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先给钱吧。”
给个狗屁!
陶筱甄真是差点爆了粗口。
于雪儿脸色变了又变,可对方的声音极具威慑力,根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我,我,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于雪儿一句话还未说完,却听那边道。
“你们做了这种事情,还敢问为什么?实话告诉你们吧,迟苏的丑闻,我手里还捏着大把,如果不想毁掉迟苏的一生,就赶紧给我打钱,不多要,五十万,你们应该可以付得起吧。”
这人张口就是五十万,这么多钱她从哪里来?
眼看着于雪儿已经六神无主就要求饶,陶筱甄眉头紧皱,从她手中夺过手机。
“是邱曼指使你这么做的吧。”陶筱甄这冰冷的语气,顿时使得那人愣住了。
半晌,男人这才开口,“你是谁?”
这么一问,霎时间气势弱了几分。
陶筱甄眼底冷光四溢,“别管我是谁,说清楚点,是不是邱曼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那人很快便反应过来,了然道:“你是不是迟苏的姘头,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啊,居然整敢和我正面对峙,这年头,什么猫猫狗狗都敢在我面前嚣张。”
陶筱甄冷笑,“很好,就冲这句话,你总算惹怒我了。”
“这种事情,你们恐怕没少做吧,利用这些肮脏的手段掠夺钱财,有些时候,你可以成功,但是有些时候……”
话未说完,陶筱甄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一番操作看的于雪儿一愣一愣的,她呆滞的目光落在手机上。
“你,你……”
陶筱甄黛眉紧蹙,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让人调查这个手机号码的主人。
等做完之后,却见于雪儿正盯着手机落泪。
“我真是一个不合格的经纪人。”她小声啜泣着,自责垂泪。
见状,陶筱甄并未及时安抚,坐在她对面,就这样静静等着她哭完。
“这件事,你的确错了。”
“关心则乱,作为情人,你可以这样,但是作为经纪人,不论什么时候,你必须保持理智,刚才,如果我不拦着点,你是不是就会直接答应?五十万,你们有吗?”
于雪儿小心翼翼抬头看了一眼陶筱甄,这才压低了声音,底气不足。
“虽然现在没有,但是拍完电视剧就差不多够了。”
陶筱甄冷笑,“就这么白白给人送五十万?”
“只要能摆平……”
“这种人,只要你稍稍表现得弱一些,就会蹬鼻子上脸,这次要了五十万,下次恐怕还会再要更多,而且,这是一个隐患,知道吗?”
陶筱甄认真道:“现在的迟苏只是十八线艺人,若是将来他一跃成为一线艺人,那么,这些人若是再次出现,并且威胁你要五千万,你给不给?”
站得越高,摔得越惨。
若当真在那个时候,恐怕她就算不想给,也不行了。
在那么危险的地方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以于雪儿这个软弱的性格,定然还会再次妥协。
雪球越滚越大,这些人会彻底变身为迟苏身边的吸血鬼。
听了这番话,于雪儿只觉得浑身冷汗直冒。
是啊,自己怎么没有看到这么长远,若当真这次妥协,那……将是迟苏的灾难。
“你想象,迟苏身上究竟有什么污点,为什么对方会这么有恃无恐。”
于雪儿迟疑许久,磕磕绊绊还是没能说出口。
“这……抱歉,是迟苏的秘密,我不能说。”
陶筱甄也不计较,只是颔首,“好,我不多问,这件事情有我帮忙,剩下的,只能靠你们自己。”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迟苏出来找人了。
他进门口看见于雪儿那通红的眼睛,顿时凝眸,犀利眸光落在陶筱甄身上。
“发生什么事了?”
陶筱甄微微耸肩,露出一抹笑容,“你们回去好好聊聊。”
两人走后,陶筱甄左想右想,自己居然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玩意给骂了,心里着实不是滋味,便又打了电话过去让他们快点解决,找到人。
她抱着手机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忍不住给凌尧希发消息吐槽。
“那货居然还说我和迟苏有一腿!”
“他们该不会是眼瞎了!……”
这么一大堆吐槽,写完后,陶筱甄总觉得心里舒坦多了,拍拍胸口,便趁着凌尧希还没看之前,赶紧将消息撤回。
岂料,还不等她动手,却见,那边幽幽然发来两个字。
“知道。”
陶筱甄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现在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凌尧希那边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吗?为什么他还会看到消息?
为了避免误会,陶筱甄赶紧发消息,“我只是想吐槽吐槽,没有其他意思,你别误会,就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凌尧希没再回复。
陶筱甄心下忐忑,却不知道凌尧希会不会对自己心生厌烦。
她刚才在吐槽时,可是说了不少脏话,发泄心中的愤怒。
她明明不算圈内人,处于圈子的边缘人士,居然还能和一个小演员产生绯闻,这简直太滑稽了。
太平洋的另一端。
凌尧希大半夜打了电话给助理梁吉。
梁吉正抱着女友睡的正香,就这么被吵醒,差点气到骂娘。
“谁啊!”他眯着眼睛,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一番,将手机放在耳边,低声暴喝一声。
“我。”凌尧希那阴沉的声音响起。
梁吉打了个激灵,猛地身子一颤,睡意瞬间如潮水般退去,猛地坐起身子。
“老板!”
“给我查个人。”
第二天,梁吉顶着个黑眼圈和乱糟糟的头发到了公司,头重脚轻晕晕乎乎的来到了凌尧希办公室。
“老板,您让我调查的资料,已经在这里了。”
梁吉身上的领带没系好,松松垮垮的,喉咙处最后一个扣子也敞开着,头发像鸟窝似的。
凌尧希以手掩唇干咳一声,“辛苦了,资料放在这里,你可以去休息了,今天给你放一天假。”
放假?
这个念头从脑海中一闪即逝,可还没来得及高兴,他便苦涩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