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阿伏兔倒抽了一口凉气,不管怎样,他对那个不知死活对神威口出狂言的人默哀一下。
小鬼团长,夜兔神威,平日里为人低调也不常常露面
因此也很少人知道他长什么样,以及底线。
唯有阿伏兔清楚的很,神威最讨厌的就是被说矮,再加上小孩子脾性一起来,是非常难缠的。
尽管他还是小孩还有成长的空间,但被说个子矮就好像是被嘲笑了一番,这是万万不能戳到的痛处。
另外,他还讨厌被叫做小鬼。那人一下子戳了两个不该戳的地方。
万一神威在这里起飙的话自己说不定也会被波及到,是不是现在赶紧先跑远比较好呢?阿伏兔憋着大声问一句自己要躲开多远比较好的冲动拿伞对着高杉开一炮。
暂时拉开距离,然后直接果断的往船下跳。对于阿伏兔突如其来的逃跑行径感到惊讶也没有时间去思考,高杉紧跟着也跳下船。
神威在他吼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撑开了伞,他的脸在伞投下的阴影下,那双蓝色的眼睛,好像也看不太清颜色了。
神威的笑容消失了一瞬,然后唇角又很慢很慢的重新勾起。他的动作完全停止了,等着泥水次郎长擦了会流到眼睛下面,会影响视线的血。
这小鬼刚刚那一下真狠,不大声的吼出点什么总觉得不自在。泥水次郎长也莫名的有点儿兴奋。
“喂小鬼,你叫什么?”
还不打算马上动攻击,泥水次郎长举起刀指着他的鼻尖——他想知道这个小鬼,这个对手的名字。他认为这个人的名字值得去记住。
但是那个夜兔没有要告诉他名字的打算。他也不觉得被人用刀指着鼻尖是多么无礼,相反他根本没有这种概念。
只不过被叫做小鬼很生气。单纯的。
于是夜兔神威没有回答泥水次郎长的问题,他连人带伞消失在原地,气息还未断绝,泥水次郎长也绝不会动作停滞在原地。
他转身的瞬间用刀挡住的夜兔一腿扫过来的攻击,小孩的身躯跃至半空,在他落下来之前泥水次郎长就也跃了过去,他们在半空中交战,拳和刀的交接度快到几乎看不动作。
武士刀不适合太过近的战斗,他不得不双手持刀。
而夜兔小鬼也因为撑着伞而只能用一只手攻击,用肉拳对抗钢刀也是十足的勇气,他还没有完全育的手掌小小的,往刀刃上砸却毫不心软。就像感觉不到痛一样。
只不过是两三回合的交战,夜兔小鬼明白这样自己占不到优势便立刻找到机会拖拉距离,将伞收起,一脚蹬上飞船的栏杆,改变空中行动的轨道。
泥水次郎长看到几滴血飙出来,这个夜兔的小鬼除了伞以外没有穿戴任何像阿伏兔那样可以遮阳的斗篷,在阳光底下的战斗力会被削弱吧。
从横起来抵挡进攻的钢刀上感觉到一下又一下传入神经末梢的麻痹感。
少年的拳头扎扎实实的打上来,给他一种这把刀都要给打的回炉重造的错觉,那份错觉在心底化作不安,这个夜兔或许真的可以做到。
因而这次的僵持战也没有持续太久,扩大的不安在心中形成黑洞。
他不能再继续做防守的一方,防线迟早会被打破。
但同时攻击也就是最棒的防御,泥水次郎长在他收拳的一瞬间也收回刀,在他击出下一拳之前平刀横砍。
这是逼迫他主动退后的法子,一味的防御不可能赢,深切的明白这一点,泥水次郎长立刻抓住这个机会开始反制,只要他的攻击的度比那小鬼更快,夜兔小鬼就不会有反过来攻击自己的机会。
小鬼就是小鬼,仿佛被泥水次郎长的其实唬到了一样度减慢了许多,不过他仍旧躲得游刃有余。
汗水混着血挥洒在身后,泥水次郎长感到太阳有些刺眼,而暴露在太阳底下的少年白而细腻的皮肤也在剧烈的运动中泌出汗液。
夜兔的小鬼没有躲避太久,接下来的行动也让泥水次郎长瞠目结舌。
在泥水次郎长挥刀砍去的时候夜兔神威直接接下刀——用五根手指捏住刀刃,或许是估算错误,刀口切进他的手心,但也只是止步于此,泥水次郎长再用力也无法再切进去一分一毫。
不是故意撞刀口的愚蠢行为,是他原本就有能够接下刀子的自信。
进退不能的泥水次郎长的行动被封锁住了。他睁大眼睛看着比自己小上不止一圈的夜兔小鬼举起伞,那是毫无疑问的攻击。
身体被击飞——泥水次郎长知道这个夜兔小鬼这下没再留余力了,他一只手握着刀一只手拿着伞,伞依旧是他的武器,借由武器的攻击力气也大的吓人。泥水次郎长没有放开握着刀柄的手以此躲避,直到飞出去他也没有松开。
这小鬼是了狠劲儿的打,脑袋都晕了。失重感席卷全身还没过多久就重重的砸上地板,不是木质的,估计被打下船了。眼前一阵五彩斑斓的炫目,肯定不只是太阳的原因,他看不清了。
不清楚是不是这一攻击让他损伤到了哪里,脑袋疼的厉害,眨眼半天也没能让五颜六色的光消失。
那个可恶的小鬼唉。
神威也没继续留在船上,太阳晒得他有点不好,于是他在揍飞泥水次郎长之后立刻撑起伞。啊啊太阳真是不舒服极了,他眯起眼,看了看手心的切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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