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中年男人脸色微微一变。
陶晓甄冷笑,“怎么,用我做小白鼠,我总得看看那个真正操控一切的人是谁吧,你有算什么东西,和我谈判,”
“你!”
男人被气得不轻,怒然正欲开口,却被陶晓甄打断。
“怎么?告诉他们,别派遣你们这些小喽啰来见我,畏首畏尾的算什么男人。”
“若是惹我不高兴我可是会伤害我自己的,你们不是需要一个完美的试验品吗?”
陶筱甄声音轻柔细慢,只是这声音中却压抑着无尽的怒火。
这些怒火几欲将她吞噬。
这些觊觎着她孩子的人,居然知道现在还畏首畏尾不肯现身。
该死的家伙!
母为子则刚,凌尧希见她气红了眼睛,心疼的将人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无声给予她力量。
中年男人沉默少许,却还是答应了。
“你们等着,我和那边联系。”
这次通话只维持了十几秒,对方邀请陶筱甄去他的庄园。
三人聚在一起商议一番,最终决定约了个时间,给他们做好准备。
中年男人答应了,进行游说之后,便收了人,在明天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在首都见面。
等着中年人离开之后,陶筱甄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些天压在心中的担子总算有了找落。
只是……孩子……
陶筱甄靠在凌尧希肩膀,神情十分伤感。
“我们对不起这个孩子。”
凌尧希轻声道:“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
陶筱甄从未看到过这么多人的死亡。
而之前一段时间的斗法,别墅外面的保镖换了一波又一波。
这些人承受这攻击,死伤数十人。
她不想让孩子在这么小的年纪承担如此大的重担。
因此……只能对不住了。
回去时,阎承志选择留下来,剩下的事情让他们夫妻二人自己处理。
既然陶筱甄已经没有了危险,他总算可以放心在外面继续游玩。
凌尧希对他表示了感谢,并且将转账股份的合同拿出来让他签。
白白捞了一笔钱,阎承志自然乐不思蜀。
签完字,随手将笔扔在桌上,阎承志邪肆一笑,“如果可以的话你与那边的人商量商量,希望能有万全之策。”
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陶筱甄对这个孩子很在意。”
毕竟是第一个孩子,自然会更在意一些。
“知道。”
回到首都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陶筱甄总算睡了个安生觉。
这些天一直提心吊胆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被叫起床逃跑,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倒是没有了这么多的心理压力。
凌尧希却一直没有睡着,只是抱着陶筱甄一直到了天明。
用剩下的时间,两人去见了双方父母,并且将现在的情况一一告知。
陶父对此自责不已这段时间他只顾得处理陶家的事情,却忽略了陶筱甄,更是不知道两人正处于如此窘迫境地。
他怒然一拍桌面,“我的第一个外孙女还没出生就有人想要她死?不行,绝对不能妥协!你们就留在陶家,我看谁敢动手!”
陶筱甄苦涩一笑,父亲这般爱她,心里暖暖的,只是……
“爸,我即使逃到国外也会被人追杀,他们无孔不入,很快就能知道我的位置,根本没办法躲藏。”
凌尧希也为此自责不已,可,决定流掉孩子,更多则是出于私心,孩子和陶筱甄之间,他选择了陶筱甄。
陶父不信这个邪,一定要让陶筱甄受到自己的庇护,谁成想,到了下午五点的时候,对方却亲自登门拜访。
此时,凌父和陶父看到来者时,霎时间脸色大变。
这人……
老人被推着轮椅进来,满头白发,暮色苍苍,看上去比凌老爷子还要大几岁。
“凌家小子,陶家小子,你们还真是好亲家,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能团结一心。”
陶筱甄和凌尧希都不认识这个人。
两人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茫然。
陶父上前一步怒然道:“洪老爷子,你不是出国了吗?没想到还能在这里见到你。”
洪老爷子肃穆,“废话少说,陶小姐,听说你想找我谈谈?”
陶筱甄道:“是,有关于我肚子里孩子的事情。”
“没什么可谈的,孩子不能留。”
这话说完,洪老爷子冷声道:“你们小夫妻两个应该可以为自己的事情做主,怎么,还玩找家长的把戏了?”
他那极具威严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划过。
“两位,我们单独谈谈,还是找家长?”
凌尧希蹙眉道:“单独谈。”
见状,凌父正欲开口,便被一旁的凌母抓住胳膊,无声摇摇头。
的确,孩子都长大了,有些事情应该自己做决定。
孩子的去留,事情的处理……他们自有分寸。
两人上了洪老爷子的车,他们就在附近一家高档餐厅的包厢里正式会面。
这边,别墅里。
陶父沉声道:“洪老爷子的出现,只是为了给我们以警告。”
凌父颔首,附和道:“他的意思是让我们不要插手?”
洪家,当之无愧的首都顶级世家。
比起他们这些企业干干净净的手脚,那洪家则是在泥潭里混迹成长起来的。
直至今日,没人知道洪家在暗地里究竟有多少人脉。
他们的财力大概不如凌家,但是手段阴狠,出手毒辣,就算世界赫赫有名的家族也不愿意去招惹他们。
他们就像是阴沟里隐藏着的毒蛇,暗中潜伏,没人能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进行攻击。
“现在,只能靠他们自己了。”凌父长叹一口气。
洪家,的确惹不起。
而此时的两人正在与那老爷子正面对峙。
陶筱甄一只手搭在小腹部,眉头紧锁,“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为了那个生病的女人,你谋害了这么多条性命,不知道她知道真相之后会怎样。”
闻言,老爷子掀起眼皮,声音低沉而凌冽。
“女人?谁告诉你的?”
凌尧希这时冷声道:“你们的实验对象只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性,大概,那个生了病的,是您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