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死了!”丁沸用力的抓着,浑身都像着了火似的,他摸了摸脸上,不好!脸上好象也起了很多疙瘩,他轻轻地下了床出了房间向洗手间走去。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他在镜子前慢慢地把眼睛睁开。“啊!”房顶震动了。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了,只要在这屋子里的能醒的都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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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药!”幸好有所准备,要不然这么晚到哪去找药?“逞能啊,逞能就这下场!”
真是交友不慎,丁沸都急的要哭了,他还在旁边幸灾乐祸。
“别抓,抓破了就真的要毁容了!”徐夕博拍开他的手。
“你试试,痒都痒的要死!”
“哈——哈——哈——哈哈!”汪海桐痛快的笑了起来,真的变成猪头了。
丁沸看着她恨不得去掐死她,怎么会有她那种人?
“涂点驱蚊水吧,”江怡凡从洗手间拿来了驱蚊水,“擦一下会好一点!”
“谢谢!”丁沸有气无力的接过了。
“看你怎么出去见人?”
“你闭嘴!”丁沸用驱蚊水的瓶子砸他的头,用不着他提醒他也知道见不得人了。
“冲我撒什么气?”徐夕博揉着头,“你要砸也该砸别人啊!”
砸别人?他是不想活了吗?那个人的眼神已经在威胁他了。
“好了,都回去睡觉吧!”徐夕博自己也站了起来。
“那么我们先回去睡了!”
“好的!”这个屋子怎么看都觉得讲怡凡是最老实的人。
“丁校花,那么就不奉陪了!”
“唔!”变态!也只敢在心里骂她,还是快滚吧,在这他就没有安全感。“你干什么?”他看着徐夕博。
“当然是去睡觉了!”
“不能睡!”
“什么?”
“在这陪我!”
“都这样了,我陪在这有什么用?”
“总之我不睡你也不能睡!”现在能让他发泄的也只有他了。
“知道了!”徐夕博坐回沙发把电视打开了。
“过来!”
“又怎么了?”
“帮我涂驱蚊水!”
“自己涂,两个男人摸来摸去的多恶心,再说现在像蛤蟆似的让我怎么下手?”
“过来!”丁沸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砸了过去。
“真是!”徐夕博只能坐到了他的身边,“给我!”
“她是土匪吗?”丁沸把t恤脱了。
“你是不是蛤蟆投胎的?”看着他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点徐夕博想马上去洗手间吐一下,然后绝食一周。
“你还要惹我吗?”
“不说了,是天鹅,是天鹅行了吧?”老天真是不公平,作孽的不是他,可接受惩罚的却是他,“唔?”他看着手上的驱蚊水,这驱蚊水的颜色怎么不太对劲,他把手放到鼻尖,“疯子!真是疯子!”
“干嘛不涂?”他都痒死了还那么磨蹭。
“闻闻吧,看要不要涂?”
“呵——呵——呵——”丁沸瞪大眼,这不是辣椒的味道吗?
“汪——海——桐!”徐夕博怒吼,她是不是想弄死丁沸?
砰!好戏没看成,汪海桐把房门砰的关上了,“这个臭小子真是!”本来还想看一下那个讨厌鬼是怎样以毒攻毒的呢,这下好事都给他黄了。
“啊!”丁沸绝望的哀号,她到底还为他布了多少陷阱?“汪海桐,我到底哪里惹你了?”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洪熙官是这么跟儿子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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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丁沸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又怎么了?”从丁沸来到这徐夕博就没睡过一天好觉。
“肚子疼,”丁沸按住小腹,“昨天的晚饭是谁做的?”
“是我!”
“是不是汪海桐又在里面下毒了?”总之这一段他是特别提防,那个女人实在是够恐怖,脸上的红斑好不容易消退了,他可实在是怕得很,怕她又想出什么鬼点子让他的小命也玩完。
“不会的,都吃的一样的东西!”徐夕博已经慎重其事的教育过她并且逼她发下了不再侵犯丁沸的毒誓,因为他知道那个对她比较管用。
“不行了!”实在是憋不住了,要马上去洗手间才行。
洗手间的门是虚掩着的,所以他当然把那当成是里面没人了。
“你干什么?怎么不敲门?”汪海桐惊慌失措的掩饰着手上的动作。
“不好意思,肚子很疼,看到门开着所以以为里面没人呢!”可是她在干什么?怎么一大早就趴在那堆脏衣服里,还那么一脸沉醉的把脸贴在徐夕博的那件t恤上。
“真是!是什么人啊?”她放下手里的衣服快步的向外走去。
“对不起了!”丁沸赶紧把洗手间的门锁上,都疼的冷汗直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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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汪海桐咬着大拇指在房间来回走着,“他会不会告诉他?”可是自己疯了吗?一大早的那是干什么?要是他告诉徐夕博她做的那样的事可怎么办?不过他想他也未必留意到了,他不是说肚子很疼吗?可能并没注意到她在干什么,可是怎么会有那么没教养的人,连进洗手间前确认一下里面有没有人都不知道?早知道就不发什么“天打雷劈,必遭天遣”的毒誓了,那样就可以让他尝一下跆拳道高手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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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点了吗?”徐夕博揉了揉眼睛,看他脸色那么苍白,像是脱虚了呀。
“不会吧?难道——?可她不是男人婆吗?怎么可能喜欢男人?”但她那么闻着那么一件充满汗味的t恤的表现不正说明有那么回事吗?谁看了都会那么想的。
“一个人在嘀咕什么?”
“不是说男女间不可能有单纯的友情吗?你觉得呢?”
“少烦我,”徐夕博侧过身去,“我对这样的话题没什么兴趣!”
“你就说说吧,比如说你和汪海桐,你们俩是单纯的友情吗?”
“你这小子,”徐夕博不耐烦的把他放在他身上的手甩开了,“我们那怎么会是友情?”
“啊?那是什么?”难不成他们俩暗渡陈仓?
“是亲情!你跟一个人生活个十几年看看,时间累积没关系的人也会发生这种感情的!”
“虽没没错,不是也有可能产生其它的感情吗?”反正汪海桐那样的表现用亲情来解释是缺乏说服力的。
“你小子到底想说什么?拉肚子把脑子也拉坏了吗?”
“衣服都是汪海桐洗的吧?好象我在这边看到都是汪海桐洗的!”
“她不洗你洗吗?”
“内裤呢?”
“什么?”
“她也帮你洗内裤吗?”
“我快疯了,”徐夕博反身严重的警告他,“你是要让我把你的牙敲掉吗?”
“知道了,不说了!”总之一定有文章,这样的想法在他脑子里越来越多了,“今天要去海边是吧?”
“无所谓,想去的不是你吗?”还是穿衣服起来吧,反正也睡不了了。
“那么就去吧,过两天我也该回去了,老子已经给我打过好几个电话了!”
“那就太好了,耳边也能清净不少!”
“臭小子!”丁沸用力的给了他一脚,“客人要走连挽留也不挽留吗?”
“还要搞个欢送仪式吗?”徐夕博揉着被踢疼的腰,“你就轻轻的走一如你轻轻地来,挥一挥衣袖别带走半片云彩吧!”
“算了,”丁沸也不想再自取其辱,“人话也得跟人说才行!”他如此感慨。
“是啊,所以我才只能听人说的话!”徐夕博把皮带系上了。
“小子,你——”就不能让他占一回上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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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这是大海吗?太美丽了,丁沸光着脚疯狂的在沙滩上狂奔着。
“哎呀,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了吗?”汪海桐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真是了得,”徐夕博面露惊讶,“某某人居然还知道刘姥姥和大观园呢!”
江怡凡笑着没说话。
“喂,”被人笑肤浅汪海桐当然不服,“你当我连《红楼梦》也没看过吗?”
“现在知道了!”
“快过来啊!”丁沸在远处大声的喊着,虽然他们是看着这片海长大的,但也配合一下他的情绪嘛!
“开工!”徐夕博把装海蟹的塑料袋拿了出来。
“怎么会这么多?”丁沸兴奋的看着那群在沙滩上蠕动的东西,“哇,还有很多贝壳!”他捡了一枚抓在手里向着阳光,“好漂亮!”
“也喜欢贝壳吗?只有女人才喜欢的!”
“唔!唔!”丁沸压低自己的情绪,“谁说的?”他把贝壳扔进了海里,“只是看一眼而已!”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接受汪海桐怎样才能做一个男人的教育。
“天生女人的性格怎么也改不了!”
“什么?”
“汪侠女,要不你的性格跟他换一下吧!”徐夕博觉得如果他再不帮丁沸挡挡丁沸可能会急的在地上打滚的。
“气死我了!”汪海桐不明白怎么会和这种吃里扒外的人称兄道弟的?
“哥,把袋子给我!”江怡凡不是那么喜欢说话,他已经进入劳动状态了。
“哎哟,”徐夕博把袋子打开,“很大的一只啊!”
“给我看看,”丁沸把头凑了过去,“这个很大,是我的,作个记号吧!”
“不要了,吃的时候你先挑吧!”江怡凡不说笑话,所以别人的话他也不会把它当成是笑话。
“那就好了,”丁沸瞄上一只,“我也来抓一只!”
“你算了吧!”他那笨拙的样还抓蟹?徐夕博抓住他的手,“去一边玩吧!”
“什么?”当他是白痴,连这个也不会做吗?“这个,我抓的多了!”
又吹牛了,徐夕博想他抓得多倒也有可能,但恐怕都是装进盘子里的。
“啊!”这不,他的想法马上得到了印证,丁沸发出杀猪似的尖叫用力的甩着夹住手指的那只海蟹。
“别动,”徐夕博把他的手按在沙子上,“动的越厉害它只会夹的越紧!”
“那怎么办?”丁沸看到有血出来了。
“不要动它会松开的!”
“快松!快松!”丁沸疼也不敢动,那家伙太大了,要是把他的手指夹断了怎么办?
“好了!好了!”那只海蟹终于松开了想吃它肉的敌人的手向远处爬去。“哎呀,”徐夕博看了看丁沸的手指,“伤得不轻呀!”
“疼死我了?”
“是不是要被吓哭了?”
“谁说的?”不是要哭,只是有些害怕。
“用手按住,一会就不会出血了!”
“呀!这是谁呀?不是我们的大姐吗?”
几个人几乎同时转过了身。
“大姐,好久不见了呀!”
“他们是谁?”看气氛不对,丁沸小声的问徐夕博。
“要是一会有事你带怡凡先回去!”
“啊?”丁沸打量着那群人,不像是什么好东西,会不会是从小欺负徐夕博和他弟弟的那帮家伙?
“奶奶个熊!真是***让人不爽!兔子,谁给你的胆子出现在老娘面前的?”汪海桐在海风中更显得威风凛然,“你们老大答应过我什么忘了吗?”
“黑猪吗?死了!”兔子把嘴里的口香糖吐了出来。
“什么?”
“上个月被人砍了,那样的废物死了也好!”
黑猪死了?尽管受了他不少苦,但徐夕博还是不想听到那样的消息,怎么说也是一起长大的,真可悲,才二十一岁,走错了一步却满盘皆输。
“黑猪死了交易还在吧?黑猪跟我交易的时候你***不也在场?”
“大姐,黑猪跟你交易完了都爽的几天没睡,要不你也拜拜我让我也回去爽爽!”
“奶奶个熊!”汪海桐这一巴掌绝对不轻,乃至兔子也没能站稳就一头栽进了沙堆,这就叫作讨打了,他说的那事是被汪海桐视为此生最大耻辱的事,可他现在胆敢在她面前提那事!
“喔——”丁沸的表情及其夸张,虽然早就听闻侠女的泼辣举世无双,可这亲眼所见还是让他叹为观止。
兔子把头从沙子里抬起来用力的甩了两下算是清醒了,“妈的,臭娘们!”他手一挥,“给我上!”
“快带怡凡走!”徐夕博推开丁沸。
“你也走!”汪海桐挽起衣袖。
但他们人太多,哪来的机会让人和这样的事情脱离?顿时现场乱成一团,丁沸还没来得及反抗脸上就挨了两拳,江怡凡也被踢倒在地。徐夕博因为被揍多了勉强还能招架,明显占取优势的也只有汪海桐了,见同伴们都在挨揍,她一个高空弹跳扫开了围攻徐夕博的几个人,又用雨点般的拳头为丁沸和江怡凡解了围。
“和丁沸先走!”徐夕博把江怡凡拉了起来。
“不走!”
“快走!”他一脚把扑上来的人蹿开了。
“不走!”他不会丢下他的。
“夕博,你不用管我们!”丁沸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走,朋友被人打自己逃命那像话吗?他扑上去抓住一个和他在沙滩上扭打了起来。
“***!”为了照顾他们分了心,汪海桐肩上挨了一棍,“你们还不死一边去?”在她看来他们只是帮倒忙,还不如让她一个人解决干净利索,“奶奶个熊!”说完她陷入了混战。
“啊!”徐夕博为了保护江怡凡肩上被划了一刀,血溅到了江怡凡脸上。
“哥——”
“没事!”
“你们这群混蛋!”江怡凡摆脱徐夕博的保护扑了上去,忍了十几年,他爱的人为他受了太多的伤,这次不会再忍了,他骨子里压抑的野性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
“混蛋!混蛋!”丁沸那边也渐渐占取了上风,虽然没打过架,但在体能上那个小个子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不好,侠女有危险,一把砍刀正砍向她的后背呢!丁沸快速的跑上去把他扑倒在地,蟹!好大的蟹!丁沸抓了一只放在那个人的脖子上,“咬死他!咬死他!”
那个人丢掉砍刀在沙滩上玩起了鲤鱼打滚。
“男人!”真没想到她那么欺负的小子还能在危难的时救她,汪海桐暂停手上的活向丁沸竖起了大拇指。
“当然!”她终于承认他是男人了,丁沸眉开眼笑完全不是身处危境的状态。
“小心!”汪海桐拉开他为他解决了两个,“去帮夕博他们吧,我这没问题!”
“好的!”
“男人!”汪海桐又向他表示敬意,今天打得真是爽,以前动手的都是她一个人,其他的人都挨打,今天连老实巴交的江怡凡也挥了拳头,她觉得现在已经胜券在握了。
“呀!”丁沸也来了个高空弹跳,希望能再次表现一下男人的骁勇善战,但遗憾的是就差那么一点,扑了个空,屁股摔在贝壳上疼的要死,不过他只是轻轻的摸了摸并没作出什么过激的反应,这个时候得表现男人气概才行,继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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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个熊!”汪海桐看着他们个个鼻青脸肿的样子就来气,“让你们都闪开怎么就不听?”
江怡凡为徐夕博包扎好肩上的伤口,“很疼吧?”
“还好,你呢?”
“我没事!”
“你呢?”徐夕博看着那个无辜受累者,“你怎么样?”
“我有什么事?”丁沸用冰块揉着脸上的淤青,“男人受这么一点小伤算什么?”
“给!”
“是什么?”丁沸接过汪海桐手里的瓶子。
“涂点这个淤青会散的快点!”
“不是什么别的东西吧?”他实在不敢掉以轻心,上次在驱蚊水瓶子里放了辣椒水,这次谁知道她会不会在里面装了硫酸什么的?
“放心吧,以前对你是有些想法,但今天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的,还是有义气的!”
“那当然,”丁沸拍派胸脯,“没有义气的还是男人吗?男人当然要把义气放在第一位!”
徐夕博看着他笑了起来,若是平时,把脸视为命根的他把脸弄成那样早就呼天抢地了,可现在居然被汪海桐那句是男人的消遣弄得迷了心窍。
嘟——嘟——
“爸!”
“车票买了吗?”
“车票?”
“不是说明天回来吗?”
“喔!”丁沸摸摸脸,现在这样怎么回去?“可能要过几天了!”
“怎么又要过几天?不是说好明天回来的吗?”
“本来是那么说的没错,可朋友不让我走啊,说是要请教我学习上的事!”
“学习上的事?你那成绩单上有什么可让人请教的?”
“他比我更差嘛!”
“总之快点回来吧,你妈整天都让你回来呢,过了这个假期又得多长时间才能回来?你总不能在那里待到开学吧?”
“知道了,会尽快回去的!”
“吃饭了吗?”
“吃过了!爸爸,我朋友对我可好了,每天都是山珍海味!”
“那么爸爸挂电话了!”
“好的,爸爸!哎呀!”丁沸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真是烦!”
“烦什么?我们想有个爸爸烦都没有!”
汪海桐只是嘴那么一张,可丁沸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是啊,不应该在他们面前表现出对父母的不满的。
“用不着那样!”徐夕博看出了他情绪上的变化,“别把我们想的那么脆弱,要真那样,我们早死了!对了,你父母会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为什么?”
“宝贝儿子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们心里能不揪心吗?”
“不是还活着吗?男人,stronger!”
徐夕博摇了摇头,男人?没救了!所谓一物降一物,没想到收服他丁沸的是汪海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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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出差吗?”
“是啊,”辛骏放下手里的行李,“要去趟广州!”
“什么时候回来?”
“半个月吧!怎么了?会想哥哥吗?”
“是啊!”辛慧努力的让他看到笑容。
“所以说让你一起去啊!”
“不了!”
“还在想那件事?还没能决定吗?”到底是什么样的小子把他本来无忧无虑的妹妹弄得那么不开心?辛骏看了都心疼。
“不是,早决定了!”是,早决定了,只是不知道怎么把它变成事实?
“那么就别困扰了,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会好起来的。如果确认决定没有错,那就做吧!”
“唔!”可是真的没那个信心。
“那么哥走了,回来时让哥看到你轻松的表情!”
“好!”辛慧看着他把门关上了。对啊,很难也要做啊,现在不做等开学见了面会更难,看着他的脸她是不会有勇气的,“对不起,夕博!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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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百,一百二,一百四,三级!”徐夕博伸出手,江怡凡和他击掌共勉,因为都挂着彩不能出门,所以八十分是他们最近的主要活动了。
“你是猪吗?那种牌都能出?”
“我怎么知道他们手里有什么牌?”跟他搭档最没劲了,整天都被她骂,输了都怨他,赢了都是她的功劳,丁沸活到现在累计被人骂猪还抵不过她一天骂的多呢。
“不会留意别人打出来的牌吗?总之你就是个猪脑袋!”
“不跟你计较,就像你多高明一样?”
“什么?”
“哎!哎!哎!”徐夕博拍拍桌子,“不给钱吗?是不是吵吵闹闹就想混过去?”
“真是!”丁沸已经是囊中羞涩了“这么输我会连车票都输完的,我不能跟她搭档了!”
“我也不想再跟那猪头一起了!”汪海桐也抗议,“再这样下去老头子留下的那点家当也要输完了!”
“那么换搭档吧!”徐夕博也奇怪这手气怎么会那么好,居然没一牌输过。
“我和怡凡!”汪海桐举手,她比较看好江怡凡,觉得他比较聪明,徐夕博只不过是略懂配合,他们赢的关键还是江怡凡。
“等一下!”电话响了。
“谁呀?”汪海桐把洗好的牌放在桌上,“谁这么扫兴?”
“是辛慧!”他匆忙的向阳台跑去。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这个电话让汪海桐和丁沸心中都有些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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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是我!”
“知道我有多生气吗?”真的很生气,给她打电话打了大半个假期她也没接过。
“知道!”
“很难原谅!”说着这样的话心情却很好。
“没关系!”
“脚,好了吗?”
“呃!”
“以后不会那样了!”
“夕博——”不知道那句话的确切意思,但辛慧知道她现在不应该去想,应该赶快说出她要说的话。
“声音怎么那样?”他也听出了她情绪的低靡,“生病了吗?”
“没有!”
“那是因为没接我电话内疚吧?算了,以后别那样就可以了!”
“分手吧!”终于说了,辛慧的手有些发抖。
“呃?”
“认真的想过,怎么想都觉得分手比较好!”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很大,以致客厅里所有的人都看向他。当然,清楚发生什么的就只有丁沸,他劝阻过了,可辛慧还是做了。
“我们还不够成熟,面对感情太早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怎么可以那么对他,那么长时间不理不睬后现在打个电话要跟他分手?
“可能想多学点东西,不想分心!”不想让他知道真正的原因,那会为难他。
“那我安静的待着不就可以吗?为什么要说分手的话?”
“不需要为我改变什么!”
“是我做错什么了吧?一定是的,告诉我,我什么都能改!”他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就是不能分手,他的生活中不能失去她。
“不要再说了!”
“知道我对你付出了多少感情吗?”
“我挂了!”
“不要挂!”他闭上眼睛,“同情我吧,不是一直觉得我很可怜吗?那么就当是可怜我不要分手!”
“对不起!”真的听不下去了,辛慧切断了电话,眼泪已经浸湿了手机,“对不起,但是不能接受这沉重的感情,我就是这么自私,就是这么自私!”电话响了,她把它关掉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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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汪海桐站起来问他,辛慧那丫头又做了什么,怎么弄得他要死的样子?
“你们玩吧,我不想玩了!”徐夕博用手按住胸口向洗手间走去,很像吐,胸口像是被堵住了。
丁沸拿出手机向阳台走去,“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真是,”怎么就不能听他一句,他走回屋子看着汪海桐,“关机了!”
“她到底有什么可闹的?”
“不太清楚!”
“姐,是谁?”江怡凡只是确认,能猜出个大概。
“是你哥的女朋友!”
“喔!”
“丁沸,我们出去谈谈!”汪海桐好象不能袖手旁观了,这个假期尽管徐夕博一直在笑,但她知道他一点都不开心,从学校回来前发生的事让他一直不开心,偷偷地看过他手机的通话和信息,知道他每天都会给辛慧打电话,也知道辛慧从来没接过,以前以为只要不干涉他们就可以对他们放任不管,可是好象还是不行,看到他皱着眉头她比他更难过,所以她想帮助他,本想开学以后去和辛慧沟通一下,可没想到事情似乎以更快的速度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考虑过很多遍,都觉得他们俩闹的原因可能和丁沸有关,好象什么事都是从他出现以后开始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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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路边摊点了两瓶啤酒和几碟小菜,“你可能知道他们间出现的问题吧?”
“什么?”
“考试期间你不是一直和辛慧在一起,并且也是你送她回家的吗?”
“我不知道!”问过辛慧她也没说,他原以为汪海桐整天和徐夕博在一起会知道一二呢。
“那么和辛慧是什么关系?”
“是朋友!”虽然喜欢她但他不是一直往那个方向走并且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吗?
“好象不是一般的关系吧?”
“什么?”
“这里也只有我们俩,承认吧!”
“承认什么?”
“至少可以承认你对辛慧有想法!”这是汪海桐确定的事。
“那你也承认吧!”丁沸很不满意她的咄咄逼人,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被她那么质问?
“我有什么可承认的?”
“你至少也可以承认对夕博的感情!”
“你在说什么?”
“那天早上看到了!”不光是那天,后来他也留意了,汪海桐的举动已经不是停留在朋友的立场上。
“看到了什么?”汪海桐的气势一下被他顶了回去,甚至有些恼怒,她喜欢徐夕博怎么了?可她什么也没做啊,丁沸现在扯出来是想推卸责任吗?
“也不是非得我说出来吧?”
“好,”汪海桐浇了杯啤酒,“既然话都说开了,那也不用拐弯抹角了。是,没错,你说的没错,我是喜欢夕博,但是因为喜欢他从来没有打扰过他,我的喜欢不是让他受到伤害!”
“我也一样,自己受到伤害也没想过要得到什么!”
“所以就背着辛慧满学校走动吗?”
“不要教训我,你也没做对到哪里去?到底以什么样的方式在接近夕博?连我也发现的事就没想过辛慧也会发现,问题可能出在你那吗?”丁沸没有根据,只是在对抗她对他的指责。
辛慧会知道吗?汪海桐听着却没他说的那么轻松,喝醉酒时曾向辛慧袒露过对徐夕博的感情,虽然那时又在她面前反悔了,但辛慧会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没往心里去吗?在没听这句话之前,她一直把事件的开端放在考试那天丁沸背辛慧进教室的那一刻,但现在再想,那好象不是,似乎在前一天就有了什么?但那一天他们是在约会啊,那一天并没有丁沸这个人存在,好象只有她自己。
“我们是一样的!”丁沸苦笑着这么说。
“那么以后想怎么做?”
“没想过!”因为是没必要想的问题所以一直没考虑。
“合作吧!”
“什么?”
“既然是一样的人,那么合作吧!”
“不行,”这样的场景怎么这么像电影里那些预谋破坏别人感情的场景,“不是勉强就可以得到的东西!”不只是现在,自尊心永远都不会让他那么做。
“合作是要让他们在一起!只要他幸福就行了,我的人生是因为这个而继续的!”
都说南方人小鸡肚肠,丁沸还以为自己是个例外,可怎么会那么曲解她的意思呢?果真是一方水土一方人。
“合作吧!”
“心理承受得住吗?就——,从来都没想过要和他在一起吗?”
“没有!配不上他,王子变成青蛙能给他新生的是公主。而我,再怎么努力也不是能给他那些的人!”类似的话汪海桐也对辛慧讲过,那就是她一直的想法。
“你,不一般呀!”一个男人很难做到的她做到了。
“所以一起合作吧!”
“成交!”一直不想做的事还是要去做了,汪海桐能做到,他应该也可以吧?
“今天的谈话我们把它带进坟墓吧!”
“管好你自己吧!”他是弱智吗,这样的事情也要她提醒?
“为一样的人干杯吧!”
“好的,那么,为一样的人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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