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黎尽管已经是小白莲,学会了装模作样博取同情,却终究是涉世未深,被洪老爷子保护的很好,现在遇到这种事情,便乱了分寸。
洪老爷子安抚她,“别紧张,黎黎,只是陶筱甄一口之词,千万不能相信,这个女人远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聪明。”
洪黎深吸一口气,“可是她和容左教授……”
自从上次那事过后,洪黎对容左教授已经有了天然的畏惧情绪。
这是后遗症。
“不可能的!”洪老爷子肃穆道:“黎黎,我知道具体情况,陶筱甄和凌尧希都和容左那个老东西没有什么联系,相信爷爷的话,别紧张。”
老人这掷地有声的语气,那浑厚的音调,总算让洪黎稍稍舒心。
她知道自己此时的处境。
容左教授曾找过她,说自己需要她和陶筱甄的血做研究。
她知道,若是容左教授想要什么,没有得不到的。
她当时便害怕极了,尤其是看到容左教授手中的注射器,脑海中不时闪现之前生病住院的那段时间。
针头进入皮肤那冰冷的感觉……令她毛骨悚然!
因此,她与容左教授做了个交易。
只要她定时提供陶筱甄的血,他就会放过她。
自然,有人代替自己受苦,怎么可能不答应。
而若是陶筱甄也和容左教授做了交易,那么她的下场……
脑袋一阵阵作痛,洪黎陡然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往外走去。
电话中洪老爷子安慰的声音不断传来,“黎黎,陶筱甄那两人都是年轻人,不知道审时度势,更不知道容左教授的能耐,他们两人对容左教授恨之入骨,不可能合作的。”
那两人年轻气盛,得知重病原因是容左教授,自然恨不得将容左教授置于死地。
至于合作……不可能的!
不得不说,洪老爷子揣度两人情绪很是到位。
陶筱甄的确不会选择与容左教授合作。
这次,与洪黎见面,她更加笃定,这件事的确与洪黎脱不了关系。
更甚者,那个容左教授是和她联系的。
思来想去,她选择将这件事告诉凌尧希。
事已至此,他们需要更妥善的方法,请君入瓮。
是夜,两人睡觉前,陶筱甄将这事说出口。
听闻这些话,凌尧希霎时间脸色一变。
他陡然蹙眉,“不行,我们对容左教授不了解,不能贸然出手!”
陶筱甄却挽着他胳膊,声音轻柔,“可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下去了。”
这种生活令她厌倦。
只因为容左教授,他们不得已只能东躲西藏,甚至在夜晚也无法安眠。
“我……”
凌尧希想给她承诺,可张张嘴却发现,这些承诺都不过只是空头支票,他自己也不确定。
“这……总之,不行!”
陶筱甄搂着他的肩膀,靠在他身上,“你还有更好的办法抓住容左教授?”
凌尧希眼底冷光四溢,对于这个容左教授已经恨入骨髓。
这个男人……该死的!
隔日,陶筱甄去了与其他服妖艳约好的地方,一起商议剪辑的事情。
她在网上的名誉风波已经过去,是时候应该着手准备电影的上映。
这部电影,可算是她真正的处女作。
几人约好的地方在附近一家茶吧的包厢。
等她过去时,那两人已经在包厢。
不仅两人在场,还有一个穿着服务生服饰的男人。
服务生推了一车零食过来,正在摆放着食物。
“陶导,快点来瞧瞧,我昨晚加班加点,把上次他们剪好的片花修改了一下,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纰漏?我总觉得文案写的不大好,电影为什么要增加旁白,这很奇怪。”
陶筱甄对这个服务生多看了一眼,却见服务生又给几人开了一瓶红酒放在桌上,这才离去。
她看向田导递过来的平板电脑,看了起来。
第一句旁白语出来时,立马跳戏。
“什么鬼!不行,不能增加旁白,我宁愿增加电影时常也不愿意多这么一些奇奇怪怪的旁白进去。”
“还什么大唐年间……妖孽纵横……有这旁白,加几个镜头进去不行吗?非得这么折腾?”
对此,魏导也十分赞同,连连点头。
“那……增加镜头进去?还要继续追拍片段?”
陶筱甄点点头,“如果有需要的话,追拍一下也无伤大雅。”
魏导迟疑,“可……这样又会增加不少成本。”
陶筱甄微微蹙眉,语气严肃了几分,“可我们不精益求精,连自己的作品都不满意,怎么指望大众满意呢?”
田导陡然瞪眼,与魏导对视一眼,随即点点头。
“这话倒是不错。”
商议了几个小时总算到了午饭时间,之前来过的那位服务生走上前来询问三人要不要立刻上午餐。
陶筱甄有些惊讶,“这里还提供午餐服务?”
田导可是这里的常住客人,“当然,我们是vip客户。”
服务生恭敬道:“是的,田先生是我们尊贵的贵宾,三餐都会有。”
田导摆摆手,“行吧,来,上午餐。”
半个小时后,丰盛的午餐摆满了桌子。
陶筱甄笑眯眯的将午餐拍了照片给凌尧希看,并提醒他按时吃饭。
魏导揉了揉肚子,“这个地方倒是不错,以后可以经常来。”
安静且私密,以后可以与其他剧组的编剧导演们来这里商量剧情讨论剧本。
一顿饭后,那服务生又端来了几样小甜品,说是赠品。
陶筱甄只尝了一口,甜而不腻,是她喜欢的味道。
只是……
这个味道更偏向于她曾经在沙漠边缘附近那边拍戏时候的糕点铺子的味道。
那是她就很喜欢,时常过去吃小甜品。
不过……这是不是巧合?
吃过午餐,三人看了会儿电视,便继续讨论起剪辑上的事情。
渐渐地,他们便察觉有些困倦。
昏迷前,陶筱甄清晰看见之前那个服务生走了过来。
果真,是个圈套!
再次清醒过来时,她已经被人换了个位置。
眼前的房间家徒四壁,面前只有一副桌椅,而她此时手脚被捆绑在凳子上,四肢无力,根本无法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