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住在家里。
她想回归以前平静的生活,不想经常被人追杀,遇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和事。
果真,如她所说,陆彦俊在隔天中午十分便回来了。
他风尘仆仆,携卷着一身血气进门,若不是这张熟悉的脸,恐怕保镖早就上前把人赶出去了。
陶筱甄正坐在沙发上翻阅剧本,却听到身后的动静,顿时被吓得不轻。
她陡然坐直了身子,看向门口处,眉头紧皱。
“你……”
陆彦俊咧嘴一笑,“筱甄,这段时间过得还好?”
陶筱甄眼睛一瞪,将他从上到下反反复复打量了几遍。
“舅舅,你这时逃荒去了吗?”
陆彦俊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水,这才缓过神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累死我了,总算可以过上安生日子了。”
陶筱赶紧凑上前去询问,“舅舅,怎么了?”
陆彦俊看了陶筱甄一眼,眼底止不住的笑容,爽朗的哈哈一笑,“最近,这个组织发生了一件大事。”
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只是眼底止不住的笑,“其中一个高层反叛了。”
陶筱甄心下大骇,却看到陆彦俊的表情,便知道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她微微蹙眉,疑惑问他,“舅舅,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组织内部人员反叛,这意味着,至少在半年之内,他们没有功夫找你的麻烦。”
“你这段时间可以去医院检查检查,说不定能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把你体内这什么血液看看能不能治好。”
没想到迎来了这么好的事情。
陶筱甄坐不住了,陡然站起身来。
“舅舅,你说的是实话?”
陆彦俊瞪她一眼,“当然,待会儿尧希就回来了,你问问他。”
说着,他活动活动腰身,“给我挪个客房,我修整修整,找欣雅回家了。”
一切……
就这样暂且结束了?
陶筱甄失魂落魄的紧盯着手中的纸张。
这种突如其来的喜悦,却带给她的只有兴奋过后的迷茫。
竟然……有些患得患失?
半个小时后,凌尧希便面带喜色急匆匆赶了回来。
而这边,陆彦俊也洗漱完毕出门,远远便看见凌尧希这匆忙的身影,不禁一笑。
“瞧吧,这年头,找一个靠谱的合作对象究竟有多重要。”
陶筱甄眼睛眨了眨,“难不成,这次……和上面有些关系?”
凌尧希大步流星走了过来,面带微笑,“老婆,这次,我们可以轻松一段时间了。”
陶筱甄莞尔一笑,“好!”
两人坐在一起计划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现在既然可以暂时安全,那就可以做之前不敢放肆做的事情。
陆彦俊在一旁听着,见两人这般亲昵,却也只是但笑不语。
只是想两人打了个招呼,便径直往外走去。
而,陶筱甄依偎在凌尧希身边,“这次,真的确定了吗?”
凌尧希轻笑着把玩着她的一撮头发丝,“走,我带你过去咱们亲自看看。”
坐上车子,凌尧希一路疾驰,带着陶筱甄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厂房。
这个地方已经被荒废许久,刻进去之后却另有乾坤。
他们来时,保镖们已经在附近做好了部署,忙前忙后将里面的东西搬运出来。
陶筱甄看到这些人搬运的东西之中还有一些昂贵的医疗仪器。
“这里,又是某个教授的老巢?”
凌尧希微微颔首,“只是一个建议的驻扎地点而已。”
进去之后,里面的东西基本已经被搬空,而凌尧希带着陶筱甄来到了厂房中央的一个圆桌旁。
将圆桌掀开之后,露出了下面的一个隐入口。
入口进去后,里面吃一个长长的甬道,这个地方,陶筱甄有些熟悉。
似乎,与自己之前被关押的那个地方有些相像。
陶筱甄深吸一口气,攥紧了凌尧希的手,“这个地方,就是这个组织的另一个神秘窝点?”
凌尧希颔首,“我没想到,这些人车里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很多。”
陶筱甄噗嗤一笑,身子依偎在他身边,两人闲庭漫步,在这甬道中行走。
用到的地面已经被大理石填平,走在上面平平整整,根本不会深一脚浅一脚。
陶筱甄跺了跺脚,感受着这平实的地面,感慨万千。
“我猜测,在这里的教授一定是个年龄不小的。”
这个地方比起之前她待的那里精致多了。
凌尧希摇摇头,“究竟是谁,暂且不知道。”
这个长长甬道中共有五间房,有两个研究室,还有一个牢笼之类的囚禁室。
陶筱甄站在囚禁室门口,看着那锈迹斑斑的栏杆,面色冰冷了几分。
这些栏杆上分明沾了不少血迹,只是血迹干涸之后,与铁栅栏上的铁锈融合,形成红色锈迹。
这种地方,只需看着就令人胆战心惊。
不过……
陶筱甄念头一转,疑惑看他,“这个地方,上面那些人愿意让你把东西搬走?”
凌尧希颔首,“这些医疗器具,我会放在我的私人医院里,而其他东西,我都不会动。”
“这是我们提前说好了的。”
陶筱甄这才点点头,“舅舅说的没错,这次,可算是找到了个靠谱的合作伙伴。”
靠谱?
只不过是暂且各有所需而已。
上面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明明知道这个组织已经有了危害社会之嫌,还将他们放在眼皮子底下。
“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凌尧希面色凝重道。
陶筱甄却十分赞同的点点头,“没有结束才好,要是我们把这么危险的敌人置之不顾,那么,接下来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好在这个组织目前已经自身难保,留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
凌尧希一只手搂着她肩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这半年时间作部署,足够。”
部署?
陶筱甄眨眨眼睛,一脸茫然,“所以,这段时间你还会更忙碌?”
凌尧希无奈耸耸肩,“既然,战争的号角已经打响,自然我们要趁他病要他命!”
提起这事,凌尧希总算觉得自己扬眉吐气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