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有点儿提心吊胆,总怕岛主问些什么。因而显得拘谨不已。然而岛主的眼睛里,似乎真的含有意味深长的味道,但是又总是保持高深莫测的沉默状态,这让我既感疑窦丛生,又觉钦佩不已,但是一直都没有弄清楚到他究竟知道多少,还是压根儿一点都不知道。
主动跟我提起这几日诡秘行踪的倒是两耳不问身外事的傻子,他语气夸张地问:“情圣怎么老玩失踪啊?上一次是一晚,这一次是一天一夜。越来越长了,还神秘兮兮的,拜托下次先跟大家打个招呼再失踪好不好?免得大家胡乱猜测,还担心!”
我不知道他这么说有几分真意,觉得更多是戏谑,便故作不领情:“那是因为你们太闲了,才有心情担心我的行踪,我能会有什么事儿?”
“情圣,你这样说可就是太没良心了!”痴仔忙接话道,语气里充满了真正的不满。
“是啊,情圣,太过分了!”岛主最后也加入了讨伐者的阵营。
看大家这种认真劲儿,想想能在大学碰到这么一帮热情洋溢的室友也的确是我的幸运,不由得有些感动,被他们的情绪所感染,又怕他们寻根究底,引起岛主怀疑,就主动说:“是真的吗?下次一定先汇报,行了吧?说真的,我真出来又觉得有几分不自在,又补上了一句,“我刚才跟你们开玩笑的。”
“谁跟你开玩笑?”傻子嘟囔了一句,勉强笑了。
“真的,我就是以为你们开玩笑呢。”
“那还不老实交待,你这两天都干了什么?”明察秋毫的痴仔一幅盛气凌人的样子。
“我出去玩了,住在同学家。”
“就这么简单?”痴仔不满我的回答。这是意料之中的。
“就这么简单。”我故作回答地积极性不高。
“那都去了哪儿?”
“新马泰一日游。”
“啊?你出国啦?”傻子真傻了。
“笨蛋!”岛主嘲笑着,“是新开湖,马蹄湖,泰达学院。我们学校自己的新马泰!”
“这样啊?呵呵,有趣!”傻子乐了,心领神会。
“你去了本部啊?那么本部出事了你可知道?”岛主既像是在审问,又像只是随便问问。
“出什么事儿?”我本能的反问一句,心里也怀疑的确是出事儿了。\//\
“出大事儿了!”岛主夸张地道。
“什么大事儿?”我忙追问,另外两个人都神秘的沉默着。共同跟岛主一起营造着气氛。
“你真的不知道啊?”岛在本不玩了一天的人居然这么孤陋寡闻,“出人命了!”
“听说有一个本科学生被打成半死,高自考的流氓干的。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学校封锁消息。”
“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担心你了吧?”傻子接口到。
“原来如此!”我在受到了震惊地同时。又有几分庆幸,幸亏有这件大事儿勾去了他们的注意力,才使我没那么容易暴露。同时又为他们的真挚的关心有所感动。
想不到这么容易就能蒙混过关。想象如果他们问我住在哪里,就说住在本不师兄那儿。足可搪塞了,反正他们都不会知道是哪位师兄。
但是最好还是不要等着他们地追问才好。因为言多必失,一不小心露出破绽。可就完了。
于是急忙想起一个话题绕开来:“岛主,你的出操卡还剩下几个章?好像明天就要收去了。”这同时也是我一直以来颇为关心的难题。
“我叫傻子替我盖地。我也不知道。”岛主如梦初醒,看向傻子。
“还差是十二个不到六十!”傻子数了半天,回答说。
“靠,还差那么多,死了死了,情圣还差多少?”岛主一阵抓耳挠腮,颇有大难临头能地同盟军。
“还差五个。”
“我靠,怎么只有这么少
我本想说是奕晴帮忙盖的,又怕再次把话题扯到那件事上,就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痴仔安慰岛主道:“没事的,还有两个一个章都没盖地
“阿泰和朱韦安,阿泰说他就当是出操卡丢了,看能怎么着。”
“强人啊,强人!”岛主叹道。
想不到一切应付得如此从容简单,我心底乐不可支,又因几日来忙忙碌碌,睡眠不足,所以很快就沉沉的睡了,倒是并没有把盖章不够地事儿放在心上,更没有把本部发生的“大事儿”放在心上。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哪怕是关系到生命安全,如果不是自己或自己周围的人,就只不过是一件平凡的谈资,仅此而已。\\\不知道国人是如何养成这种优良习惯的,毫无疑问,就是这种习惯,造就了几千年的独裁**,同时,**制度又强化了这种习惯,成了一种鸡生蛋蛋生鸡的恶性循环奇快的进行曲的噪音强行驱走了瞌睡虫,极不情愿的睁开眼。其他的也都一个个的或唏嘘或翻身,表达着自己的不耐烦。
除了一向勤快的傻子外,衣,洗漱,下楼。
早餐的时间已过,直接去了操场上体育课。
这是最后一次体育课。
内容是收出操卡和为前几次测验不过关的学生补测。过了今天,体育课的成绩理论上就已经确定下来了。
但是理论毕竟是理论,永远不能等同于现实,这个定律,马上就得到了证明。
集合完毕,点名。
做准备活动,扑通起一地的狼烟。
然后是收出操卡。那年轻老师一个个的验收着,边问:“有没有超过五个的?有五个以上的,就算不及格。”
“包不包括五个?”我急忙问道。
“包括!”那家伙抬了一下眼皮,目光里满是不屑。我傻了眼。
“不够地留下来,其余的自由活动。”
众生散开,只有我,岛主,阿泰,韦安四人留下。
“你们怎么回事?”
“我以为还有时间呢。谁知道这么快就结束了。离放假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岛主徒劳的辩解。
“体育课就是提前两周结束地,朝后天气就热了,再上体育课你们也不乐意。”
“我们又不知道这么快就结束了……”岛主还想多说。
那老师打断他的话说:借口了,不够就是不够。不及格就得重修。”
“老师,这也太为难我们了吧?下学期我就得搬去泰达校区了,怎么回来重修体育啊?”岛主说的声情并茂。
“你还差多少?”老师似乎有点儿被说动了。追问了句,我们都看到了一丝希望。
“12个。”
“还这么多呢?”那老师故作思考了一下。装模作样的替我们忧虑的样子,缓缓的道:“其实管这事地并不是我。这些出操卡要交到原来带你们课的老师那儿,看他愿不愿意给你们通过。\\\”
“那你给我们说句好话吧?”韦安谄媚的笑着。竟掏出了一盒烟,抽出一枝递上去。恭恭敬敬。
那老师接了,转念又说:“你还上着学,怎么就学会抽烟了?再说,上课也不许吸烟
韦安忙把一盒烟都递过去:“其实我也不怎么会抽,只是做个样子,你不知道,我只感觉到抽得难受。要不这盒烟你拿去,对你们来说,抽烟是一种乐趣,对我们只是折磨。”他这么一番话,把这份礼送的那么理所当然,令人叹为观止,由此我才明白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大胆不担心重修,他地确有这个本钱。
那老师显然被说动了,愉快地接受了学生的馈赠,担当为学生谋福祉的角色:“也不是没办法,按照我上学那会儿经验,您们这么着,你们几个人每人出点钱,打听一下老师有什么嗜好,比如买点烟酒什么地,送给他,通融通融。”可不是吗,这老师绝对够格评上真正的杰出青年,换句话说,书呆子们地确需要这样现实的老师来开窍儿,不然只能等到社会上碰得头破血流,才能略知其理。
“啊?”听了他地这番至理名言,岛主呆在那儿,阿泰、韦安则笑呵呵的满口称谢,而我则为即将到来地破费大伤脑筋,我没有像岛主那么吃惊,是因为我对这种事情早已见惯不怪。
那老师走了,岛主对着那背影狠狠地吐了一口:“垃圾!”
这个时候,其余学生都已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玩弄各种球类。
痴仔和傻子在互相掷实心球玩。我们俩一起凑过去。
“岂有此理!”岛主叹息连连,“想不到堂堂名牌大学高等学府,还有这么龌龊的勾当。”说着把体育老师索礼地事儿一股脑儿说了。
“不会吧?真的有这种事儿?”痴仔的惊奇不是装出来的,我没想到他也这么理想化。
“天下乌鸦一般黑!真是。”我喃喃的道。
“你如果不想交六十块钱的重修费,在成绩当单上留下及格的纪录,继续辛苦出一年的早操,你就不用去送礼了。”傻子忙着给我们分析利弊得失。
“这么做显然更吃亏!”大家异口同声。
“对啊,他就是吃定了这一点,利弊权衡,你不可能不照他的意志做。”
体育课后,我去了机房,虽然上机课考试已经结束,但机房却还空着。\\/\不去白不去。
登陆了江湖,看见了桃桃,心里的苦恼一股脑儿翻上来,不吐不快。因为我隐约中觉得这件事是必然到来的。这个关卡早已设置好,只好时间到,就必横在我面前。因为我以前与这位老师有过节,如果他要公报私仇,我一点儿都不会觉得奇怪。
如此心情,不由得觉得前景暗淡。渺茫无光,又觉得是自觉自受,而且也讨厌这肮脏世界的蝇营狗苟,希望逃脱。也许潜意识里,我更希望主动退出,只是需要一个导火索而已。
如此想着。我给桃桃发出了话,心里倍觉无限悲凉:“亲爱的。我可能真的要从此滚蛋了!”
“怎么?我们地事泄露了?岛主认出你来了?”
“不是。”我把出操不够的事儿简单的说了。
“居然有这种事儿?”
“是啊,我们都很吃惊。”们这边盖章不够的就没什么事儿啊?”
“你们女生也有不够地
“有一个同学出操卡丢了。不过老师也没追究
“可能是因为老师比较信任女生吧,毕竟你们不常搞小动作。也相当勤快。”
“这就说明老师在搞两种标准,而我们是同一个老师盖的章。你还不明白吗?”
“你是说这只是那位年轻老师个人的意愿,是他想收礼?”
“应该是这样!”
“岂有此理!为人师表啊!还是年轻老师,怎么能这样?”我这才感觉到强烈的义愤,原来不是天下乌鸦一般黑,而是这个特别黑。
“这样啊?不就是花钱送点儿礼吗?”她却反过来说服我,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以为单纯的她应该如我一样义愤填膺才对,却不料她这么容易变通,屈服于现实,令我有些刮目相看。
“我不能这么做。”我固执己见。
“你真地打算就这么放弃
“需要多少钱?”
“他们说一个人拿一百元左右,凑在一起买一份好烟酒,送给老师,也许可以。”
“不就一百元钱吗?你拿不出?”
“不是,但是我不想拿。”
“不要因小失大,忍一时合污。\\”
“要不这钱我借你,以后你再还我。”
“不,我决不能用你的钱。”
“为什么?”
“绝不可能!”
“我知道你是想保存你最后一点儿男子汉的所谓尊严,可是你知道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这样!为什么男人用女人地钱就那么多头头道道,而女人用男人的钱就天经地义!”
“不是,我并没有这种成见。我不想用你的钱,只是因为我不想因此失去自由,你知道吗?”我把故意把话说得决绝。
沉默良久,对方回话:“好吧,我尊重你地选择,可是你总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吧?一定有办法,你只是不去争,她不得不祭出了杀手锏:“你不努力争取,怎么对得起我?”
“怎么对不起你?”
“你答应过我,要为了我努力争取的,你一定要留下来,你没说过吗?如果你这么放弃,就太对不起我了,对不起我付出地一切!”
听闻此言,我只得缴械:“好吧,我争取。”同时感觉到一些幸福的无奈,爱情地枷锁开始缚紧了,我还必须在其中感觉到快乐。
我妥协要“争取”,但不,我有自己地办法,值得一试的办法,这办法单纯清洁,不会使我觉得污秽不堪。
“你怎么争取?你有什么办法?难道要告发他?别忘了官官相护,如果不成功,到时候就更没法挽回了。”
“那也要试一试吧。”
我想起了凌文君,她是唯一一个我还称得上比较熟悉的老师,也许她能帮得上忙。我不愿意把自己的办法和盘托出,只是这么应着。
同样是年轻老师,凌文君似乎有着与体育老师所截然不同的另一种气质。从她对待学生的独特的态度上,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一点,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这个正义感,还有她又多大的能量。不过既然有这么一点儿希望,我地确应该争取,虽然结果可能只是证明了我的幼稚,但是为了不遗憾,还是应该试试。
我如此打定了主意。
想不到这么快我就要再次驾临本部了。
本部的风景都已经很熟悉,再也不可能在这里迷路。
第一个目标是范孙楼。法政学院办公室,这是凌文君的办公室。
下午五点多,虽然快到了下课时间,但是毕竟还有那么一点儿希望。这时候才想起来后悔。自责自己地任性胡为,耽误了那么多长的时间。进电梯的一瞬,触景生情。是我又想起了上次在这里碰到的那位师兄,以及他那漂亮的师嫂。又想今天既然来了本部,不如去找他玩玩。说不定会有什么帮助也不一定。
五楼的走廊上空空荡荡。鲜见人影。电灯亮着,发着苍白地光。几分阴森。
整个一层楼静悄悄的,除了我的脚步声。这使我的脚步声愈见响亮。有点儿莫名其妙地害怕,放轻脚步,却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
自我安慰着“我又不是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何苦如此提心吊胆地?”
此时已经走到法政学院团委办公室门前,壮了壮胆,揣摩着开门后见到凌文君时如何寒暄,如何提及此来的目地,轻轻去敲那门,防如听到自己的心跳,七上八下。
透过门上地玻璃窗,能看到里面阴森森的光,灯没有亮,我敲了几下门后,里面竟无丝毫反应。
“看来是没人了!”得出如此结论后,我失望地往回走,又有些心又不甘。
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岂不是白跑一趟。
决定按照凌文君留下的地址,去她家找。
现在这个时候,既然不在办公室,应该是在家里吧?
地址簿上显示:西南村1栋506室。范孙楼到西南村,不过两栋房之隔。然而西南村地面很大,想在那一座座山一般地楼房中找到18栋这个招牌,并不是一件易事。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我只得找人打听。
一位年过半百的买菜妇女热情地回答了我的询问,之前她先问我找18栋干什么,我老实交待说自己是迎水道校区过来的大一学生,对本部还不熟悉,来找老师有点儿事情。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在西南村最西南的角落里发现了挂着“西南村18栋”蓝底红字的牌子。
这是一栋五层高的楼,没有电梯。楼内灯火昏暗,楼梯转角处摆着不少自行车以及一些生活垃圾,黑咕隆咚的。
好不容易爬到五楼,找了一遍,走廊上找了一遍,居然没有506这个房间号!
暗自叫苦到:“今天怎t不顺,怎么什么事儿都这么背!”
认定是粗心大意漏掉了,又回头找了一遍,却仍然无所获。
这是碰巧有前面一个门里出来了一个老师模样的中年男子,戴着一幅眼睛,胳膊里夹着个公文包,一边扣着扣子一边下楼去。
我忙走上前去叫住他:“老师请等一下,老师!”
那男子听到叫喊,停下来笑着看我,注目了好一会儿,,不笑了,道:“什么事儿?”
“我想找一个人,可是我按照地址没有找到……”
“你是不是地址写错
“没有错啊,18栋506嘛。”
“哦?是你走错楼梯了。你从西门进,那儿才能到
“哦,谢谢了,想不到楼内部还这么复杂。”
“是你想的太简单了!”那人匆匆的下楼去了,我隐隐听见他咕哝着“现在的大学生啊”等语。
从西门进去是一个小楼梯,更显阴暗潮湿,我注意了一下,果然正对着走廊的那间房门上标注着“106”的字样。上了二楼,对着的是“206”,这才放了心。
五楼并没有因为离天空近了点而明亮多少,甚至显得更加阴暗了,向来是因为天更黑了的缘故。
我没敢大声敲门,又担心敲得太轻,里面的人听不见,幸好只敲了一下,里面就有人应了:“来了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很相信紧跟着“来了”之后应该是们应声而开,但是等了好一会儿还是失了望,门依然纹丝不动,我犯了难,考虑要不要再敲一次,又怕太唐突,僵在那儿。
终于忍不住又敲了两声,这次没有应门声,但里面有动静,门开了。忙问:“请问凌老师是住在这儿吧?”
这才发现来开门的是一个男士,而且衣衫不整。那男人没好气地声音断断续续:“干吗的啊?……哪个凌老师?……”他身后是一个衣服更加不整的女人,此时长发凌乱,慵懒不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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