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也一阵疑惑,这时候,走廊上传来了宾馆保安的呼喝声,我面前的赵枫虽然一脸不甘,但身影还是消失在了我们面前。95八Ⅻ一8小8说网8 Ⅻ 7 w w w .凵8冖1凵z w乄.而赵晴,也轻咳了几声,从地上爬了起来,我问她怎么样,她只是摆手说没关系。
保安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以为生的一切会很难解释,难以应付过去,但他们只是问了几句我们怎么样,就没再多说什么,反而互相使眼色,窃窃私语。
赵晴也扯了扯我,大概是示意我不要盯着他们看。
过了一会儿,保安居然来问我们要不要换房间,也没提赔偿的事情,我一看时间已经是四点多,料想这宾馆也有点问题,于是说没关系我们直接退房了。
说完,就匆匆办了手续。
离开之后,我和赵晴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时的kfc呆着,一直坐到了天亮。
赵枫的出现,让我心情更加沉重。
显示白灵温柔的阻挠,再是赵枫直接用暴力,我心里暗暗的笑着,他们还真是一条心啊。
但越是这样,越是激起了我的逆反心理,我必须找到刘庆,甚至,我开始越的期待术禁解除,和那些幕后黑手们快意恩仇。
早晨八点多,虽然疲惫,我们还是没打算休息。
我们打听到了周家的住处,居然在市区第二监狱附近。又是一处城乡结合部,而且是一幢独门独院的老房子,外层的砖墙墙皮都已经斑驳脱落,上头尽是什么办证、通管道之类的电话号码。我敲响了周家的门,开门的是个开起来特别慈和的胖老太太,戴着副眼镜,让我想起了我的高中语文老师。
我深吸了一口气,问是不是周家。老太太温和的点头,问我们有什么事,我低声说:探监。
周老太太温和的微笑顿时僵在了脸上,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衣领,顿时,一枚棺材钉,居然抵在了我的脖颈之间。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旁边的赵晴也想作。
但周老太太却厉声说:收起你的黄纸来,你一动,小伙子三魂七魄全丧在灼魂钉下!
接着,老太太把我拽进了屋子的厅堂里,一把摔在一张老式的靠背椅上,棺材钉抵着我的下巴,厉声问道:谁派你来的?
“刘屠夫……”我颤声说,“刘义,刘屠夫……灵山十部刘家的……刘庆的哥哥……”我吓得不轻,把能说的全都说了一遍。
“如何证明?”她又问。
我顿时又开始冒冷汗,刘屠夫没有给我任何信物,这下可把我坑惨了。我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没有,我是他徒弟,在师大拜过三尸公,有楚老师见证,不信你们打电话互相问问就知道了……
我又伸手指着赵晴,说:赵家的,她是赵家二小姐赵晴,周家奶奶……我骗你做什么?
周老太太盯着我,上下打量了很久,最后忽然问道:叫什么?
“萧云……”我赶紧报了自己的名字。她哼了一声,不理会我,伸手在我身上搜,最后搜出来那把六姨婆给我的刀子,掂量了一阵,又出鞘看了看了一会儿,这才把刀子还给我,收了棺材钉,说道:哼,老赵家跟老刘家的徒弟一道了,这倒是一件新鲜事。
我总算松了口气,瘫在椅子上。周家奶奶又说道:刘义怎么自己不来。
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事实,告诉周家奶奶刘屠夫去了龙虎山。周家奶奶没有惊讶,却长叹了口气,说:这两兄弟,终究还是要走同一条路。你们找刘庆,也是为了这个?
我有些茫然,说只是奉师命做事。
周家奶奶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示意我跟她过去,赵晴也跟了上来。我腿都软了。但是几分钟后,我就看见了一件更让我腿软的事情。周家奶奶带我进了后屋,后屋和钟家围屋的后厅差不多,是放置神龛,存放牌位的地方,他把我带到一块牌位前头,那牌位好像是所有牌位里最新的,而当我看见牌位上“刘庆”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心一阵冰凉。
“去世了?”
“不巧,就在上个月。”周家奶奶说道,“他这人,入不了灵山十部任何家族的族谱,我只好给他刻了牌位暂存着,等着刘义过来取,不过现在看来,你可以把他带回去了。”
“他怎么就……”我还想挣扎一下。
而周家奶奶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对,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还能怎么样,被关了那么多年,染了一身的病,自然是病死的。
我无奈了,和周家奶奶又说了几句闲话,就和赵晴一起离开,离开周家后不久,我心情很低落,但又觉得不对劲,于是坐在路边长椅上,自顾自的摸出上次刘屠夫留给我的香烟来抽。赵晴静静的站在我身边,过了很久,才说道:你有没有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想法跟我一样,点了点头,说我也感觉到了,只是不知道具体不对在哪里。她又说道:刘义师父走的时候,带了手机吗?要不你联系他试试看?
我想了想也对,就打了个电话给刘屠夫。刘屠夫接到电话,听了我的叙述后,居然哈哈大笑起来,让我一会儿再去一趟,还是按照原来的办法去。我心里疑惑,但也没办法,反正灵山十部的规矩向来是又诡异又繁琐。于是,一根烟的功夫,我又和赵晴来到周家门前,敲门。
周家奶奶开门后,瞪眼看着我,说怎么又回来了,我还是低声说:探监。
周家奶奶愣了一下,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反手把门关上了。
我再怎么敲门,都没人应答。
我和赵晴面面相觑,但过了几分钟后,门再次打开,周家奶奶探出头来,说:今晚十二点,你来。
这话说的我心里有点毛毛的,但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没有任何退路。
我和赵晴在并不算太大的九江逛了一天,两人都没话说,似乎也都没什么睡意,夜里草草吃过东西,凌晨,准时回到了周家奶奶门前。
敲门之后,这回周家奶奶直接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却拿着三把铁铲,一卷麻绳,扔给我一把,又扔给赵晴一把,对我们说道:一会儿到了地方,一边走,一边跟我念一句话——生人问路,死人莫惊。一定要一直念,跟着我走不能回头,否则,迷了路,不关你周奶奶的事儿。
我赶紧点了点头。
如我所料,周家奶奶直接带我去了郊区,我大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那是一片很大的空地,大概在市区二监狱的后头,远远看起来,像是尚未开完成的建设用地,但仔细看,却能看见那片寸草不生的地上,有一个个很小的土丘。进入那片区域之后,周家奶奶就拿出一个铃铛,走在前头,一边摇着铃铛,一边吟唱一般的或者那八个字,我和赵晴也只能跟着。
明明是一片空地,她却带着我们七拐八绕了很长时间,似乎是沿着特定的路线,来到空地一角的一处土丘前,这才收了铃铛,说道:知道为什么白天试探你么?
我疑惑得摇了摇头。
周家奶奶说道:因为只有刘义知道,刘庆根本不可能一个月前新死。他早在几年前就是个死人了。
我一阵头皮麻。
周家奶奶一指那土丘,说:挖。
我又经历了一次挖坟,上一次,是刨我自己爹妈的坟,却只刨出来一滩血水,这一次,我依然心有余悸,拿着铲子的手不住的颤抖。过了没多久,一方一人长的棺材出现在我眼前,棺材盖已经被棺材钉死死的钉住,我心里疑惑,这怎么撬得开?而周家奶奶却没有要撬开棺材盖的意思,而是蹲下身子去,有节奏的敲打着棺材盖子,一面说道:小庆,有故人来看你了。
这时候,我现,那棺材,居然震动了一下,出一声低低的呜咽来。我感觉浑身汗毛倒立,但还是忍住没动。
接着,周家奶奶拿出那一卷麻绳,从棺材板的一侧穿了过去。
我这才现,那棺材的两头,居然有孔洞,能用绳子穿过去。粗硬的麻绳,不一会儿就穿过了棺材两边,周家奶奶指挥着我和赵晴,一人拿着绳子的一头,她则站在另一边拽住绳子弯曲的部分,喊了一声“起”,随着我们一用力,那棺材离开土坑半分,居然自己又开始往上升了起来。
下一刻,我看见一个背着一人高棺材的中年男人,从土坑里头站了起来,煞白的脸上带着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