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防盗的章节,不要购买在周立慌乱地想继续跟上人群时,却感到手腕被人死死钳住,冰凉的触感沁入瞬间他的骨髓。他后背阵阵发凉,豆大的汗珠从额尖粒粒掉下。
“谁?”他小心地问着。
“警察。”说话的人语调懒散,尾音轻慢。他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到一个眉眼带着特别风情的女人。
她歪着脑袋,假发顺着她颀长的脖颈垂至锁骨。乍看上去,怎么也不会将这个女人和警察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周立怔忡地凝睇了她一会,觉得这个女人眼熟极了。
“喂,周先生。”女人挑眉,艳红的薄唇翕动,“还要我背你走路么?”
周立抬眼,脸上恢复了淡然的神情。他未作任何的反抗便跟着余桑乖乖地走了。
抓捕进行的很顺利,对于余桑的办案能力,局里向来无人质疑。今天她仅仅是动用了两个实习警察,就抓回377会所藏毒案的重大嫌疑人。
余桑坐在徐正的办公室里,把玩着他办公室桌上的半截头盖骨。半响,徐正从化验室里出来,她从办公桌上跳下,“怎么样?”
徐正将检查结果递给她,她扫了一眼,周立果然长期吸食毒品。
这种毒品既不是传统的□□亦然不是化工混合类型的□□之类,而是一年前老六和她一起查获的那批型号为YBZII的新型毒品。
“这种毒品吸食后会产生强烈的生理兴奋,对人神经纤维有着致命的伤害。”徐正补充。
余桑想到了那日在会所里,周立那群人淫.迷的场景。最重要的是,那日景安也在场。
他现在这么有名,如果377藏毒案公开审理,那他也势必受到牵连。
她觉得脑壳疼,倚着门背,想再点支烟。徐正吹灭她枯瘦手指间夹着的烟星,“这里禁烟。”
余桑扯出一点笑,抹平徐正一丝不苟的领口,“徐医生,谢谢提醒。”
徐正拿回报告,随手丢在办公桌,说话的语气淡淡的,“少抽点,会早死。”
余桑扁扁嘴,岔开话题“当时那批货是老六处理的。”她顿了顿,“老六死了,谁知道这批货是怎么泄出去的。”她说话的时候,看不出脸上任何的情绪变化。但徐正却知道,他和余桑始终不是一类人。
余桑她,有人的感情。只不过她控制的很好,很好到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余桑是个什么都不在意的人。
*
赵局几乎敲碎桌子,嘴里骂了一万句他娘的,苦苦支撑玻璃桌的两根柱子忍受着赵局一遍遍地踢捶。
余桑坐在赵局的对面,漫不经心地磨指甲。
“现在就抓到这么一个人,这么一小包毒。”赵局吼着,“谁还知道外边流动着多少?!”
“领导,所以说这个案子能不能交给我负责。”余桑坐离赵局远了些。
“不行。”赵局吐沫星子洒了余桑一脸,“老六死了,你想做第二个?你知道我培养一个特警要花多少钱?!”
“那我总不能拿着局里的钱不干事吧。”余桑回道。
赵局不再说话,上下打量着余桑。余桑穿着冬天的警服,利落的短发齐耳。眉眼之间虽剑气逼人,身上却散发着另一种慵懒妖冶的气质。
“你去结个婚。”
“噗”余桑一口乌龙茶喷向对面正襟危坐的赵大局长。
赵局长呛了一声,抹了抹脸,依旧一本正经,“和那个叫景安的小提琴家。”
“噗”余桑第二口茶再次喷了出去。
“赵局,那个。”余桑抽出小手帕可怜兮兮地替赵局擦脸,“结婚这种事不是我同意就可以的,况且……”
“老六临死前穿的那件外套口袋里”赵局说,“有一张景安在莫斯科演奏会的票。”
余桑手上的动作顿住,她眼帘微颤,攒紧手上的面纸。赵局看出余桑表情微妙的变化,漠然道:“这次377的案子,也和他有关。”
“景安他不可能。”
赵局倒是好奇余桑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的说出毫无证据的话,亦或是会表现的如此紧张。
他说:“况且,你和景安不是老相好么?”
老相好……
这又是谁传的。
*
局里总会下达一些莫名其妙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说起理由来还总是一套一套的。就像现在局里派强行被转移所有案子的“闲杂人等”余桑去和当下最红的小提琴家景安……结婚。
理由是,“一来可以调查景安和这个案子的关系,二来作为公众人物的妻子,在获得大量曝光的同时也会获得很好的保护。毕竟成为景先生的妻子,绝不会被轻易怀疑成卧.底警察。”
上头还附送特别人性的关怀,“你看景安他又高又帅,还很有钱,和你又有感情基础,不是挺好。”
去你的……感情基础。
“你就当休假。”赵局说这些话的时候,特别的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到余桑以为自己说ok,下一秒景先生就会捧着户口本身份证感恩戴德地和她一起蹦跶去民政局扯证。
“不是领导,你实际一点。”余桑说,“结婚是我说结就能结的么?”
赵局,“小张,人事处的人有没有办理余桑的停职手续?”
“喂,我怎么又停职了。不可以这么对我,领导~领导啊~~”余桑扒拉着桌子不走。
“为了保护你的安全。”领导语重心长。
“……”
*
在走出警局的几个小时后,待业青年、自胜自强的余警官拨通了景安的电话号码。漫长的铃声提示音之后,是一声低沉的,“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