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是临走前还是有几个问题要问林岚,问这个几乎是无所不知的人。
“今天第一次遇上了吸血鬼呢。”
“你说那个纯血种吗?”
“不是哦,是那种更加野兽化的吸血鬼,更加接近人类心中幻想的那种野蛮吸血鬼。”我略微回想了一下那些吸血鬼野兽般的动作和叫声,如此说道。
“这可有点奇怪呢。”
“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和艾德琳她有点关系。”
“一口一个艾德琳叫得可真是亲热呢。”
林岚仔细打量着我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
“哪有,这种程度就能算是亲热了吗?”
“那可不是?你可是一口一个姐地叫我,人都被你叫老了呢……”
林岚说完叹了口气,似乎想努力制造几丝皱纹出来。
“你不是本来就比我大了好几岁吗……叫你林姐也是正常的吧,把这个当做不正常的你才不正常吧?”
“哦哦哦,小白居然会反抗我了,我好桑心~”
不要笑着说这种话啊。
而且这种程度就能算是反抗了么?艾德琳那家伙一言不合可就是直接就动手了,你是没见过真的反击啊。
“那林姐你……”
我犹豫着问她。
“话说回来,这里居然出现了吸血鬼呢。”
她完美转移了话题,与其说是转移,不如说是回到正途才更加正确呢。
“吸血鬼有什么弱点,林岚?”
林岚略微看了我一眼,还是那种开玩笑似的语气:“血,吸血鬼所有的能力都基于鲜血,再生,速度,力量,姑且可以被称之为被血支配的种族。”
我又想起了赵云烟把那吸血鬼一道两断的情景,略微皱了皱眉头,那种情况下吸血鬼也能恢复身体,要是放任不管的话。不过赵云烟也说过了吧,她是专家,所以不会犯那种低级错误,正是这样,她不厌其烦地一刀一刀把他的身体分离开来,不断榨干他再生的能力,凭着这样把他杀死,把不死之身毁灭。
而我呢?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只能是效仿赵云烟的做法,虽然真的做出来并没有从旁看到的那种残忍,但是对我的心智是个不小的考验,不想用这种方法……
抛开残忍不谈,效率还极其地低,好久才能解决一只,不过说起来,那次暴怒爆发的一击打倒的吸血鬼都没有恢复的迹象,这个确实非常奇怪。
不过这个问题就算问林岚估计她也不清楚,七宗罪实在是太神秘了,林岚也不知道太多,艾德琳那家伙也只是搪塞我说是淘宝上买的,真得是莫名其妙……
“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杀死他们吗?”
那种办法,能不用最好不用。考虑到以后可能会开始跟吸血鬼打交道,所以问问有什么高效的办法。虽然现在有专家驻扎在本地,但是难免也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那时候就只能是我上了。
“别的办法,只要是针对血的都可以哦,对象是血,方法你随意选。放血啊,下毒啊什么都可以的……”
“阳光呢?”
影视作品里的吸血鬼都是害怕阳光的阴暗生物,这种恐怖的怪物只要接触到阳光就会受到致命伤害,不可逆转的伤害。
而且今天遇上他们的时机也是晚上,所以可以大概判断他们也是怕阳光的。但是凡事都不能太过绝对,自以为是的心理绝对不能要。尤其是在面对各种怪物的时候,一切从实际出发,否则十条命都不够死的,随机应变才是王道。
“阳光杀死它们也不过是靠紫外线破坏它们与常人不同的红细胞,产生毒素进而杀死他们。说到底还是对血下手。”
林岚想都没想就报出了阳光杀死他们的原理,速度真心是快,不愧是这方面的专家。
不过我记得今天艾德琳在阳光下睡觉来着,还非常惬意……
“那艾德琳她……”
“你说她啊?这我可实在是说不清了,你可以把她理解为游戏里的BUG,没错吸血鬼中的BUG。无法修复的BUG。”
BUG么?BUG不是那种必须要被排除,修复,让秩序回到正轨的东西吗?艾德琳是被世界所否定的存在?
我听到林岚对艾德琳的评价,不免心中感到不快。说起来也可笑,第一天见面,闲聊过几顿,我就会因为3年的好友(姑且算是好友吧)对她的评论感到生气,这可不太像我呢……
林岚似乎看透了我心中所想,语气稍稍舒缓了一些,脸色也变得不太自然。
“不知道哪里来,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等你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那儿了。无法解释的存在——世界上最强的吸血鬼。”
“那纯血种到底是什么?”我迫切想知道艾德琳为什么会被冠以这个名号,为什么会被这个世界所排挤。
“纯血种的判定标准又是什么呢?”林岚在自言自语,“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可别误会了‘纯血种’只不过是特指而已。”
“特指”……不是族群么?那么,她一直是孤单的一人……
“强大的存在必然会引人畏惧,不敢直呼其名就是一种具体的表现,这种人又到处都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有了‘纯血种’的外号。”
“就像‘伏地魔’一样?”我可耻地搬出无聊的知识来。
“嗯,差不多。”
“那我也没什么好问的了。”我站起来稍稍伸展了下身体,“那明天我来这里找你吧……对了,这么多问题,价格应该不菲吧?”
“不用啦。”林岚笑嘻嘻地抚顺黑长的头发,含笑地说着,“能找我一起出去就算作相互抵消了。”
“是吗……”
这样的林岚可不太像她呢,和平时似乎不太一样。
“那我就先走了。”
“你有地方去了?”林岚掩饰不住强烈的笑意,显然是想到了我现在正遭受的苦难,故意调侃。
没错,我被赶出了家门,被一个金发美少女赶出了我自己的家。
“切……”我头也不回,慢悠悠地走掉了,“船到桥头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