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静说道:我大哥霍念秋要我回去。Ⅺ八一 544小7说7网 x w冂w亠w冖. 8 1乄z w亠.亻c凵o亻m
“念秋哥?要你回去?”赵晴不解得说道,“怕你危险?”
“算了吧姐姐……”霍静靠在床边,一脸无奈的说,“据我估计,有人出面说服了我家人,让他别再帮萧云了,他顾及和刘义的感情,不为难萧云,但不见得能一直容忍我帮他。
“那你……怎么想。”我不由得问道。
霍静忽然起身,一下就蹭到我怀里,说:哥哥是不是不想妹子走呀?
我赶紧站起来,说:你干嘛,说话就说话……
“哼,别装矜持了,我知道虽然我们只认识不到一个星期,但你已经离不开我了。”霍静一边弄着梢,一边咬着嘴唇对我说。我干咳一声,说:你他妈哪儿来的自信?
她嘻嘻笑了起来,说:你要不喜欢人家,在大厅门后面,你还那样对人家。
“我,我他妈……”
“你们……”这回,赵晴瞪眼看着我,又看了看霍静,说,“你们在门后……”
“我他妈啥都没干!”我赶紧说。
“还说呢,明明一脸很舒服的样子。”霍静又说道。
我彻底无语,瞥了一眼赵晴,我感觉她脸色完全变了,却轻咳一声,说:还是说正事吧,有没有办法摆脱目前的困境。
我赶紧想要接话,霍静却一翻身,背对着我们,说:你们真无聊,整天脑子里弦都紧绷着,想太多了脑子会坏掉了啦。
我和赵晴一阵对视,心头满是无语,遂借下楼买烟离开。
我一路下楼,随便找了一家小卖部,买烟后,找了个僻静处默默的抽,顺便,我算了算身上的钱,两个单子的钱,除了按刘屠夫说的规矩买香火纸钱焚烧之外,还有很多在奔逃中丢失了。我有些懊恼,本来以为这就算是致富赚第一桶金了,可一万多块现在又只剩下口袋里一千不到。我忽然想,要在本市立足,继续调查下去,恐怕没有钱不行。
想到这里,我觉得有些迷茫,不由得向外看去。
路边站牌停着辆公交车,破破烂烂的,路上行人稀少。也好,这地方比较偏僻,刚好能躲过追截。一支烟抽毕,我转身回去,却现赵晴在走廊一侧的酒店休息区床边坐着。我也不想回去霍静身边,怕她又整出什么事儿来,于是坐在赵晴旁边。赵晴沉默了很久,忽然抬头看着我,说:能给我支烟吗?
我木讷的把一支烟递给她,说:你也抽烟?
她没有回答,点火吸了一口,却大声咳嗽起来。我本能的伸手拍了拍她背后,说:你不会抽还抽什么烟啊?
过了很久,她才重新抬起头来,我看见她眼眶红红的,泛着泪光,不知道是被烟呛的,还是别的什么。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下来,低声说:小时候,我看见哥哥抽烟,就问他,这东西又臭又呛,有什么好抽的啊?哥哥跟我说,心烦的时候,这可是最好解忧的东西,不像酒,越喝越愁,越喝越烦。
她把烟在烟灰缸里按灭,说:看起来,他是在骗我呢……
我心头一软,不禁说道:你……你难过了……
赵晴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没头没脑的说:真的,我忽然觉得,我对他们其实真没有太多感情。当我看见整个赵家变成那副样子的时候,我没有伤心,没有难过,反倒是害怕。而当我从赵枫口里得知,我爸爸没有死,只是被十孽棺主人带走了之后,我居然如释重负……
“真的,我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想去救他,只是在心里默默说着,这至少是个好消息。”赵晴忽然苦笑一声,说,“可能你说的对,对于感情,亲情也好,爱情也好,我总是自以为是理性分析,反而失去感性的能力。忘了自己还是一个人……”
“别这么说自己。”我说道,“你不是让我,不要总是妄自菲薄吗,你呢,这又是怎么了?”
“我觉得,我挺自私的。”她拢了拢头,说,“我现在,脑子里想的全是赵家已经不存在了,我失去了作为‘家族成员’的归属感,却从不曾为他们担心,悲伤。直到现在我也不能克制的觉得自己孤立无援。可明明我还活着,他们却已经死了……”
我笑了笑,说:当局者迷。其实你挺好的,每个人经历的不同,想法不一样这很正常。再说,谁说,活着就比死了容易?你想想赵枫,孤魂野鬼,任性妄为,而我们,被肉体束缚,反而缩手缩脚。你今天之所以会有这种情绪,不就是因为被传统的道德观念束缚?你觉得你不可以站在家族的对立面,你必须为他们悲伤哀叹,哪怕他们从来没在意过你的感受也一样,但你觉得,这不是很矛盾么?为什么要去在意不爱自己的人?
我往赵晴身边挪了挪,伸手搭在她肩膀上,说:语气在这时候胡思乱想,不如先找找出路吧……咱们钱可不多了。不能一直让霍静花钱吧?万一她走了……
我知道赵晴明白我的意思,没有继续说,站起来,瞥了一眼窗外。窗外还是很冷清,那辆破公交还停在那儿,一副动不起来的样子,我心里觉得好笑,这一站他得停多久啊?
而这时候,赵晴却再次开口,说:抱歉,不该说这些影响你,浪费你时间。
我忙说没事。
赵晴却又说道:说点有用的吧,我觉得很怪,灵山十部,已经有九个家族卷入了十孽棺这件事里头,连身在海外的霍家都出手了。可是,宋家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灵山十部还有一个宋家?”我问道。
“嗯,修桥补路,沟通阴阳。宋家原先势力也很强大,但十几年前的那次十孽棺事件让他们元气大伤。按道理来说,他们应该会很关注这件事才对,可是至今没有然和他们出手消息。”
“宋家还有多少人?”我说道,“十几年前元气大伤,该不是人都各奔东西了吧?”
“我只能这么解释了。”赵晴点了点头,接着又说,“但总觉得有些不对。”
我点了点头,沉思着说:其实我心里也很乱,还有很多事情想不通。比如六姨婆的死,还有江夏村的那些事,人面疮,那个纸人车,还有抬纸轿子的纸人……
我顿了顿,说:说句话,你别不开心,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指向赵家和十孽棺有莫大联系。
“没事……其实我也这么想。”
我接着说:但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不对,赵家人傻吗?要掩人耳目,完全可以用别的办法,为什么要把事情做这么明显?
赵晴也陷入了沉思。
我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其实我心里还有很多疑惑,那些疑惑从我村子被屠的一刻起就有了,我本能的摸了摸怀里的戒指,接着又看向了窗外。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外头那个破公交车只剩下轮廓了,我让赵晴早点去休息。赵晴刚起身离开,我就接到一条短信,刘屠夫来的:我在市立医院,没事勿念。另:龙震已到市区。
我知道,刘屠夫是在建议我们赶紧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就是不想跑,而且我觉得,我大概也跑不掉。
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我放在衣兜里的戒指一阵温热。
我心头一颤,不由得说道:白灵?白灵是你么?
可是,却没有人回答我,我扭过头,只看见不远处走廊一侧,一个年轻女孩,推着一个坐轮椅的老人走了过去,白灵并没有出现。我再摸戒指的时候,已经重新恢复了那种冰凉。难道,是我太紧张,心理作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