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急匆匆赶回来还没有开口,倒是靖南侯夫人开口道:“呦,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与你父亲已经等了好几个时辰了,你的贴身丫鬟输了我整整五个月的月银。”
他的贴身丫鬟?魏言看了看白锦又看看坐在那边有些呆滞的一个粗使丫鬟哪来的什么贴身丫鬟。
贴身服侍他的也就只有云鸾而已。
还未开口,某人已经离开了位置贴了上来嘤嘤嘤道:“爷,奴婢刚刚输给了夫人五年的月银,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眯了眯眼,丫这姑娘和树袋熊一样抱着他,胸脯的那一片丰盈贴着他倒是让他有些不适,自己母亲一句话没有说倒是在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您倒是说句话啊!白锦眨了眨眼意识他。
魏言眉头微皱:你怎么会回府的时候遇上侯爷和夫人?
白锦小幅度的摇了摇头:你以为我想?
她本身就不是靖南侯府的,怎么可能知道这两人就是侯爷和侯夫人?更何况她醒悟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他们抓到这里打牌了。
“你是指望爷来帮你还这五年的银子?”也不过是逢场作戏,魏言接着她的话道,“你想的倒是还挺美的,乖乖在府上干五年吧。”
委屈的抹了抹眼泪,白锦道:“奴婢心已经死了,您还是让奴婢找个地方哭去吧!”
眼瞧着这是个好机会,魏言正要顺水推舟让云鸾先把她送出去,但是夫人却又道:“不妨这样,我刚刚回来,府上,没有信得过的丫鬟,你先让你这贴身丫鬟到我的院子里服侍几日?”
“府上丫鬟不少,母亲若是要的话……”
“不必那么麻烦去找其他的丫鬟,”靖南侯夫人不依不饶,“既然是你的贴身丫鬟我想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与其让其他的丫鬟来服侍我讨骂,还不如让你的丫鬟跟着我。”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怎么反驳?他低头看了看白锦,后者也点了点头。
她的身份本就没有这么高贵,当个丫鬟服侍夫人几日也没有什么关系。
魏言心里却是直摇头,母亲的性子他相当的了解,可没有白锦想的那么简单,但是白锦既然也已经答应了,那他也点了点头。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想要提醒提醒她的,魏言随意编了一个借口直接带着白锦离开花厅。
“你看那丫头像丫鬟吗?”任氏问道。
靖南侯摇了摇头道:“我看是不像,你见过有丫鬟的马吊能和你打的平分秋色?”
任氏撇了撇嘴,当年马吊牌这种玩意儿她是打遍靖南无敌手的存在,没想到今天和一个丫鬟下都要迫于出老千才险胜。
“去和府里的丫鬟和小厮打听打听,这姑娘哪儿来的。”
靖南侯笑道:“就依照言儿的性子,你觉得府上会有人和你说实话?她的事情你还想操心?”
本来也不想操心的,自己的儿子都老大不小还未纳妻,身边突然冒出一个姑娘这让她怎么放心的下来?
倒也不是怕那姑娘骗了自己的儿子,反而是担心儿子骗了那姑娘。
她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白锦一路抱着魏言出了花厅,在一出无人的拐角她才跳了下来。
“你真打算去母亲哪里?”
白锦颔首道:“我都答应了,难不成还能不去?”
魏言嘱咐了两句道:“母亲的性子有些奇怪,你自己稍微注意一些,若是有事情让云鸾先来找我,不过母亲也不会有意为难你的。”
白锦应了一声,先去和白芨说一声,让她在院子里面自己呆几日,然后向库房要了一套合身的丫鬟的服饰,换了之后下午便去了任氏的院子。
说实话任氏院子那边丫鬟还是挺多的,也不需要白锦干什么活,也就让她站在身边端茶送糕点之类的事情倒也不算累,不过唯一麻烦的是任氏不断的和她唠嗑。
非要知道她什么时候来府上的,服侍了世子爷多长时间,世子爷的脾气之类的,白锦也只能含糊回答了下来。
这种问题她可不敢乱说,到账房那边都是可以查的,一查就什么都露馅了。
看她油盐不进,任氏只能放弃从她嘴里撬话的想法,反而和她说起了一些其他的事儿。
比如说之前她与侯爷去了中原的事情。
白锦有一年的时间未关注中原的事儿了,好多事情她都已经不知道了,所以她是听得津津有味,说起一些地方的风俗还能答上两句。
“奴婢的哥哥曾经游历过中原,所以奴婢也曾经听说过这些事情。”
任氏未问白锦便已经开口自己说道。
行吧,知道她嘴紧,而且白锦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就像一块软棉花一样。
“世子爷脾气不好,你多担待一些。”任氏的语气软了下来道。
“奴婢知道,世子爷确是脾气不好,但是内心良善。”白锦伸手替她揉了揉肩膀道。
“怎么个良善法呢?”靖南侯里一窝子的狐狸,任氏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白锦手顿了顿才接着捏着她的肩膀,她已经糊弄了这么多次,还是决定钻她一次套子。
“世子爷这个人啊,”白锦认真地想了想道,“奴婢也不知道他平时在想什么,空闲的时候总是想着逗别人,没个正经,但是一旦他认真起来啊,奴婢觉得他的眼里也星星。”
任氏:“……”
她有点开始怀疑自己了,自己刚刚问了她什么问题来着?
哦,世子爷为何良善。
但是!这姑娘说的人和自己认识的魏言是同一个人吗?之前自己在府上的时候天天看着自己的儿子瘫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还会想着去逗别人?
任氏的脑子里只有四个字:铁树开花。
“这样啊,”没有去反驳她,任氏起身道,“你平时晚上都是谁哪里的?”
“府上的一个小院子里面。”
“今晚你把铺盖拿到我的院子来吧,就不用睡到那边去了,晚上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也好叫得到你。”
白锦应了一声,正要继续替她捏肩,只觉得脖颈处一痛,整个人一下子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