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风婧被水心的一番讽刺激怒。
水心不为所动,又道:“我参加斗法大会,乃是我师尊都准许的事情,我师尊都没有发话让我退出,你们又在‘关心’什么?是怕我战胜了你们,让你们颜面扫地么?”
如果是在平日里,遇到眼前这等事情,水心也就会忍一忍就过去了,毕竟类似这样的嘲弄,在这数年里,已经不是第一次。
仅管最初的时候,还很愤慨,在心中暗暗下决定,终有一日,要堂堂正正的为自己正名,让这些人不敢再小视自己。
甚至忍着忍着,还习惯了隐忍,最开始的抱负,竟然在淡忘,想着‘没事’忍一忍就会过去,磨灭的是内心中火焰,那无惧无畏的意志。
今日得师兄指点,磨砺战意,方才明白,一味的退让只会让自己那颗反抗,战斗的意志消磨殆尽,所以,她不准备再退让。
何况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有,谁让自己有一个圣女阿姐,身为其双生的阿妹,便自然而然的被当成了一个比较的对象,而这一次,她不再选择退让与隐忍。
这种转变,令她内心中的战意,在迅速的增强。
“哼,你身子不大,口气倒不小,凭你也能击败我等,真是不知死活,若非是看在你阿姐的面上,今日说不得要给你一番教训。”
雷鸣子瞪了水心一眼,语气不善。
“不必看在我阿姐的面上,我倒要看看,你能给我一个怎么样的教训!”
水心无惧,她最近修炼有些感悟,与师兄的战斗中,已经有不小的进步,她想要试试,在面对别的神时,会找成什么程度,毕竟不是每一个神,都能与师兄相比。
至于危险,也许会受一些伤,但绝不会致命,神族最忌自相残杀,除非是犯了背叛整个神族的大罪,否则,都会留手。
再加上,这三神忌惮她的背景,更加不敢在宗内做出太过的事来。
更保险的一点,在几神身后,都有各自族中派出来的,保护他们的强者,水心身后有蛇叔,在某个地方,蛇叔一定在默默的守护着。
雷鸣子精神一振,与风婧对视了一眼,又转过身来道:“胆子不小,既然你有此要求,那我们自当奉陪到底,试试你的斤俩,你可千万不要给圣女丢脸才好。”
“啰嗦!”
水心取出一张神符,激发出去,神符在空中化为一道月牙形冰刃,斩向雷鸣子所在的位置。
“啪!”
“你~~猖狂!”
雷鸣子大怒,他的身上浮现出雷电,一根长矛出现在手中,击打向对面的冰刃,接着他周身雷电爆发,形成一道道雷电巨蟒,疾射向对面。
做了这些,他没有再出手,认为已经足够。
水心施展咒术,身体滑动闪避,隐没于黑暗之中,无声无息间,大雾弥漫出现在场中,接着是雾幻咒的影响,迷乱对手感知。
只见对面三神的神色,出现了微微惊讶。
那些雷蟒在途中就失去了感应,无法追踪到水心的身影,在雾幻境之中乱飞乱窜,却破不开这雾幻境。
虚灵神镜变成一面婴儿拳头大小,如同一个吊坠挂在水心的胸口,镜面上微微散发着光晕,是它增幅了这幻境的威能,使其幻境达到了更高一层次的玄妙之境。
如意丝悄然而至,缠在了那毫无防备的雷鸣子脚踝处,然后用力一扯,就听到“啊”的一声,雷鸣子毫无防备下,摔倒在地。
风婧与夜翼则是没有发觉雷鸣子的惨叫,他们眼前水雾弥漫,仿佛各自被分离到不同的空间中一般,不能感应到同伴的存在。
“区区幻术,看我破了它!”
风婧心神中快速勾勒出一个奇妙的法咒,随即以她为中心,形成一道轻柔旋风,这风从小变大,将那些雾吹了开来,最后形成一个百丈大小的微风地带,在这微风地带内,无任何水雾,一片清明,隐隐能看到一层透明的光膜,这是一个结界。
然后,风婧惊奇的看到,摔倒在地上的雷师兄,夜翼目光闪动了几下,依旧不动声色,静看好戏。
雷鸣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涨得通红,被一个幼神体击败,这是奇耻大辱。
“你别插手,我一神对付她,否则,我的颜面何在!”
说着,雷鸣子就要再次出手,他飞到空中,通体冒出蓝色雷电,散发出属于唤力境办的神威,四周的声音为之一空。
他朝下方一指点出,只见到他的指尖电光一闪。
“嘭!”
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冒着烟的十丈大坑,然后是接续不断,足足上百下的攻击,地面上也不断发出震动响声,留下一个个冒烟大坑。
忽然,下方出现了一个小小身影,飞到空中,手持匕首,迅速的袭向雷鸣子。
“来啊!”
雷鸣子怒笑,双手化爪,对着前方小小身影猛力连续的挥出,形与一道道丈许宽的蓝色雷刃,密密麻麻,几乎不留空隙。
只见那小小身影在空中一个隐现,就躲开了所有攻击,再次出现,已然来到雷鸣子的背后,举起匕首朝他的背上扎去。
雷鸣子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没有转身或闪躲,他身体表面的雷电,自行扩散开来,那小小身影首当其冲,被雷电击中。
“愚蠢,肉身如此羸弱,也敢来战我之身,就算是同境界的神,也别想在破抗我这雷电后,还能完好无损。”
像是已经胜券在握,他话又多起了起来。
水心那小小的身体,在空中化作了一缕缕水雾散开,并非真身。
“缚!”
水心操纵如意丝,无形的丝线从各个方向出现,瞬间将那雷鸣子整个缠住,然后朝着下方狠力一拉。
雷鸣子正被消散的“水心”引去心神,同时间就遭受到暗算,然后摔向地面,他本能的激发出雷霆之力,震开了如意丝,但还是慢了一线,身体狠狠的摔向地面。
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不仅如此,他还很痛,原来那如意丝锋利如刀,在他的身上切割开了许多微小的口子,这痛感延迟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