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太子而不是从前那个七皇子,雍昱明显比以前忙多了,他的那些暗坊名义上都是一些花街柳巷的营生,自然不可能没事儿就上那溜达一圈了。
再加上皇帝经过那一病,身子骨大不如前,如今就盯着他一个人,给他安排的老师让雍昱觉得非常头秃,再这样下去,他绝对相信,那个没良心的迟早都会想不起来他叫什么。
不行,必须要刷存在感。
可是他没机会刷啊!
白天被那白胡子老头缠着讲治理国家之道,还有司骆文在一旁监听,偶尔插两句,晚上累的像条狗根本没机会去占星阁。
但是他没想到,她会主动来找自己。
那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鸩羽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可以她只想躺尸,可小王八一直叫嚣着她要是再不来,小崽子就要出大事了,所以鸩羽半夜翻进东宫的时候,把正在沐浴的雍昱吓的差点沉到池子里呛死。
“鸩...鸩羽?”雍昱一旁的剑都拿了起来,看见人又放下,整个人埋进水里只露出来一个头,还一再确认有没有不该露的地方,才磕磕绊绊的开口。
“把手伸出来”鸩羽耐心很差,废话都懒得多说。
“啊?”雍昱一脸懵,但还是乖乖的把手从池子里伸出来搭到岸边,坚实的手臂上肌肉紧绷,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是之前的箭伤留下的疤痕,褪去那一身红衣,仿佛也褪去了他骨子里的那种媚人的气息,经历了这么多他整个人看起来画风都不同了,由青楼的小倌变成了太子的既视感。、
鸩羽也不嫌池边有溅出来的水,秉承能坐着绝不站着的伟大方针,她直接盘膝坐了下来,小脸绷的极其认真开始给雍昱把脉,她眉头微微有些皱,小王八说他中了蛊。
“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劲吗?”看着鸩羽那严肃专注的神情,雍昱已然忘了她是个神棍的事实,即使她是神棍,那也是有本事的神棍。
“哦,我不会诊脉。”差点忘了。
【...】那你上这装模作样的是干嘛来了!
霸王号此时想摔点什么东西来表达心里的吐槽,看她装逼装惯了,怎么就忘了她那说瞎话都不眨眼的技能了呢!
雍昱被鸩羽的一套操作虎的一愣一愣的,至今没明白她想做什么。
“你出来。”鸩羽接着发号施令。
“...”你这么盯着我真的好吗,我现在在洗澡少女你还记得吗?
“你转过去...”难以置信的盯着她那双坦荡的眸子许久,雍昱放弃了,他怀疑这个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害羞,想到这他有点难过,都不会对自己害羞的人,真的会喜欢自己吗?
鸩羽心里嘁了一声,转过头去,肉体凡胎有什么可不让人看的,比她多的那二两肉,她还能抢了他的不成。
【...】求求你做个人吧,人家不是那个意思
雍昱下意识觉得能让她主动过来找自己的,一定是什么大事,他也不敢耽误,匆匆套了件衣衫,身上的水珠还在顺着肌肤往下滴,脚下的地随着他迈上岸殷出了一滩水渍,他看了看盘坐在地上的少女,见她没有起身的意思,甚至连头都懒得抬起来看他,他叹了口气,也盘膝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