温柔。"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华裳,我没想到你那么聪明,一下子就发现了"。看到她有点花痴的呆样,赫良辰笑了。"你弄得动静那么大,想不知道都难。"赫良辰说完在她的小脸上轻轻地拍一下。
"别转换话题。你现在是不是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华裳却主动地偎依在赫良辰怀里。"赫良辰,我一点都不了解你,这种感觉让我很惶恐,你明白吗?"
"好,我告诉你,全都告诉你"。赫良辰见远处有一石凳,拉着楚华裳的小手走过去,又把西装外套脱下来,铺在石凳上,让楚华裳坐下。"会弄脏的。"楚华裳不肯坐,她知道赫良辰有洁癖的。"没关系,因为是你,所以没关系。"赫良辰把她按下去,自己也坐下。"别难过了,我会心疼的"。赫良辰又帮楚华裳抹了抹她脸上已经掉下来的泪珠。
"那你说,你除是帝爵的总裁之外,还有别的什么身份。"楚华裳问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赫良辰,仔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我都看到了,密室里有很多枪。"楚华裳小声地说。
"我说了,你会害怕吗?"赫良辰帮她理了理被风吹得有点乱的秀发。"其实,有些事情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说的,只是怕说出来以后,会徒增烦恼。"
"你别小看人,我没那么脆弱。快说。"楚华裳本来就是个急性子,哪受得了赫良辰的故弄玄虚。
"听说过四方门吗?我就是四方门的首领。"赫良辰也在观察楚华裳的表情,还好,没有拔腿就跑。
"原来真的是黑帮,天,我早该想到的。不过你这黑帮头子长成这样能吓唬到谁呢?"楚华裳忽然就笑了,因为他的坦白,她忽然觉得他离她不再遥远了。
"虽然也是帮派,但我发誓,我们从没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不仅如此,我们还救济穷人,帮助弱小。"赫良辰无比真诚的说。
"那你藏那么多枪做什么?"一想到自己差点被那些家伙给吓晕过去,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傻丫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要奋起反抗。要知道,有了实力才能保护自己,才能帮助他人。"赫良辰的长臂环住了楚华裳的肩,把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
"赫良辰,我能相信你吗?"楚华裳瞪着大眼睛,弱弱地问。"那我呢,我也有好多秘密对不多?而且是你全多知道的。"
看着这样纯真的孩子,赫良辰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她虽聪明,到底阅历太淺了。"你可以不急着相信我,你可以用你的心细细地观察,好好地体会,看看我倒底是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你相信。还有,有些事情以后再告诉你。"赫良辰略一沉吟,似乎在衡量能不能告诉她。"其实,我跟你父亲是认识的,你也是他托付给我的,所以,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你认识我父亲,你没骗我?"闻言,楚华裳紧紧抓住赫良辰的手,脸上却看不出是喜是悲。把一大串的事情连在一起,却原来还有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嗯,我没骗你,我跟你认识了好多年了。"赫良辰其实也不希望她多问,因为他是不会多说的,现在的她不适合知道更多。
"那他……"?楚华裳本来想问,她父亲现在是否安好。可又一想,一个从不曾出现的父亲,其实安不安好都是一样的。"为什么那些事情要等到以后才能告诉我。你和奶奶都一样,每次一问到这些都是三缄其口。我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有爹妈,就我没有。别人受委屈了可以找家长,我受欺负了只能靠自己。"楚华裳闷闷地说。
"所以,你才练就了一付铁嘴铜牙,还有这满身的刺。"看到这样的楚华裳,赫良辰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伸出手,把楚华裳的小手握在掌心。"华裳,我们立个誓约吧。就一年,一年之后,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到时候你可以选择你喜欢的人生,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如果你要离开我,我也会尊重你,在此之前,让我守护你,好不好?"
"为什么要等到一年后才告诉我?"楚华裳满脸不解。
"因为一年之后的华裳会更加坚强,更加成熟,更加稳重。明天我就会带你到赫家主宅,以后我们都会住在那。
"赫良辰,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是楚华裳了。"楚华裳疑惑地问。
"刚开始只是怀疑,不敢确定,直到你刚刚比划的《千花剑》,我才确定你的身份。"赫良辰说完,心中在盘算下一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因为他知道,她的小妻子会问起下一个问题的。果然……
"赫良辰,你是不是因为我父亲才娶我的?"楚华裳当真问了这个问题。
赫良辰一声轻笑,把楚华裳整个人抱在大腿上坐着,整个搂在自己怀里,就像抱着一个婴儿。"傻丫头,当然是因为喜欢你才娶你的,我是不会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的。"其实他还想说,他娶她完全是先斩后奏,M国选王妃是要经过一连串繁琐的程序的,可是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说。
到了最后,楚华裳还是被赫良辰背回去。一到卧室,楚华裳就脱下大风衣,一头钻进浴室,楚华裳刚想脱下衣服,却发现赫良辰也跟着进来。
"赫良辰,我要泡澡,你先出去。"楚华裳看到赫良辰眼睛里冒着狼一样的光芒,就知道他肯定要狼变了。
赫良辰才不管楚华裳的抗议,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快速地脱掉。"我也要泡澡,我们一起!"
"赫良辰……"楚华裳看到光着的赫良辰,眼睛简直不知道往哪看,羞死人了。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就准备走人,赫良辰哪里会给她逃跑的机会,一手把她抱住,另外一手开始脱她的衣服。
"赫良辰,你干吗?"楚华裳真的不适应这样的赫良辰,真没想到一向冷逸隽秀的赫良辰会有这样一面。
"不是说好一起泡澡吗?我帮你脱衣服。"赫良辰手脚不停,很快把楚华裳的衣服脱光了。楚华裳眼疾手快地扯了一条大浴巾披在身上。
"谁答应你了。"楚华裳的脸都要滴出血来了。虽然两个人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但上一次楚华裳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的。赫良辰一把把楚华裳搂在怀里,唇在楚华裳的朱唇上轻啄一下。
"老婆,你不准备对我负责吗?"楚华裳晕晕乎乎的,这样邪魅的笑容,这样温柔的眼神,楚华裳承认,她沦陷了。
"唔…唔…"。楚华裳还在发呆,甜蜜的吻便铺天盖地而来。很快楚华裳就软化成一摊水,摊倒在赫良辰怀里,任他为所欲为,浴室里,大床上到处都有他们翻滚的身影,他们用彼此的炽热告诉对方,愿白首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