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心震,尼玛张高也真是舍得,为了一面子,居然花了一千万买个高手来战拉哥。
这个变态才19岁啊,怎么能随意就支配一千万的巨款?
此时的高公子完全淡定不了,所有的斯文、儒雅、温和都抛弃了,露出几乎丧心病狂、歇斯底里的分裂本性。
柳长久嘿嘿一笑,居然站到张高的面前,明显矮了很多,撑死17o的身高。他指着从我身后偏偏倒倒过来的“永远丹心”四人,说:“这四个小家伙酒量太渣了。还没开喝呢,就醉成那样了,开个车差点没把我颠簸吐了。”
“我艹你妈的,老子花钱叫你来打架杀人的,没叫你来喝酒!赶紧给我上!”张高狂然而怒,又一脚踹在柳长久肚子上,指着不到七米之外的拉哥,“赶紧的,老子不想再等了!”
柳长久被踹得只退出了一米之外,呵呵一笑,抚了抚肚子,说:“公子这一踹,我肚子就舒服多了,呵呵……”
大爷的,这高手就是高手啊!张高的脚力有多大,我是知道的,他居然只退了一米,还屁事儿没有的样子。这心性也果然癫狂如奇葩了,不怒反笑,真没见过如此高手。
“老子叫你舒服!叫你舒服……”张高气得又连骂起来,接连给了柳长久五脚。
终于,他还是将柳长久踹倒沙滩上,就倒在拉哥面前不到三米处,身体弓成了虾米,连道:“不舒服,不舒服……”
妈的,请了高手来还没打呢,高手倒成了他的出气桶了。
拉哥一直很淡定,双手揣在裤包里,在风中如冷峰之立。他这时才低头扫了柳长久一眼,摇了摇头,对张高说:“这下好了,我都不用出手了。”
张高狂叫道:“la,你他妈别狂,柳长久是踹不死的。老子出了钱,他就得让我出出气,怎么了?你有本事找个来出出气啊?”
话音落,张高又是连踹柳长久三脚,骂道:“别他妈装,给老子起来,起来!”
“别打了公子,小的受不住啊,起来了,起来了!”柳长久也狂叫了起来,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
突然!
柳长久右手握着酒瓶颈子爆,一瓶子抡连圆了,猛地夯出去。
空气里,“呜嗡”一声,是瓶内空气的振动声,非常响亮。
“啪!!!”
瓶子碎了,声音更响!
“呃……”我惊呆了,竟然……
张高脑袋上被结结实实地夯了一瓶子,他躲都没躲开,柳长久的出手闪电一般,快到我只看到结果。
鲜血缓缓流下张高的额头,流过英挺的眉间与鼻子,脑袋被开瓢了。永远丹心站在旁边,直接被搞懵了,我也懵了。
张高怔怔地看着柳长久,声音变低了很多:“你……你敢打我?”
“我干你先人!你竟然叫老子跟他对决么?你知道他是谁吗?艹你妈个兔崽子!有钱了不起啊?”柳长久右手猛地一挥,半截酒瓶子猛地指着拉哥对张高狂叫了起来。
月光下,半截烂瓶子尖锐的玻璃锋芒闪闪。
张高竟然抬手一抹脸上的鲜血,身体晃了晃:“他是谁?”
“他是我大爷!”柳长久大叫着,半截瓶子闪电般地戳进了张高的腹部。
“呃……”张高一声惊愕之叫。
“再说一次,他是我大爷!”柳长久右手狠狠地转动。
“啊!!!”张高出凄惨无比的痛嚎,一脸痛得扭曲无比,眼珠子瞪得要飞出来了。鲜血从白衬衣里涌了出来,顿染一大片。
柳长久一转松手,迅一弹,跳到了拉哥的身边站着,比拉哥要矮多了,但出手果断叫做一个狠。
拉哥看着张高,淡道:“我都说过了,这下我都不用出手了,果然如此吧?”
“给……给……”张高左手捂着肚子,捂不住鲜血滚滚,右手抬了起来,似乎想号施令,但话说不完全,摇摇晃晃的,仰面晕倒下去,摔在沙滩上。
他肚子上的酒瓶子还插着,但也只剩下一个瓶颈子了。
血腥随海风吹来,闻得我都想吐了。
永远丹心四个吓得傻逼了,一个个拼命地晃着脑袋,真看不明白这到底生了什么。
而拉哥道:“你们四个,赶紧抬你们的主子去就医吧,他需要消停一段时间了。”
柳长久吼道:“瓶子不要拔,一直得插着,否则后果很严重。”
永远丹心四个这才回过神来似的,赶紧上去两个,前后抬起张高,疯狂朝来路跑去。剩下两个,看了看现场,吓得赶紧撒腿就走,跟在后面。
四个家伙带着主子离开,一路上不知摔了多少跤,这酒喝多了确实不行,真让人担心会把张高肚子上的半截酒瓶子给摔出来了。
“这里还有你们四个兄弟呢!兄弟不要了?”柳长久冲着四人背后大叫着。
结果,四个人中两个又回来,是侍心和另一个家伙。
侍恒倒是先醒了,但无力地翻过来,一脸的血带沙子,坐在那里看着生的一切。侍心还问他:“老大,要不要紧?”
“滚!!!”侍恒出崩溃般的咆哮。
侍心二人吓得只能分别背起伤势最重的侍忠和侍义,歪歪倒倒地往来路赶去。
柳长久又吼道:“一会儿再回来一个,这里还有一个吐过血了。顺便帮老子带瓶酒过来!”
拉哥对柳长久挥了挥手。柳长久二话不说,朝着女地鼠那边奔去了,度相当之快。
我好奇地看着这一切,又见柳长久拿到了拉哥的箱子,从里面取了一个精致的银烟盒,迅地奔了回来。
柳长久给拉哥抽了一支烟出来,帮着点上。拉哥深深地吸了口烟,那味儿,正是他的镇定型。显然,拉哥动了杀机,却没想到前来的高手竟然将他视为大爷,于是,只能抽烟静静了。
对于这一切的变化,我这才渐渐从懵逼状态回过神来,实在也太他妈刺激了!这下子,重伤的张高,老子看你怎么变态地风骚?
没多久,侍心还是奔回来了,显然一阵奔跑后,酒也醒了不少。他居然真的给柳长久带了一瓶酒回来,递给他。
柳长久接过酒瓶,那只是老白干,打开盖子,咕咕地喝起来,就像大热天的人喝凉白开一样,酒量确实大得吓人。
侍恒摇晃着往起里站,侍心伸手想扶,他却吼道:“老子刚才让你滚,你他妈没听见?滚滚滚……”
侍心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将侍久背起来,绕着我们走,迅地离开了。
侍恒失魂落魄,摇晃着,沿着海滩朝前走着。他没走来路,只是顺滩而走,整个人丢了魂儿一样。
我无法想象侍恒心中此时的失落感,他一直以主人为傲,骄纵豪霸,却不曾想主人今天败得这么惨。到头来,他还被踹成那样,内心的打击感绝壁是无比强烈。
也许吧,此时明月仍旧,但侍恒的天空是灰暗的。他高大的身躯在海风中晃摇着,仿佛随时都能倒下去一样……
我这才醒了醒神,道:“拉哥,这真是……呵呵……柳酒神厉害啊……”
柳长久看了我一眼,骂道:“在我家大爷面前,我只是个小角色,厉害个毛呢!张高这小子也真不长眼,居然请我来对付我家大爷!要不是没钱赚,我已经弄死他了。”
拉哥很淡定,说:“长久,定金收了没?”
柳长久连忙道:“五百万,见钱启程。我的规矩,您老懂的。”
拉哥扭头看着我:“张高还不能死,知道为什么吗?”
我说:“把他留给我和毛彪吗?”
拉哥说:“也可以这样说。还有,张高手握张家一半的财产,如果死亡,局面会很混乱,你面临的死亡威胁也更大。复仇的洪水将滚滚而来,小雨点是受不住的。”
我点了点头:“他竟有张家一半的财产?另一半呢?”
拉哥道:“在他哥张枭手里。”
我哦了一声,没想到张高还有一个哥哥。
拉哥又说:“就在此时,这海滩还充满了杀机。”
“杀机?”我不解。
柳长久嘿嘿一笑,道:“大爷,在您的面前,这算什么呢?”
拉哥摇了摇头,然后长声啸道:“事已至此,都出来吧!藏着也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