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待王断的认识上,南寻做的还不如南天凌。
可以说南天凌现如今早就已经体会到了王断的强大,他更是早就已经将王断当成了自己的兄弟一般,真心的觉得王断果真很强,甚至完全拥有挑战陆无缺的可能。
不过作为家主的南寻心里就不是这样想了。
王断毕竟只是南天凌在外面临时起意找回来的一个年轻人,没有人知道这个人的根底,他早就已经派人去打探过了,可只不过是这短短几天的时间,根本就打探不出来任何一点消息。
这样一来,王断在他的眼中就更加神秘了起来。
如果说他只是在个人的感情上作为判断的话,对王断,他毫无疑问是会全力支持的,可是他现如今毕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而已,在他的背后还肩负着整个南家的重任。
和南家这样一个大家族比起来,一个人的得失显然是不足以来和整个家族的得失相提并论的。
如果他们针对了王断一个人而让南家其他人在这场大比上可能会获得更高的排名的话,这样的选择对他们来说,未尝也不是一种比较好的解决办法。
不得不说,南寻在这个方面上果真还是缺少了陆家家主那样的魄力。
他心里很清楚不管是对于南家还是对于陆家来说,现如今最重要的人就是王断,可他心中的顾虑毕竟太多,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和强势的陆家硬碰硬。
陆家家主显然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结果,因为结果很显然是绝对不会有任何改变的,他就算做的再怎么强势,.
很显然他自己赌对了,南家果真在最后的关头选择了退却。
这对陆家来说毫无疑问就是一个很好的消息,不过落在南天凌的眼中,却禁不住有些失望。
他知道这次的安排对于王断来说实在是有些过分,而且从一开始,他就很清楚,王断肯定并不是贪图他们南家给予的地位或者什么保护。
其实南家也根本就没有给过王断什么保护和地位,他很显然是冲着最后进入潜龙渊的机遇来的,可现在这种情况,完全就是南家把王断给坑了。
就算王断现在宣布和南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话,那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如果王断真的这样宣布的话,那对于南家来说绝对不亚于一场毁灭性的打击。
甚至于王断要是更狠一点,直接要求加入陆家的阵营,那场面就真的好笑了。
南天凌也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在看到事情竟然真的发生到这样的地步之后心里生出了很重的莫名其妙的感觉。
现在的南家就好像是生了一场重病,严重到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够有任何一点办法帮其解决。
那根本不是表面上的伤病,而是已经持续了不知道多久之后,已经几乎病入膏肓之后的模样。
瞻前顾后,总是思考的太多,哪里都不想出错,步步为营,谨慎至极,却不知道,自己这样谨慎到了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处处出错,根本没有办法能够补得回来。
“怎么会这样!难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真的这样算了么!不行,我要去找他们。”
南天凌觉得自己如果继续留在王断身边的话,实在是已经有些羞愧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此时此刻的他根本没有任何一点想要在王断的面前作秀的感觉,他很清楚,如果把他自己放在王断的位置上,他恐怕早就炸了。
南家在王断的眼里是一个什么玩意?那只不过是区区一座城市里面的世家而已,在含渊城内或许还能作威作福一番,可是一旦走出这个城市,离开含渊城之后,也就真的算不上什么了。
以王断这样的人,拥有这样的天赋和才华,真的会很在意这样一个家族的看法么?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他在乎的就只有潜龙潭而已,跟他们南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甚至可以说,王断现如今和南家唯一的关系就只是南天凌提前一步找到了他而已,如果就因为这么一点事情,南家就觉得自己可以把王断也算成是南家的人的话,那可就太好笑了。
外界不明情况的那些人或许会将王断当成南家的打手,可南天凌怎么还不知道,他们之间压根就没有那样的关系,真要说起来的话,或许他们南家求王断的地方还要更多一些!
他这下是真的急了,眼看着父亲在这件事情上竟然到最后还会选择让步,这样的解决方式让他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他腾的一下站起身来,直接就朝着那个高层云集的看台走了过去,可还没等他走几步,却被身后的王断一把拍在了肩膀上。
“南兄,你这又是何必呢,再说就算你现在过去,肯定也改变不了现如今已经定下的事情,还何必过去受气。”
“可是这事情摆明了就是针对你,针对我们南家来的,你甚至都是因为我们南家的缘故才会被如此针对,要是他们陆家在这事情的背后没有做一点手脚的话,我绝对不信,这根本就是已经失去了潜龙大比的公平性,如此没有原则的大比,要是真闹起来,就不开也罢!”
南天凌的脾气第一次在王断的面前展露出来,其实这家伙内心还真是火热如同岩浆一般,平日里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样子完全就是为了应酬才不得不做出的表现,实际上他内心里可有着一股很疯狂的劲。
他要是真的疯起来的话,或许这次还真要闹出些什么事情,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如果这样的大比如此的没有原则的话,倒不如不开的更好。
他既然都有了这样的说法,那肯定就不可能只是这样说说而已,最后真要闹腾起来,一个三大世家之一的少主,能量可真的是不容小看,或许真闹到最后,这事情就会发生一些压根不可控的未知出现了。
对于王断来说,那种未知才是最可怕的,而现在这个死亡小组,在他面前,也不过土鸡瓦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