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陶筱甄声音闷闷的。
她自然还没有这么快原谅凌尧希对她的隐瞒。
但是,比起自己所知道的这些支离破碎的信息,跟显然灵药西告诉自己事情的来龙去脉。
而她更加担心的却是那个所谓的‘解药’。
若是凌尧希中了什么毒,她是不放心离开的。
“你了解那个……解药吗?”她问。
提及这事,阎承志眉头紧锁,“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陶筱甄心跳如雷,总觉得有些不安。
“他中毒了?”
沈家人行踪不定,尤其是沈赦,若不采取特殊措施根本抓不到。
而凌尧希这次大费周章用一招瞒天过海,将沈赦扣押在这里,开口便是‘解药’。
那中了毒的人定然不一般。
陶筱甄对此很不放心。
她和这些人没有什么交集,因此自始至终从未怀疑到自己身上来。
不过,陶筱甄将自己查出的那些事情联系在一起,更觉得蹊跷。
凌尧希在入狱一个月的时候认识了沈夏芸。
难不成他们之间的矛盾时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这件事,凌尧希将消息彻底封锁,我也没有查出来。”
书房内,凌父凌尧希和沈赦正在议和。
而陶筱甄则和阎承志站在门口等着。
这件事本和阎承志没什么关系,只是他以看好戏的借口,一直陪伴陶筱甄。
将陶筱甄和沈夏芸放在一起,凌尧希也不放心。
几人做在书房对面的房间里等待这里面几人谈论完毕。
沈夏芸的目光在陶筱甄身上转了转,随即露出一抹讥讽笑容。
“你们才分开多长时间,现在就已经有了另一个选择?这位帅哥长相不错。”
阎承志微微挑眉,“多谢夸奖。”
短暂的接触之后,沈夏芸已经对凌尧希生了征服欲。
凌尧希的优秀,她看在眼中,虽不至于对他情根深种,可这个男人,她已经认定是自己的了,那就不可能再让给别人。
陶晓甄?
不过只是被家里人娇养长大的乖乖女而已,配不上这么优秀的凌尧希。
她是沈家的千金,从小到大身边也有不少优秀男人,却从未有一人能像凌尧希这样让她这般心动。
这个女人就是她与凌尧希感情路上的绊脚石。
虽然,刚开始接触凌尧希另有所图,可是现在……她已经放不开手了。
“陶晓甄,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接触他吗?”沈夏芸一只手轻点着下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陶筱甄面不改色,只是微微蹙眉。
“如果你想说只是男女双方的互相吸引,那大可以不必说,这些不过只是借口而已。”
沈夏芸冷然一笑,对陶晓甄这话不知可否。
“你要知道,如果我想,就有无数种手段让凌尧希对我俯首称臣,可我给了他时间,让他了解我,爱上我,并且与我结婚。”
“我以为我已经给予他足够的尊重,可是现在看来,我的这些做法是错误的,凌尧希,这个根本不受控制的男人,用这种方法根本无法对付。”
控制……
陶晓甄一改之前温柔而无攻击性的状态。
她露出讥讽神色,“若是凌尧希容易控制,那就不会成为今天的凌尧希。”
更不会成为……她爱的那个凌尧希。
沈夏芸却嗤笑,“你自以为你很了解他?”
“至少比你更了解。”
他们都是反感控制的存在,正是因此,她才会在受过情伤之后,这么快爱上他。
沈夏芸信手漫步来到陶筱甄面前,一双冰冷的眸子紧盯着她。
见状,阎承志已经浑身警惕,做好了保护她的准备。
沈夏芸凑近陶筱甄,声音轻飘飘的。
“了解又怎样,我可是抓住了他的软肋哟,咱们不妨打个赌,他最终会选择谁?”
软肋?
陶晓甄瞳孔陡然一缩。
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越发浓郁起来。
凌尧希被他们威胁了!
面前的女人,带着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胸有成竹,尽在掌握之中。
这张脸……
陶筱甄眼底泛着猩红血色。
透过血色,她似乎看到了另一张脸。
刻薄,尖酸,讥诮,讽刺……
正是她前世,死前看到的那张脸,梁琦童的脸。
她张牙舞爪,得意洋洋的样子,与这张脸恰巧重叠。
心中熊熊火焰迅速燃烧起来,陶筱甄忽而伸手掐住了沈夏芸的脖子,额头青筋暴起。
“不管你做过什么,掌握了什么他的软肋,只要死了,就可以结束。”
见状,沈赦老婆霎时间脸色一变,就要上前将沈夏芸从她手中救出。
只是还没动手便被阎承志挡住了去路。
“她快被掐死了!”女人疾呼出声,面露惊恐神色。
阎承志却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看着动手的陶筱甄,嘴角微扬。
“死就死了呗,到时候我给她收拾烂摊子。”
这般纵容的话语着实令那女人恐慌不已,她眼睁睁看着沈夏芸已经被掐的两眼翻白,只能扯着头发连连后退。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
阎承志脸上却扬起大大的笑容。
“谢谢夸奖。”
两人的话却落在陶晓甄耳中唤回了她的理智。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女人已经憋得脸色铁青,两眼翻白,她受惊不小,赶紧松开手来。
沈夏芸就这样浑身无力瘫软在她勉强。
居高临下看着沈夏芸瘫软跪坐在地的样子,她身子微微颤抖。
可……自己差点杀人,明明应该是令人惊恐的事情,可现在心里却没来由的爽快。
“感觉怎么样?”
她愣愣出神时,阎承志却一只手搭在她肩膀,声音清亮。
那温热的手心烫得她陡然一颤,差点惊呼出声来。
抬头时对上阎承志那带着笑容的脸,她讷讷回答,“很,很奇怪……”
“看着这嚣张跋扈咄咄逼人的人,就这么跪倒在你面前,害怕你,畏惧你,是不是感觉……掌控了一切?”
说着,阎承志还顺势踹了踹沈夏芸。
她原本就跪在地上捂着喉咙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现在吃力,毫无抵抗能力。
“刚才不还是很嚣张的吗?现在怎么瘫软成一滩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