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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桃夭奇情 第八章(1 / 1)

那次吵醒大家的,不再是傻子的闹钟,而是电话。

电话铃声响第一遍的时候,我还朦朦胧胧的,第二遍响吧,就听痴仔嘀咕,“考,有病啊,这么早就打电话来。”然后拿起电话,满口不悦的接到,“喂,请问找哪位?”

这时我已经睡意全无,鬼使神差的坐起身来,匆匆忙忙穿上衣服,因为我有某种预感。

“情圣,你的电话!”痴仔把电话搁下,又躺到自己床上,拉上被子,“是个女的。”他丢出一句话给另外几个醒来的人,他们都有点迷茫的看着我,我跑步去接电话。

“喂,你好。”我心情激动,喘着粗气,又尽量克制,装出很平静的口气。

不料那边良久没有回音。但是电话并没有挂掉,我听得出来,那边沉默背后微微的动静。

我关了门,站在门外,尽量压低声音,以免打扰屋内还要睡觉的人们,其实也是怕被别人听出点什么来。

“说话啊,干吗不说话?”我一遍遍的追问,那边仍是没有回音,但是似有吃吃的笑声。

“嗯?好像是有哭声,怎么了你?不要哭了,大清早的受谁得气了?”我一副大人劝哭鼻子的小孩的口气。

“你才哭了呢!”那边终于破涕为笑了,是终于出声了。一个柔柔软软地女孩声音。

“不说你哭你还不出声呢,你是谁啊?这么早打电话过来?”我语气里似有埋怨,气是我已经猜出是谁来。

“嗯?你听不出来吗?你猜猜我是谁啊?”那边很配合,要跟我演好这一处双簧。

“嗯,挺不好猜的。是哲颖吧?”我随便说了一个女生的名字。

“不是。哲颖是谁?”那边急问。

“呵呵,不是啊,”我独自偷乐,“那你是谁啊?快自报家门吧,别让我乱猜了。肯定又猜错。”

“你真的听不出我是谁吗?”那边却不再配合了。

“嘿嘿。知道了。早知道了,逗你玩呢。”

“你……”

“这么早打电话过来,你太强了吧。我们都在睡觉呢,整个男生宿舍静悄悄。”

“嗯。我起来很久了,谁跟你们那样,懒得要命。今天上午没课吧,我想还给你的日记啊,给你评点一下下,提高一下你地作文水平啦。”

“好啊,去哪儿点评啊,老师。”

“马上你下来,我要去操场上跑会儿。”

“好地,待会儿操场见。”

迅速洗漱毕,想了一下要不要跟帅哥一样着意打扮一下,两秒钟内决定什么都不做,有时候破罐子破摔和自信的表现形式是一样的。(.)

但是临下楼之前还是忍不住拿起镜子照照。

漂亮的人往往有自恋倾向,这并不是女人的专利。虽然长得一丑压百俊,看久了也不免生出几分自恋情结。甚至想到,我对这幅受制于父母地尊容是如此地满意,以至于我绝不愿意跟别人换任何一种哪怕是再漂亮地面皮。如此孤芳自赏了一会儿,竟不经意间从嘴角蹦出一句“真是帅气逼人”的自我赞叹来。然而这种自豪情绪没有撑到出宿舍几步,就被几多美眉不屑一顾的神态冲击地灰飞烟灭。

烟花四月天气,碧草如水,白花正燃,蜂蝶点缀。操场不大,垂柳随风,天然草皮,有些地方露出光秃秃的地面。北端有一片芦苇,已经长地一人来高,翠色可惨。

漫行期间,有意无意的收寻着伊人倩影。校园内或古朴或时髦的楼宇建筑中,学生们一如园中初绽的鲜花,稚气未脱,活泼善闹。一时间莺声燕语,娇笑声声,恰如在如镜的湖面上投入石子激起的圈圈涟漪,不定时的从那儿打荡漾开来。场上零星有几人或跑步或打球,少数几人藏在周围柳树下,手里捧着书本在大声读。走近去听,多半是苦读英语。

找不到奕晴的人影,心里想“难道这家伙骗我?”目光落在了十米外一个树下。那树枝叶茂盛,绿蒙蒙一片如烟似雾。树下那人虽然衣着很特别,却仍然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我不可能不认得她令我又爱又恨的一头短发。

留意到她身边地上鲜花仍然开的一点儿也不害羞,联想到她并非美到极致,因为至美是要闭月羞花的。

但见她草绿色长裙,粉红色吊带束腰背心,雪玉般长臂展露于外,让人替她担心蚊虫无良。一步步捱过去后,确信此人就是奕晴,因为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她也在读英语。

在我走到离她不足三米处,她猛地转过身来。“就知道是你来了,蹑手蹑脚的,想吓我!”看来她不仅背后长了眼睛,而且心上也有个眼睛,直接能看到我的心里。

我只能对她笑着看着,什么话都说不出,这双露珠一样晶莹的眸子调皮而又羞涩的浅笑着,让我暂时失去了语言表达的能力。

“真可爱!”我只吐出了这三个字,开心地笑。

“谢谢夸奖!”她垂下目光,多了几分娇羞。

“就是头发短了点。”我心直口快。

“你……”她收了一些笑意,只是轻叹一声,倒也没再置辩。

“你也在读英语吗?居然未能免俗。”我语气里带着几分苦笑。(16k書吧)

“有什么办法。不读不行啊,”她举了举手里地书,“听师兄师姐们说,现在读大学就是学英语和电脑,这两科学好了。才能在社会上立足啊。”

“你倒是不必为这个烦恼。向你这么漂亮的女生,将来找工作应该不需要发愁。”我恶意嘲弄着漂亮的功效。

虽然话里有夸奖的意思,但其中的恶意更是显而易见,导致她如要为了维护女人地贞操一样变得闷闷不乐。“别说这种话题了吧,怪没意思地。”她转了个身。把书放进了旁边的书包里。

“那说什么?”我装傻道。

“谈谈心呗。我已经读了很久的英语了。正想放松一下。”

“啊?原来是叫我来给你解闷的。”

“胡说,只是因为你来得晚。”

“我总要好好准备一番吧,为了见你最后一面……”

“什么最后一面?”

“那是一句歌词而已。引用了一句歌词而已。况且,把每一次见面都当成是最后一面。才不会觉得珍惜啊。”

“为什么这样说?”“因为我们每个人随时随地都可能死掉啊,如果那样的话,刚才那面不就是最后一面了吗?”

“怎么这样说呢?”她故意引导我地话头,想看我还能扯出什么来。

“其实死掉只是一种笼统地说法,死掉无非是离开此世界去了另一世界罢了。不同地是,这种离去是一去不回的,所以人们便会觉得尤其应该珍惜。倘若死能复生,那么死亡和离别也就没什么不同了。”

她面上已无笑容,神情像我一样变得一本正经。“拜托,大清早又是死又是活的,你没问题吧?”她终于等我把话说完,几分挖苦几分认真地说。

“我有问题?嗯?我有问题吗?”我自嘲地笑笑,觉得自己确实扯得太远了,“怎么说到死亡的,原来是最后一面引发出来地长篇大论。”

“嗯,为了见我最后一面,你都作了些什么?”

“做了准备啊。”

“什么准备呢?”

“你没有看出我比往常乐观潇洒了许多吗?”

“不觉得,一个乐观的人怎么可能把死啊最后阿挂在嘴边呢?”对话间她已经受了一本书放在地上,收下裙摆屈膝坐在书上,旁边也为我方了一本。“请坐,大哲学家。”

“谢谢,能被哲学系的人如此夸奖实在是觉得荣幸之至。”我毫不客气的坐到她身边。

第十五章伊人梦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刚满十八岁吧?天才少女的公主殿下。”

“你怎么知道的?我是公主?”

“对啊,从现在开始。”嘴里如此说,心里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女人是用来疼的,这话很对。“我不仅知道你多大,还知道你哪天生日。”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在你身边按有眼线。”我大方的交代。

“噢?”她微微一笑,目光一亮,露出几分诡异色彩。

“你可是花心的水瓶?”

“快说谁告诉你的?”

“天机不可泄漏!”

“别装了,我知道的。”

“谁?”

“反正我是知道的。”她眼睛盯着别处,调皮的笑。“我也知道你的。花心大萝卜的射手,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我哪天生日?”现在轮到我好奇了,并且有点儿感动。

“还记得你上次过生日的情形吗?”

“记得,兄弟几个为我过寿,不过好像没你什么事儿?”

“反正我已经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一定要知道吗?怪难为情的。”“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她的好奇心没有满足决不罢休。

“其实是道听途说的,虽然很想知道,却只能装作无意间听别人说的。你不知道。我这人自尊心太强了,还有,那时候怀疑自己患上了妄想性精神分裂,不敢太相信自己。”

“哈哈!”她笑得很奇怪。但好奇心仍然不减:“是谁告诉你地?”

“我们屋的一个人,他好像对你的事特别清楚。那天他说你过生日。请客了。”

“嘿嘿。那个人是不是你们屋的老二情痴?”

“对啊,你怎么知道?”

“原来他就是你的眼线?”

“算是吧,我随便说说地。”

“傻瓜!那你可知道,你地情痴大哥本来就是我的干哥哥?”

“啊?什么时候的事?”

“早就是了,是你这个笨蛋一直蒙在鼓里罢了。”

“原来如此!”我恍若梦醒。很多事情一下子明白了。

“嘘!……”她竖起手指。小声道。顺着她目光看去。是一朵淡黄色的花儿,上面定了两只蝴蝶。粉白蝶翼微微摆动。晴不再言语,缓缓起身。左手提着裙幅下摆,轻轻移步过去。在不及一米远处蹲下。伸出右手迅速捉去,一只蝶而被捉,另一只慌忙展翼而去。(手机用户请欢迎访问ap.ㄧбΚ.Сn)

“哈哈……”小女孩玩心未已,一时乐得不像样子“真好玩,来,找本书来,我要做个标本!”

“我说大小姐,你绝不觉得太残忍了点?人家本来小两口翩翩飞……”说着随便地给她一本书去。

“打开来,我放进去,你合上!”她命令道。

“不干,这样一来我成凶手了!”

“笨蛋,我才是元凶,你是从犯啦,快点!”

我从中间揭开,她轻轻放进去,蝶头向内,迅速合上。一个小生命就此休矣。

再次揭开本子时,蝶儿已经不动。

无意间拿出的那个本子,竟是我地那本《情圣物语》(他们所谓《情书宝典》)。这个时候,上面已经不再是我个人地自叹自唱,而是多了一些字迹刚劲有力地批语。自然是出于奕晴之手。

蝶儿所在的地方是一首小词:

夜色满乾坤,晴空寒星闹。正是春始好韶光,壮志激怀傲。

至当存高远,不顾世俗笑。乘风破浪会有时,重把天地造。

本是高中时候模仿陆游**《不算子*咏梅》之句,却成了言志之语,而且寓意直露,如果放在古代,就是地地道道的反诗了。

只见旁批到“过于暴露了,天下未必容之!更可笑志大才疏着,图余笑料而已!”

“哦?”我轻叹一声,“看来你对我知之甚深啊。”

“这样地句子太露了,要是放在古代,肯定是杀头的罪过。”她语气里倒有几分认真色彩。

“放在现在呢?”

“现在?现在至少没有文字狱了吧?

“也是,其实我写着东西也只为了自娱自乐,并没想过给别人看。”

我小心翼翼地翻了一下,看到受到重墨点评的有这么几篇。

一是所谓“爱情三叹”,曾经被痴仔等人推为我的代表作,被岛主批为“过于偏激和悲壮”,其文云:“什么样的人生才有意义?以我言之:

人生如斯:什么仁义道德,礼让高尚,都只是一张张画皮,把一颗颗怯懦、愚钝、丑陋、浅薄的心包裹的威严正色,只为了维护糟粕一样的愿望。这些所谓的文明无异于人类社会精神领域里的垃圾污染物,人类进步的羁绊,然而庸人们不以为意,一个个将之奉为神灵,拿来装点门面,骗取那些渺小而不正当的一点点利益。这种人有什么价值吗?若说有,那也只不过是一只化成绿叶型的虫子在贪婪的吮吸着花的蜜。

人生如斯:对着这面具构成的恢恢天网,善真者无言哀哉,隐匿了那份率直。然悲剧已在此是形成。金气充满的人间,弥漫着光明正大的习气,进行着难以示人的勾当。可爱情啊,却把一颗颗纯情的心而陶醉。漏*点如爆发的火山,烧灼的庸人们心虚汗颜。于是流言起了。世俗地机器开始启动,众人勾结了起来,要把这异端绞杀,然后恢复他们正常而无聊的天下。于是织女和白娘子被囚禁了,牛郎永世累的气喘吁吁。许先以身殉情。梁祝二人只有梦里长依依。可悲的是,这些人只存在古代的传说中。而今地人们,比他们不得。以我说他们才真正活了一场人,哪怕白娘子都不曾是人,因为他们有了人地性、人的美、人的情、人的意义。

人生如斯:情人将死。他抽剑送入自己的腹中;情缘已了。她情愿化为那一株仙草。这些为情而折地镜头。为何只是在梦中?为了某些近乎可笑地目地,人们涂脂抹粉,粉墨登场;为了名利钱财之类的身外之物。人们肝脑涂地,鞠躬尽瘁。为何这些镜头偏要长演不衰?人类。这自诩为高明伟大的生物之群,为何千百年来污浊充满,糜颓之气不可逆转?这生物群中营营苟苟之辈,与群蚁中碌碌众生又有何区别?这人生意义,又是用何种尺度来衡量?

人生如此,庸世如斯,谁知,孰识?

在这篇文章地最后,奕晴给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惊叹号,就此时无字胜有字了。

“你怎么会选择我呢?我不会踢足球,也不会打篮球,更没有钱,基本上是没什么特长,也不高不帅。所以你肯定有什么地方不正常。”

她似乎早有预料我会这么问,淡淡地神秘的道:“是啊,我不正常,跟你一样不正常,你满意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不正常?你难道把不正常当成优点来看了?”

“我很佩服你说过的一句话:在这个不正常的世界里,正常反而会被认为是不正常的。”我还有点印象,这句话我在《伦理学》课上关于爱情的讨论上说过。

“不是吧,那都是胡诌,而且不是我原创的。”

“我就是喜欢你胡诌不行啊?”

“哎,你真的有点儿不正常,看来有点儿跟我同病相怜的味道。不过我喜欢。”说出“我喜欢”三个字所需要的决心可以想象,因此不得不戴上戏言的面具。

“其实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你与别人很不一样。”她笑着回忆,“感觉你跟这里的人很不一样。”

“呵呵,你还不如说我不能融入这周围的世界,是社会化失败的产物,是不合格的大学生之类的话,会让我觉得你正常点。”

“既然你非要说我不正常,随你吧。对了,看看我给你的评价吧,或许还有点意思。”她夺过我手里的《情圣物语》,翻到一页,再递给我,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窗外弥漫着大雾,乳白色的朦胧如梦,雾如我的心情,湿湿漉漉又绵绵缠缠。一缕阳光驱散雾弥漫的踪影,心情却依然潮湿如处。多想有一场鹅毛大雪,飘落下,覆盖上,把这份愁绪覆盖,把这分凄情冻结,等待来春的暖阳把它融化,把它放飞。”这段话后面批了这样几个字:“不错的中学生作文的开头,给八十分!”

“不羁的心在飞翔,在唱歌,是一扁轻舟遨游水上,微波拥抱着船舷,清风亲吻着帆杆,风儿呼呼的歌声,一如漫淡的吟哦。我想沉醉,想沉入去,不在管世间烟火,不再想人世冷暖。

“然而想而不可能,如梦又醒,醒了还如梦。柔弱的心如柳丝,一边吐翠,一边舞蹈。

“青衣纯裙,翩翩风度,飘飘秀发,袅袅碎步。婀娜的身段蕴含千般神韵,妩媚的面容包藏万种柔情。樱唇微启,笑颜初展,声若莺唱,形如燕轻,盈盈粉态,婷婷玉姿。

“我为你筑一美巢,可否?”这句话给的答案是“不行!想金屋藏娇啊?大男子主义!”

“让真诚铺地,把纯洁作梁,以高尚构壁,用美丽修饰,请进诗情画意,献出琴萧知音。你为我歌,我为你奏,相信相容,两情想悦。我为你痴醉,难舍难分;你为我手后,相思相系。”这段话后面写着“好色!”两个字。让我目瞪口呆,问她,“为什么是好色?”她笑而不答,我只能勉强解释说“你之所以说这篇文章好色只是因为你本人好色而已”。

“你这一副秀发是上天赐你地吧?不然,何以会如此的包含万物的柔顺呢?也许是截一段庐山瀑布在里面。以使它修长耳熟展;也许是裁一段青柳在里面。以使它柔嫩而和软;也许还曾融一份相思在里面,使它充满着牵挂和想念。让我怎么形容你呢?你却无忧虑的舒展着,无束缚的荡漾着,无城府地愉悦着。我为你拢一个七彩地花环,让你更加秀丽。可以吗?或者为你缀上紫色的飘带。是你更加飘逸;或者为你覆上洁白的婚纱。这样你就可以在一派朦胧的氛围中获得永生!何以竟能如此的完美呢?

“你地裙是那样地美,洁白、纯素,雅致种包含柔情。飘逸里透出绵缠。拂过洁净地地板,它也为之变的温柔;掠过寂寞的矮椅。它也为之动情。哎,飘飘然地裙,何以竟能如此呢?雪花难以比,微波不能比,连草原上的花草地波浪也不能比啊!轻盈盈的裙,何以能如此呢?燕子要藏匿了,鱼儿也要藏匿了,连那柳絮似的白云儿也要逃去了啊!

“还记得蓝天上袅袅的烟云缓缓的飞翔的情景吗?你的裙步就如那轻烟一样缥缈。你的舞姿是如此的优美,谐和舞步踏着乐曲,令人心驰。你的心如月亮,你的容颜如月亮,你的沉默是美的,如自然的玫瑰,娇红欲滴;如青翠的竹子,秀色如潮。你的语言也是美的,如七彩的蝴蝶,飘飘欲仙;又如涓涓的流水,柔和而晶莹。你已忘记了表演,因为你已融入了自然。

“你,在我的纯洁的房子里忙碌着,忙碌着;在忙碌中美丽着,美丽成永恒的情的化身,爱的天使。”

而后是她的总评:总的来说还像那么回事儿,有点赋的味道,给个及格吧。(俨然一个老师模样。)

“我猜你小时候一定是被当男孩子养大的!”我被挖苦后我心又不甘,有感而发,口无遮拦的道。

“你怎么知道?”

“难道不幸被我言中了?”

她沉默不语,只是点了点头,却若有所思,似乎有什么想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那为什么今天故意穿成这样啊?以前我总觉得你是女性气质不足。这几天大变样。”

“你不喜欢啊?”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只是好奇问问罢了。”

“我也有一个猜测,只是怕问了惹你不高兴。”

“什么?尽管问罢,我心胸很开阔的。”

“那我问了,你可不要生气。”她顿了顿,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方才问道:“你是不是有个姐姐?”

“对啊。”

“你小时候肯定穿过你姐姐的衣服!”

“啊?为什么?奇怪的推测。”我大惑不解。

“不仅如此,你爸爸肯定是个很严厉的人,在你们小的时候经常打你妈妈和你们!”

我终于明白他得出这些结论的理由,她是由我性格里的一些问题反推出来,根据某种心理学的狗屁原理。刚才我就是基于这个道理推测她小时候被当成男孩子养大。

“哎,你的意思是我性格里被动的成分,使我看上去很女性化?”我虽然有点儿不开心,但是却不能不承认,她至少有一半推导是对的。至于我是否小时候穿过女孩子的衣服,这只有回家问问父母亲才有答案。你不要生气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更没有因此看不起你。其实我觉得你这种性格蛮可爱的。”她向我展示了一个迷人的温柔的微笑,令我一瞬间不再迷惑。

“这么说你不介意这个?”

“当然,不然干吗找你?”

“找我?找我干什么?”

“你……”她大胆的害着羞,却无法言语。

从这个时候起,我开始爱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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