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那次会餐缺席的缘故,寝室里的几个家伙开始逐渐疏远我。并彼此交流说,这小子脾气古怪,看样子自高自大,肯定不好相处。后来李林告诉我,那时他们的计划是群体孤立我,使我耐不住寂寞后自动放下架子找他们搭腔。我一听不觉暗自好笑,都什么年纪了,还玩这个。假如通过孤立我能够使我低头的话,高中时的那些蠢材早就得逞了。
发布事实上我这人一不自高,二不自大,骨子里还是个蛮随和的人。只是由于个性原因,大部分时间里喜欢一个人呆着。因我觉得和一大伙人一起聊天实在无聊透顶,内容无非是些无关紧要的废话,丝毫不能解决实际问题。聊过不会心爽,不聊反倒自在。当然这并非说我就不喜欢聊天,只是厌恶乱聊而已。而至于和一二交心朋友真心诚意,品茶把酒地聊,那就另当别论了。所以我活至今天只有两个好朋友,一个是陈勒,光着屁股玩大的那种。另一个就是小妍,我的女朋友。直至现在高中同学遇见我,还会喊我逍遥客。意思就是自由自在的人,被大家孤立还可以活得自在的人。可那些家伙永远都不能理解我何以会这样自在,所以我才喊他们蠢材。
发布不料如今身处大学,居然又要面对一帮蠢材。连我名字还都不曾叫准,就要孤立我,简直比以前的还要蠢。当然了,有关这帮蠢材,李林是不在其中的。我俩在开学一个月后,彻底成了好兄弟。
发布李林说他们拉他一起孤立我的时候,他就对他们说没用的,可他们就是不听。结果呢,果然不出我所料,李林笑着说,你依旧活的乐乐呵呵,完全没有精神不振的样子,弄得他们都表示想不通,说大家都不理他,他咋还活得那样开心呢?我就对他们说你是方外之人,戴发修行的那种,他们好像也真的信了,哈哈。
发布我说:你倒不如说我是神仙临凡更爽些,让也我做一回神仙过瘾。
发布他说:那不行,如此一来,大家都把你当活神仙,纷纷来向你求救,比如女朋友跑了,钱包丢了,考试不及格了等等都来请你帮忙,那样准会牛皮吹破。
发布我说:那些蠢材,糊弄一下也未尝不可,只是学校可能以搞迷信活动为由而将我开除。
发布他说:那倒是——对了,你被我们孤立那阵子,真那么自在?
发布我看了看他,点头说:是的,这些全是我修炼的结果。
发布他诧异,说:修炼?莫非你真是戴发修行?
发布我说:那倒不至于,只是高中时候,由于我不喜交往的缘故,被大家认定不是好人,企图用孤立手段来教训我。开始那阵子,我还真的蛮伤心,觉得人混到这地步实在没意义,死的心思都有。但后来我想通了,我扪心自问,自己没有错,没有对不起谁,没有暗地里要算计谁,我心地善良,待人诚恳。有人求助,也慷慨大方。只因为不喜欢交往就不是好人吗?显然不是。所以他们错了,不交我这个朋友是他们的损失,而我没和他们交往是我的幸运。他们这帮蠢材啊!那以后我就自在起来,按照自己的规律,快快乐乐。所以呢,如今这帮家伙也来这样对付我,显然不知今日何世,幼稚无比。
发布李林重重拍下我肩膀,叹息说:我说嘛,一开始就觉得我俩会投机,果然不错。其实我和你一样,高中时候也一样被人这样孤立,只是我选择了低头,渐渐也就活跃了,就像现在这样。比起你,我或许意志薄弱一些,不过咱们本质还是相同的——本质相同,他加重说。
发布我说:本质相同。
发布*
发布李林其实说的不错,我俩是蛮投机的。他从一开始他就对我挺好,没事就找我聊聊,有事还会主动过来帮忙,话也能说到一处。但由于他是刚见面就喊我兄弟的人,我不免对他心存戒备。这戒备心理一直持续,直到军训后的那天下午,我忽然高烧不停,头重脚轻,几乎摸不到自己的脑袋。李林发现后,二话不说背起我下了四层楼梯,再走很长一段路,将我送至校医院医治,还慷慨照顾我许久。显然这是件感动人的事,我也就渐渐的戒心消失,他成了我的知心朋友,也是继陈勒之后我又一个真正的朋友。
发布那以后,我的生活变得更加舒畅了,晚上陪小妍聊短信,白天有李林作陪。闲来无事听听歌曲,看看闲书,到操场上练练晨跑。那些打算孤立我的人,见孤立对我毫无用处,有的已打算放弃,开始有事没事表示友好。面对这个,我通常显得大度地表面上敷衍过去。
发布和李林逐渐知心以后,我们开始探讨一些比较深入的问题。那天,晚自习比较的枯燥,我俩溜出来,买了两罐啤酒,爬到八层高的教学楼顶,在阳台上席地而坐。沐浴着月光,一边聊天一边喝酒。我问他:那天互通姓名后,你为何会突然表现得不自在,搞得我莫名其妙。之所以要问这个,实在是因为我总感觉李林内心应该有某种过往,而这种过往应该与我有某种关系,压在他心头形成负担。既为好兄弟,理所当然要为之分忧,至少也可以做到予以安慰。
发布李林想了片刻,说:其实也没什么,原因有两个。
发布我问:哪两个。
发布他说:一个是我迷信的缘故,你想,你叫木,而我叫林。众所周知的是,林离开木则不成林,而木离开林它还是木。就是说,我离不开你,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你说,我能不郁闷吗?
发布我愣了愣,在内心里偷笑好一阵,才认真说:的确郁闷,那第二个呢?
发布他说:这第二个嘛,唉,告诉你你会受不了的。
发布我说:没事,说吧!
发布他叹息一声,说:也罢,告诉你吧,我高中的时候,有个女朋友,她的名字呢,和你一样,也叫木。
发布我听了愣了更久,更就之后微微一笑,说:这么巧的事,她如今在哪,可否带来一见?
发布他又一声叹息,说:唉,带不来了,分手了。
发布我问:刚分的?
发布他说:算是吧,大学就要开学的时候。
发布我说:哦——
发布李林告诉我他其实还是放不下她的,但明白这些的时候,为时已晚。想来都是他的错,是他自己没好好把握。我就问他可否详细道来。他说那是当然,你我都是好兄弟,说也无妨。之后深深喝了口酒,开始讲起他的过往,讲得绘声绘色。如今回想,还可以记得住全部,感觉他像在背一篇小说给我听。他当时是这样讲的:
发布认识木的时候,我初二刚读完。木其实是个没有温柔的女孩,总的来说,我感觉她像个十三妹。而木却说,认识我属于她的一个意外,最初我只是她画笔下的一抹景色。
发布那是一个明媚的下午。蓝天清澈地灵动,白云飘逸地柔美。我把自己放在了南湖公园的一棵歪脖柳树上,清风拂过,柳丝轻扰我的发际,我在俯视着水面。
发布我看见水面上有只帅气的大白鹅,游起泳来有着绅士的气质。我想,这应该是只品味高雅的公鹅。你看它那优美的举翅投足,是怎样的高贵风雅。我静静地欣赏着,安逸地笑。
发布那高雅的公鹅后来缓缓来到了一只丑陋到不堪的母鸭面前,细声地叫了许多鹅语,用鹅嘴对母鸭不停地来回梳理之。我想,多么谦虚的一只鹅啊,并不因为自己的帅气而鄙视丑陋,还这样善良地为其怜惜。我竟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感动。
发布可是,不久我发现了自己的愚昧。那只鹅,居然骑到了母鸭的背上,欲与之交媾,而母鸭似乎拒绝得相当痛苦。
发布我想,这怎么可以。青天白日的,即便同类间亦不可胡来,何况异类乎?这个让我非常的气愤。这只伪善的君子鹅啊,不仅是只披着鹅皮的大色狼,还是个趣味低下的大蠢蛋,真是让我太失望了!可见表象这东西,是多么的害人。
发布我于是转身,下树,拿起砖块掷向那只卑鄙的鹅。鹅惊叫着远远地遁去。
发布我顺畅地笑。
发布这时候,后面一种声音飞过来:喂,你有毛病啊。
发布我回头,一名小巧得另类的女生。那份清秀里,徜徉着的分明是种悍意。几秒钟呼呼地过了,期间,我挥发了许多的呆气。我问:怎么了?
发布她把手指轻巧地抬起,指向我,又上前几步。不清楚我为何会后退,我觉得,我没有害怕,只有一肚子的摸不着头脑。我迷惑,这姑娘,到底是怎么了。
发布她说:为何要打破我的风景?
发布我愣。
发布她说:为何让我无法继续?
发布我呆。
发布她说:为何不在树上好好的呆着?
发布我傻。
发布我说:同志,你好好的说,这样我不能够明白的。
发布于是她好好的说。我总算恍然,她原来在写生。不远处她的画板,支于一片绿茵。我感觉,来公园里写生,又算不上什么新奇的举动,何必要表现得这样嚣张,真是。
发布然而她说,她发现我刚才坐在树上的姿态与周围的风景十分的融洽,变幻出了一席美感,很难再遇。而我的移动,使得美感飘逝,她画面难成。
发布她说:你想想,你是怎样的万恶啊。
发布我不能言语。
发布我迅速地转身,上树,重新让那枝柳条轻拂我发丝。
发布我呆了足有一个钟头。
发布可是,她的画面仍未丰满。而她的下巴则似乎已失去了完整,在她的左手上稳固地撑着,足有一个钟头。
发布我说:你不能光看的,你还要画的,都一个钟头了。
发布她说:别急啊,再看会儿。
发布我说:都一个钟头了,是不是我长的比较帅。
发布她说:小子别自恋,我在思考。
发布我说:思考什么,都一个钟头了。
发布她说:你怎么这么八婆啊,在树上多呆会儿你会死啊!
发布我说:不。
发布她说:那就好好呆着。
发布我说:可——
发布她说:可什么,别三八。
发布我说:可是——
发布她说:你一个男生怎么这样娘们呀,啊?
发布我想,我真的是不能够再忍了,也再忍不下去了,我不能再由着她了,尽管她画不成画让我相当的内疚,可是,我也有自己的立场的。有立场怎么可以不表达,一如有美女怎么可以不观看一样。更何况,我这立场,再不表达出来,我就死定了。
发布我望着她,十分的恳切。我扬起了嗓门。
发布我说:可是,我尿急!
发布她大笑了。那样笑应该是很夸张,不然她怎会四肢乱颤。
发布何以会存在这样的姑娘啊。我非常的迷惘。
发布一个女孩家,我这样的一个陌生人,她怎么也都该散出那么一点的娇羞吧。即便没有羞涩,也该伪装一下吧。让一个陌生人在树上呆到尿急,已经够夸张了。又在我面前这样的狂笑,这怎么可以。
发布我确定,这不是个女孩子。
发布后来,我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她就让我的屁股狠狠地凄楚了一次。后来,一个空灵的星空下,她表达了一个她一直都无法摆脱的一个问句。
发布为何,那天,你再到树上的时候,就没有了以前的眼神了呢?
发布我不知怎样回答。我想,我不能够告诉她,那是因为水面上没了白鹅强奸母鸭的剧情。这样应该比较的糟糕。
发布我只说:亦不知为何。
发布她说:你不知道啊,那眼神,深沉又灵动,可惜再没有出现过。
发布我说:哦。
发布不管怎样,我们相识了。我喊她木,她喊我林。那以后,我们似乎就叛逆了一句话。我相信了男女间情谊,可以比同性间的更纯洁些。同性恋以外的,同**往里时常氤氲着嫉妒。而我们连这个也已略掉。
发布你不知道,那种纯洁的感觉真是好。我想,木算是圆了我儿时就有的一个梦,我想有个妹妹。小时侯,我的两个姐姐漂亮又骄傲,视我为她们的小仆人,常常指使我为其做些这这那那的小杂活。那姿态,我读书以后知道是颐指气使。还常常地拍我的小屁股,说,你这个小可爱呀咋就这样不听姐的话呢。
发布我感觉,我非常的不爽。
发布我设想着,也得有个比我更小的小妹妹。为何是想要个妹妹而不是弟弟,我也不清楚。那样我就可以常常地拍打她的小屁股,说,你这个小可爱呀咋就这样不听哥的话呢。而只要想到这个,我都会哈哈哈地畅笑。
发布我曾扯着妈妈的衣角,说,妈妈啊去给我捡个妹妹吧。妈妈就捏住我的小鼻子,说小家伙啊让妈妈到哪里去捡呢。我说到捡我的那个田地里去捡啊。妈妈就拍打我的小屁股,严厉地说,小家伙不要胡思乱想,妹妹是可以随便捡的吗?
发布于是我心碎,哇一声哭了。
发布当然了,木很明显不是我想的那种妹妹。我不能够拍她的屁股,倒是她经常地踢我的屁股。而无论如何,我觉得木还是个好妹妹。
发布回想起来,曾经我们一起翘课。偷了班主任家的那棵火红的樱桃树的果实后,翻墙而逃,因为她发现班主任的老婆大人已经发现了我们。她说,妈的这臭婆娘,真他妈比猴还精。这么着就爬上了墙,我当时的感觉是她应该比猴还快,而且手里的樱桃居然还是那么的完整好看。而我的樱桃,已然破烂不堪,都落在了地上。
发布之后我们游荡在大街上,有夕阳可以连续地渲染,有樱桃可以不停地享用。
发布我说:木,你真敏捷。
发布她说:什么意思,莫非我爬起墙来不像个女孩子?
发布我说:不是,你不爬墙的时候更不像个女孩子。
发布我有种预感,她将狠狠地踢我一脚。这是意料之中,这是无可避免。为此我的屁股也经常地处境凄楚。
发布她的脚劲实在是大。我曾坦白过我屁股的处境,想她能够明白她的脚尽管看上去玲珑,然而力量却不轻柔。可是,她只对我笑,那含义只有一个,鄙夷。
发布她说:你这个没用的家伙,这个都受不了,以后如何容纳老婆的虐待?
发布我说:不,我会找个不虐待我的。
发布她说:那是什么样子啊?
发布我说:杨钰莹就很好。
发布她说:你喜欢那样的啊?
发布我说:对。
发布我又说: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发布她说:不知道,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发布我于是放松地笑,不然的话,像我这类的兄弟们,岂不是要羊入虎口,悲凄终生。这样总是不好的。
发布而诚实地说,木是个非常好的异性朋友。我除了没有感觉到她的异性,其他的基本上都可以感觉的到。我想,惟其这样的情谊,才能够长久,才可做我的好妹妹。
发布只是啊,4年以后,一个傍晚。天边,落霞。我们看着彼此的通知书。
发布我知道,她不久,就要去往我一直都魂绕着的f大。f大在c市,遥远悠长,那里有着全国最美丽的飘雪。我奢求的远方。
发布而我的通知书表明,我得安分地呆在本省。
发布奢求的东西,原来真的这么难求。不奢求的东西,为何总那样的靠近。瞅着妍的通知书,我迷惑得不能再思想。
发布我说:这,怎么会。
发布她说:是啊,怎么会。
发布我说:你不是一直爱着南方的吗,何以会变卦。
发布她说:你更不守信用,干吗留在本地?
发布我心想,木你真是个猪,很明显人家f大不要我,而你居然放弃了你口口声声夸了四年的江南水乡,回首投入f大,多么嬗变的行为。原来,你不仅不可以划归为女孩子,还是个花心大萝卜。不过还好,哥哥向往的大学总算妹妹可以上,还是可以欣慰。
发布如此的想想,我就笑了。我面朝夕阳,微笑若泓。我想我那时的表情一定还不错,可以上得了档次。因为我觉得,我眉毛前的发丝,摆的是那样的好看。
发布沉默。
发布木突然说话了,声音扬的蛮高。
发布她说:小子,别阴笑,知道你在想什么。
发布我惊讶。赶紧敛起笑容。
发布她望着我,然后低下头,手里的狗尾草在不停地转。那狗尾草让我想起的,是狼的尾巴。狗尾巴不是卷的吗?我无法想得明白。
发布她说:我向往南方这没错,可,你喜欢的是f大。
发布我说:这有什么关系。
发布她停顿,似乎咽下了口吐沫,说:可是,我喜欢你。
发布我笑,说:那是自然,妹妹怎么可以不喜欢哥哥。
发布她抬头,望着我,似乎又咽了口吐沫,说:林,我是说,我爱你。
发布我没说话,只看着木的脸上有红晕泛起,再一抹抹地散开。这些,真不能够相信,那不会是夕阳的影子吧。她怎么会害羞。
发布而这个时候,木的身后,飞来一只绚丽的鸟。我看见它轻盈地飘移,忽悠忽悠地左盘右旋着,之后,停落于木上方的一枝树桠上。拢翅,梳羽,再优美地望向夕阳。我奇怪,这鸟眼睛里,居然望出的是丝缕的迷离。莫非,这是只诗鸟?
发布我又看见那鸟的尾部,轻巧地翘了一下。一粒白色的东西,就垂直地往下坠落。下方,木的头颅。下坠的过程中,我终于明白,那是鸟屎。我提醒木小心鸟屎,可是已经来不及。啪嗒,木的黑发就多了一抹白。而且我由于焦急,只喊出了俩字:屎鸟!
发布终于,木弄明白了这一切。她说,木,你真行,我给你的三个字,还抵不上一只鸟的魅力大。然后就哭了,换回通知书,跑开。
发布我慌了,她怎么也会哭。我追上去。我说,木,你应该是我的好妹妹不是吗,这样不挺好的吗?
发布木总算停下来,笑。她说我知道,林,我一直都是你的好妹妹,刚才在和你开玩笑,我哭因为那该死的屎鸟。哥,你也回去吧。
发布我说:木,你不生气吧。
发布她说:不。
发布我说: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吧?
发布她笑,说:当然,还是以前的我们。
发布这对白使我释然,她的笑表示她还是我的好妹妹,开句玩笑而已。她总是这样的调皮。我笑。
发布只是时至今日,我仍未得到她的半点联系。我给她打的电话,另端响起的永远都有一句话,木啊,她不在。
发布我经常地把当日的情节一遍遍地罗列。我想,到底是哪一点,让她不愿再理我这个哥哥了呢。都做了我4年的妹妹了,为何不可以再继续?
发布说完,林沉默地拿出香烟,我俩一人一根点着吸着。林狠狠地吸口烟,再长长地嘘口气,对我说:你说,她怎么就不和我继续了呢?再继续一段时间,等我知道其实我已经爱上她了,比如现在,我们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吗?
发布我没有立刻回答他,他讲话中左一个木,右一个木地称呼一个女孩子,实在让听得牙根发酸,需要休息一下。同时也在怀疑着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除了那个女孩和我同名之外,林描述的鸟在人头上拉屎那段,怎么与我之前梦中做到的如此相似。梦中那鸟好像也用类似的动作在怪和尚头上拉屎的。越想越觉得蹊跷,我如今的日子真是有些不可思意。
发布我问李林所讲是否真实,尤其鸟拉屎那段,有没有文过饰非。他一听,坚定地说:句句真言!绝无半点假话,最多是描述过程中运用了点文学手法而已。
发布我就说:听你所讲,那个叫木的女孩,好像还不是你女朋友吧。
发布他说:本质上是的,只是还没有说穿。
发布我说:只要没说穿,那就不是,顶多是暗恋你。你设身处地想一想,一个暗恋你的女孩子,在向你表白的时候,被鸟拉一头屎,同时她表白的对象,你,对她却是避重就轻,心不在焉,宁愿去观察一只鸟。林,你说,假如换成你是那个女孩,你还会再理你自己吗?
发布他思索地抽着烟,说:大概不会——所以我才后悔嘛,不曾料到,她那样十三妹,竟然也会受伤。唉。
发布我看了看他,说:很爱她吗?
发布他说:也谈不上很爱,只是错过了,觉得可惜罢了。会时常的想起她,毕竟一起4年了,而奇怪的是,4年中我俩竟然都没恋爱。她也不是没人追,记得当时有个蛮帅气的男孩向她表白说很喜欢她,结果遭到拒绝。那家伙便认定是我从中作梗,要找人揍我。谁知人还没找齐,就让木知道了,她二话不说,跑到人家班级里把那家伙揪出来,拉到我面前,让他当众给我道歉,还说了许多威胁的话。那家伙没办法只好照办,只是后来,他逢人便宣称,木是我的情妇。奇怪的是,这次木竟然没发怒,也没再找人家算帐。
发布我说:她肯定是爱上你无疑了。
发布他叹息,说:爱我又能怎样,现在连个音信都没有。其实啊,我也知道,即便联系到了,可两地相恋实在件艰苦的事,由于寂寞的原因,很难保证彼此不再另寻新欢。所以,我决定还是把她忘了。可能的话,希望彼此都再找到合适的人,活的开心就好。
发布我只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有关小妍的事情又开始浮现脑际。
发布李林好像觉察到什么,便问我是不是也有心上人。我就和讲了我和小妍,并连带说出了自己做梦的事。这事除了陈勒和小妍以外,我几乎没和任何人提过。因我实在害怕别人知道后,会对着我纠缠不休地让我讲述梦中的故事。一个陈勒已经够麻烦的了。所以在我讲出后,有些后悔。但话语既出,自然无可收回,只得叮嘱他千万不要宣扬出去。
发布果然不出我所料,李林在说了一些评价和祝福我和小妍的话后,话锋一转,立刻对我做梦的事情显出十分浓厚的兴趣。我只大致给他介绍一下概况,之后说这事说来话长,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以后再讲给你听。
发布他看上去挺不情愿地答应了。结果刚回到寝室,他又凑过来,说现在寝室没其他人,你就给我讲两段吧,ok?我走投无路,只好给他讲了几个以前做的梦。真是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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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之吻_森林之吻全文免费阅读_第四章(2)来吧,兄弟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