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一瞬功夫,又定了下来,只是房内的摆设却发生了轻微的变化。
若是没见识过顾子卿家那被人下了降头的房子,对这一瞬的变化,夏馥儿只会认为是眼花了。
她注意到进门边的一个大花瓶,原牡丹花色,换成的梅花花色,而正堂长长香案两边,本放着玉如意的地方,换成了两尊玉佛,其余的,均没有变。
“蓝柃易,这是什么术法,怎么仅一瞬便换了样子。”
“这只是一些幻术而已,实则虚之,虚而实之,看到门边的两个花瓶吗?它们的底座都有一些小碎石,稍稍一动,阵法一改,便会这样。”
夏馥儿看去,两花瓶周围都散着一些小碎石头,看似没有打扫干净残留的一般,让人不会去在意。
她有些好奇,缓步走过去,轻轻踢动一块石头,空间果然发生变化,变回原来的样子。
玩心大起,正要去踢另外一边花瓶底的石头,蓝柃易连忙一把拉开她。
“这些东西可不是随便玩的,一不小心触了机关,可就危险咯。”
原来,这些东西并不像电视上演的般,会让空间发生变化,或让人变得透明,面对面都见不着之类的。
相对,这霸气多了,杀伤力十足。
蓝柃易挥了挥衣袖,空间又换了样子,带着她走到香案右边的玉佛前。
轻轻一转,只听“喀”地一声,香案下的地面一动,便出现一道通往地下的阶梯。
蓝柃易率先下去,夏馥儿连忙跟上,走下台阶后,便跟着他东转西转,九曲十八弯似地,还好她记性好,小小地道竟设地如此周密,否则就算是找到了密道,也没那个命走出去。
待到最后,突然出现一道深渊,两边挂着滑锁。
蓝柃易轻揽住夏馥儿柳腰,一手抓住滑锁。
低头轻轻一笑,足下一点,便滑飞过去。
谁知滑锁到了对岸并不停下,竟弹了起来,再落下时,已经到了一处小房间内。
但小房间内空无一物,蓝柃易按了按墙上一点,在其墙上便出现一个长方形的小缺口。
正巧是他眼部的位置。
身子一侧,示意夏馥儿过来。
尼妹的,以为别人都与你一样一米八五吗?
她一米六八的个子哎。
瞪了他一眼,掂起脚尖,伸着头,免强看到。
轻笑一声,蓝柃易上前拦腰把她抱起,让她正好可以看到。
透过小缺口看去,夏馥儿登时一惊……
只见对面墙上,姚淑儿披头散发地被人双手张开绑在一十字架上,身上免强挂着一件衣裳。
“砰……砰……”
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步步,慢慢地,却极其响亮,如踩在人的心脏般。
心脏也跟着那声音的频率砰砰地刻意缓慢跳动着。
“朕的淑儿,今天有没有乖啊?”
喝……竟是赫连玉。
他以前不是爱得姚淑儿死去活来的吗?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把姚淑儿折磨成这样的会是他赫连玉。
纵使她给他戴了绿帽子,也不能,也不能……
“皇,皇上……”
怔愣间,姚淑儿已经醒了过来,见到赫连玉害怕地猛一哆嗦。
面色惊恐地看着他。
“皇上,淑儿很乖,真的很乖,求皇上饶了淑儿吧。”
“饶了你?”
赫连玉突然奇怪地笑了起来,样子极其变态。
“朕何时对你做了什么?怎么饶你?朕一直对淑儿很好啊,怎么淑儿就是不懂得感恩呢?”
姚淑儿吓得哭了起来。
“皇上,求求您,让淑儿出去好不好。”
“那怎么行,你走了,你的情郎们会寂寞的,还愣着做什么,出来吧。”
他声音刚落,便走进来几个彪形大汉,身材魁梧,模样却是极其丑陋。
身上还散发着恶臭。
就连离他们那么远的夏馥儿都能闻得到。
刚要皱眉,臭尖便闻到一股异香。
低头看去,便见蓝柃易拿着一个香囊轻放在她的鼻间。
这厮,准备地还真齐全。
正要继续看,眼睛突然被人蒙住,眼前的小缺口已经合上了。
“不要看了,会脏了你的眼睛。”
耳畔一直传来姚淑儿的惨叫声,还有那些男的闷哼声,伴随着的是赫连玉变态的笑声。
赫连玉竟然……
这厮才是真正的变态……
“如今的姚淑儿还不如死来得干脆。”
“死?”
蓝柃易哧笑一声,道。
“你以为死就是结束吗?赫连玉绝不会让她轻易死去,更不会让她死便是一个结局,她若死了,她的结局不好不说,她的家人也会难道厄运,这就是赫连玉。”
太变态了。
又听蓝柃易接着道。
“以前她那么对你,你不恨她吗?”
“我是不记仇的人吗?”夏馥儿没好气反问道。
虽然她一直信奉的宗旨是,让敌人生不如死。
不过她的手段还是与这赫连玉差了一个等级。
不过,她可不同情姚淑儿,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以前做的恶事,所害的人,手段可不比赫连玉高明不了多少。
“走吧,真正要你看的,还在别处。”
跟着他感觉又绕了回来,却没有回到原来的小房间,而是到了另一处隐蔽的小屋。
这次看到的,却是炔芜国的王子,纳兰君若。
因为房间是两间,而那一间只是在上空有一个小小的铁窗,而纳兰君若功夫不高,玩蛊还行。
凭他的功力,还不知道他俩的到来。
蓝柃易道。
“那次在炔芜,我未能替你报仇,现在我把他抓来,你决定吧。”
嘴角一抽,夏馥儿不爽地看了他一眼。
“我的仇,我要自己报,干嘛假手与你。”
她的确不懂蛊才会中招,等她准备好,非得去修理他不可,她还没弱到仇让别人报的地步。
太没成就感了。
表情微微一怔,蓝柃易怔怔地看着夏馥儿。
“我是你夫君,你受人欺负,作为夫君不是应该替你报仇吗?”
夏馥儿眉尖皱的更紧,心底异常烦躁。
“总之,我的仇,我自己报。”
“你……”
蓝柃易盯了她半晌,生气地一挥衣袖,身子一闪便没了踪影。
夏馥儿:“……”
“你闪的潇洒,我可不知道怎么回去啊。”(宦官狂妻休想逃../11/11611/)--
(宦官狂妻休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