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看着载歌载舞的众人,心中也是极开心的。
借着这个大好的日子,一些到了十五岁左右的男女,在歌舞斗技之中,寻找到中意的另一半,若双方都很满意,便可成就一段佳话,其双方的父母,也多半不会反对。
在众人吃得开心,跳舞歌唱的时候,某道目光,朝着水心所在的位置投来,水心没有去看,也知晓是谁,正是那个寒幽。
这些年里,傀儡水心一直都避着寒幽,不与其碰面,没想到这寒幽却一直不曾死心。
寒幽迟迟不娶的原因,就是因为水心所扮的这位萝卜姑娘,他缓缓来到水心的身旁:“萝卜姑娘,咱们相识已有多年,有些话,想与萝卜姑娘你说。”
“寒幽族长请说。”
水心对他平淡的说道。
“我……我想向萝卜姑娘你提亲,还请萝卜姑娘应允!”寒幽脸上有些泛红,这段话,他一直想说的,之前都没能说得出口,这次是借着这个特殊的日子,鼓起了最大的勇气说出来。
他平日不是如此胆小,只因眼前之人,从他第一眼见过之后,就确定上了,心中十分的笃定,这位萝卜姑娘,就是一生所爱,绝不后悔。
就因为太过在乎,就更怕被拒绝,也就因此而非常的小心谨慎,一直到现在,才强提起勇气说出来。
最早一批来此的人族,大多都已经成婚,却仍有少数是单着身的,其中就是寒幽此人,还有水心。
水心是神灵,自是没有考虑与人族成婚的,在神族的天规中,水心只能嫁与神族的神灵,倒是可以有一些异族男性当成男宠之类,却不可以当成真正的伴侣。
这条天规不单是作用于女性神,也作用于男性神。
水心是对这寒幽一点爱情都没有,是一心向道,从未考虑过自己的婚姻大事,何况,碍于天规,即使真要找,也不会冒着被惩罚的后果,去找一个人族的,至于男宠什么的,也是没兴趣。
“寒幽族长错爱,萝卜并不值得寒幽族长如此。”
说着,水心起了身,朝着一方向走去,这算是拒绝得十分彻底了。
看着萝卜姑娘的背影远去,寒幽面色一片灰暗,站在原处久久未动弹,似乎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寒兄看开些,是这个萝卜没眼光,咱们这的好女人多的是,再找一个就是。”
旁边一位族长来到寒幽身边,宽慰道。
寒幽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转身朝着与萝卜姑娘相反的方向而去,直到身影完全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在场的多是修士,只要注意去听,就能听到。
水心与兰草呆在一块儿,刚才的那些,兰草好奇的听了来,她偷偷的打量着水心神色,在想着什么。
这时,某方向有大动静出现,那是座石台,被众人抬到了这里。
只见一名男子跳上了石台,对着下入众人抱拳:“在下是白柳村的柳玉,不才向在场强者讨教,不知哪位愿意上来赐教一番?”
“我来!”
从人群中,飞起来一名壮硕的身影,这是一个女子,却壮得像头牛。
随后,这两人就在台上斗了起来,咒术与神武交互着出现,打得十分精彩。
……
次日。
水心修炼一夜,到日光照射进来,缓缓结束修炼,神识探到外面,发现不少信众在外面修炼。
这片地域内,有不少好品质的灵脉,是处不错的修炼之地,其中还生长了一些普通的宝药灵果之类,也对信众的修为提升,有所帮助。
修炼完后,信众们开始忙碌起来,有些去林中打猎,有些则是下田地去劳作。
最初一代的信众都有一定的修为,他们都是从矿山精挑细选出来的,拥有修炼的资质,至于他们所生的后代,而不全是有修炼体资质的,其中还有不少,是没有修炼资质的普通凡人。
这些初代信众力气,比起普通人可强上许多倍,再配合一些咒术神武,在各种行事上,都更有效率。
看着众信众还是穿着兽皮衣服,兽皮保暖性好,却不适合每个季节,而且兽皮处理不当,容易发臭干裂等情况。
信众们没有处理兽皮的技艺,都是直接从野兽身上剥下来,随便洗洗,用条兽筋绑好就穿,这样不经处理的兽皮,并不能长久保存。
好在他们也有点小聪明,用某种防腐的灵药粉,将兽皮进行了一些简单的涂抹,倒是能够长期不腐,
水心想了想,决定将布料的纺制技艺推行开来,顺便还有兽皮的处理方法等。
想到这儿,水心将目光投向了兰草。
兰草正在编草篮,那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先过了多种草叶,找到了最合适的草类,现在编出来的草蓝,能装不少东西,并且经久耐用。
“这些干巴巴的兽皮穿在身上,真是难受得很,若是能有更柔软些就好了!”水心似无意的吐露心声。
这话还是被一旁编草篮的兰草给听了去,兰草默默将这些话记在了心上。
是夜。
从外面打猎的信众也相继归来,其中就有兰草的伴侣,以及儿子和孙子,他们带着大大小小的猎物。
“祖母我们回来啦!”
一个高壮的男子推开房门,欢笑着喊道。
兰草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的饭菜,她看向几人提着与扛着的猎物,满意的点了点头:“今天的收获,要比往日多些。”
“今天运气不错,遇到了一群百年荒兽出没,我们布置的陷阱杀死了二十几头,我们带回来了一些,还有一些让族人们分去了。”
二木是兰草的丈夫,他走到桌子前,端起一碗水饮了起来,是实在渴了。
“都吃饭吧。”兰草笑着。
一家子围坐在桌前,开开心心吃了起来。
待饭菜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兰草停下了筷子,道:“我今日听族长嘀咕着,想穿更柔软的兽皮,我觉着可以去求上神,兴许上神那里有法子赐予我等。”
“这事为何不直接说与族长听?”参参问,他是兰草的二儿子。。
兰草解释起来:“族长与我等不一样,她至今未嫁,平时也未去打猎,吃穿用的,都是我们奉上,她哪有多的奉祀之物,能供给上神,这事还是我们来办的好,我看今天的猎物,加上之前积累的那些,就应该够用。”
“还是阿母想得透彻,我却是没想得这般明白。”参参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